回诊所的路上,童少禹对指腹为婚的事很感兴趣,要江子岳说说。
“我哪知道是怎么回事啊,我也是第一次听说。”
想到郭旭东说得有鼻子有眼,江子岳也是懵的,他可从来没听父母说过。
难道纽扣儿知道,不然为什么对自己的事总是那么上心,可她爹为什么要做这样猪狗不如的事呢。
“要不我们回去问问阿姨不就知道了!”
童少禹兴趣不减,笑嘻嘻地怂恿道。
嗯!江子岳点点头,好奇心同样也驱使着他。
见到岳菲儿,童少禹嘿嘿地笑,笑得她莫名其妙。“笑什么,捡到金元宝了?”
童少禹笑眯眯地摇头。
“找到女朋友了?”
嗯!童少禹这才点头,指着江子岳说:“不过不是我,是他!”
“哦,谁家的姑娘看上我儿子了?”岳菲儿又惊又疑地看向江子岳。
“妈,没有的事,别听他瞎说!”江子岳便把郭旭东的话重复了一遍。
“我和纽扣儿有没有指腹为婚,我都不知道他是从哪儿知道的?”
人的心理都一样,不知道也就罢了,知道了不问个清楚明白真无法释怀。
“指腹为婚?”岳菲儿看着儿子,又看看童少禹,笑道:“哈哈,当时也就那么一说,别当真。”
江子岳瞪大了眼睛,不肯置信地问:“还真有指腹为婚这回事啊?”
岳菲儿笑道:“只能说此一时彼一时,纽如新喜欢你是没错,谁叫你小时候人见人爱呢。
指腹为婚倒不至于,不记得是一年级还是二年级,一次他来吃饭,你在写作业,他跟你爸说你儿子我是真喜欢,我们两家结成儿女亲家吧。
当时你爸看着你只笑着说了两个字好啊。也许纽如新当真了,喝完酒一高兴就跟朋友们说了。
应该是这么个情况,怎么突然提起这个事呢,还是放不下纽扣儿啊?”
江子岳摇头,“没有,刚才跟郭警官一起散步看到纽扣儿了,他不说我哪儿知道。”
“纽扣儿说的?”
“纽扣儿怎么会说,是郭警官说的。”
江子岳问:“妈,你觉得罗阿姨一家怎么样?”
“东拉西扯的,你到底想说纽扣儿还是刘家那丫头?”
岳菲儿果然目光犀利,一眼就看出了儿子的心思。
江子岳说:“郭警官答应帮忙介绍业务,今天上午我去市里问罗桂娇借营业执照,她不借。
她说如果我做她男朋友就不存在借的问题,而是直接把企业法人变更成我,还说那三十五万也不用还了,就当是她给我的彩礼,还要供我上学,我没答应。”
岳菲儿愣了半天才说话:“不答应她是对的。
刘长发和罗敏都是难得的好人,可他们的女儿完全不像善良之辈。
长相俗不可耐,言语尖酸刻薄,严重缺乏教养,哪有直呼父母名字的,好像父母上辈子欠她的。
像她这种人往往性格狭隘偏执,我担心她会在钱方面为难你,毕竟欠着她家三十五万,如果她耍横说没经过她同意要回那笔钱我们还真不好办。”
江子岳说:“我也想到了这个问题,所以才没敢直接拒绝,但是她们提到了两个要用钱的地方。
一个是他们听从了爸爸的建议准备把诊所开起来,另一个就是罗桂娇想去韩国整容。”
岳菲儿不屑地说:“切,就她那样再整也是个丑八怪,那基因是能整掉的呀,如果孩子随她那得多闹心啊,就算找不到媳妇也坚决不娶她,你得为江家的遗传基因负责!”
本来一脸严肃的江子岳听完哈哈大笑:“妈,你怎么也上纲上线了,还好你只是说为我家的基因负责,要是上升到为人类社会、为历史负责的高度我还真的不敢结婚了!”
“这高度、这境界,高,实在是高!”童少禹竖起大拇指晃了晃。
“江子岳,纽扣儿倒是可以考虑考虑,从背影看就是个好女孩。
至于罗桂娇嘛,哼哼,你还是别沾惹的好,有多远躲多远,我可不想那个丑八怪做我嫂子!
阿姨,你也不想罗桂娇做你儿媳妇吧?”
岳菲儿点点头,严肃地对儿子说:“岳儿,小童说得对,罗桂娇绝不能做我江家的媳妇,她骨子里的某些东西是改变不了的。
如果她真的喜欢你,绝不会口口声声拿钱来胁迫你,你更不能因为欠了她家的钱放弃原则,绝不能答应她!
万一答应她,就会助长她的邪性,她觉得是钱征服了你,反过来变本加厉对待你,你一辈子都别想抬头!”
“妈,我有那么没眼光吗?”江子岳笑了笑。
“跟罗桂娇比起来,我宁愿相信娃娃亲,我和纽扣儿从小学一路走来,也算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别的不说,起码她漂亮,学习好,有家教,要不是她爸她舅……
唉,不说了,睡觉去!”
说完丢下两人下楼。
“阿姨,纽扣儿是谁呀?”童少禹又对纽扣儿感起兴趣来,从她的背影就能看出那是个极品美女。
岳菲儿叹了口气,无奈地说:“纽镇长的独生女儿,她舅是鲁开智。”
童少禹听过街头巷尾议论两家的一些事情,只是没想到他们的儿女竟然有着这样的情感纠葛。
照理说大人们之间的恩怨不应该牵扯到孩子身上,可他哪里知道这是两家的生死结啊。
童少禹不敢肯定,自言自语道:“难道街坊们说的都是真的?”
岳菲儿貌似随口问道:“街坊们说什么了?”
“他们说,他们说是纽家和鲁家害了江家!”
童少禹吞吞吐吐地说。
“没错,是他们,可我们抓不到他们的把柄,拿不出任何有力的证据!”
岳菲儿既悲愤又无奈。
童少禹问:“害人不可能没有留下一点印迹吧?”
“他们应该谋划了很久,而且是借刀杀人,事后把自己撇得干干净净,哪里会留下印迹呢?”
岳菲儿盯着童少禹问:“小童,你相信因果吗?”
童少禹困惑地看着岳菲儿,终于还是摇了摇头。
岳菲儿淡淡地笑了笑,说:“我信因果,相信人在做,天在看。”
“嗯嗯,怪不得他们都为江医生抱不平呢!”
童少禹连连点头。
“阿姨,我相信你们全家都是好人,也相信叔叔肯定是受了冤枉,能不能讲讲到底发生了什么?”
可能岳菲儿无处排解心中的苦闷,见有人愿意倾听,便说:“行,我讲你听,出了这个屋不许告诉任何人,能做到吗?”
童少禹信誓旦旦地说:“能,我保证在任何人面前都不提一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