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头领见状,眉头紧紧皱起,眼中闪过一丝惊恐。他心里清楚,今日是碰上硬茬了,若再继续纠缠,恐怕所有人都得葬身此地。于是他当机立断,一声令下,“撤退”剩余的黑衣人迅速而有序地撤退,眨眼间便消失得无影无踪。
然而,有几个黑衣人却心有不甘,其中一个更是满脸狰狞地站了出来,冲着静宁怒吼:“你是谁?这里没你的事,我们要杀的只有他,我劝你不要多管闲事否则后果很严重,你也会卷入纷争,招来杀身之祸。”说着,他恶狠狠地伸手指向陆寒尘,眼中的怨毒仿佛能将人吞噬,“我们只要他的命。”
此时,战场上的硝烟逐渐散去,四周一片狼藉,断壁残垣间弥漫着死亡的气息。静宁手持软鞭,微微皱眉,神色清冷如霜:“我是谁并不重要,你们以多欺少、滥杀无辜,我绝不能袖手旁观。”
黑衣人刚领教静宁高深武功,心有不甘却因忌惮不敢妄动,只能灰溜溜转身。但仍心有愤懑,临去前恶狠狠撂下狠话:“你们等着,我等绝不善罢甘休!”言罢匆匆逃离,背影慌乱中透着阴鸷,似预示着更大风暴将至。
陆寒尘一直紧绷着神经,看到黑衣人离去的背影,那根紧绷的弦仿佛突然断裂。他整个人一下子没了力气,“噗呲”一声吐出一口鲜血,双腿一软,再也支撑不住身体,靠着旁边的树干缓缓滑落。
静宁听到动静,回首一望,急忙道:“你受伤了。”言罢,她赶忙蹲下身子,为陆寒尘把脉,很快便察觉到他受了内伤。
“你受了内伤,而且还中了毒,这毒不好解。”静宁眉头轻蹙,眼中闪过一丝忧虑。
陆寒尘眼中闪过一丝异样,虚弱地问道:“姑娘懂得岐黄之术?”
静宁微微一笑,宛如春日暖阳:“略懂一二。”
陆寒尘看清她那张倾国倾城的脸后,目光就像被钉住了一般,再也挪不开。真可谓一眼万年,这一眼,似有一个神秘的声音在他心底悠悠响起:“这就是你的妻子,是命运之线交织缠绕所注定的妻子,是茫茫人海中与你灵魂相契的唯一之人。”他不由得晃晃脑袋难道是自己出现幻觉了吗?
一阵刺痛传来,将陆寒尘从思绪中拉回,原来是静宁在帮他检查伤口。静宁从自己的布包里掏出一颗治内伤的丹药,说道:“你先服下这个,它能助你修复内伤,半个时辰即可。”
听到这话,他不禁打了个寒颤,心中满是不可思议。要知道,平常他受了内伤,哪怕只是普通内伤,一般调理起来都需要很长时间。
可这位姑娘竟说只需半时辰就能痊愈,这让他觉得太过匪夷所思。他下意识地抬头再次看去,只觉心跳漏了一拍。
这女子的容颜,仿若有一种魔力,让他瞬间沉溺其中,再也不愿挪开目光。只见那姑娘身着麻衣,样式虽简洁质朴,却难掩其绰约风姿。外罩的道袍素净淡雅,随风轻轻摆动,更衬得她超凡脱俗,似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头上的发饰简约质朴,几缕青丝垂落,为她增添了几分俏皮可爱。
在这一瞬,世间万物仿佛都失去了颜色,唯有她的容颜如璀璨星辰,深深印在她的眼眸之中。那眉眼如画,恰似青山远黛、秋水含情;唇若樱桃,不点而朱,娇艳欲滴;肌肤似雪,在月光下泛着温润的光泽;青丝如瀑,在微风中轻轻摇曳,更添几分灵动之美,每一处五官都似上天精心雕琢的杰作,带给他一种超越世俗之美的震撼。
他再次听到那仿佛有一个古老而神秘的声音提醒他心底最深处悠悠传来,宛如洪钟大吕,在他的灵魂里震荡回响:“这就是你的妻子,只生唯一。”
一阵热浪再次回神陆寒尘的丹田处不断运转,那里正是他受伤之处,此刻竟似在自行修复一般。陆寒尘满脸惊愕地看向静宁,说道:“我感觉我的身体正在修复。”
静宁依旧笑容甜甜,宛如盛开的花朵:“那是当然,这丹药是我亲手所炼,其间历经了几百道工序,每一步都倾注了我的心血。所以这丹药的功效非常强大,你现在只需安心调养,气息很快就能恢复如初。接下来你莫要再说话,静静等待,等你内伤修复好了,我再为你解毒。”
说罢,静宁从袖中取出一个精巧的玉瓶,那玉瓶在月光下散发着温润的光泽。她从中倒出数颗晶莹剔透、散发着淡淡光晕的药丸,置于掌心。
她微微运气,药丸便如灵动的飞鸟般悬浮于空中,围绕着陆寒尘缓缓旋转,散发出缕缕药香。那药香似有灵性,丝丝缕缕钻进陆寒尘的口鼻,而后如轻烟般弥漫至全身。
静宁双手结印,口中念念有词,那咒语神秘而古老。那些药丸随着印法的变化,化作一道道绚烂夺目的光芒,如流星般融入陆寒尘的体内,加速着修复的进程。她专注地看着陆寒尘,眼中满是关切,额间渐渐渗出细密的汗珠,在月光下闪烁着珍珠般的光泽,却也无暇擦拭。
半个时辰过去后,陆寒尘只觉自己的身体逐渐轻盈起来,仿佛有一股力量在体内涌动。他缓缓坐起,试着运起内功,轻轻一挥长袖,只见身旁两人合抱那么粗的大树竟拦腰而断。
他满脸惊愕,眼中闪烁着难以置信的光芒,看向静宁说道:“姑娘,这……这丹药竟如此神奇,不仅修复了我的内伤,似乎还提升了我的内力,真是闻所未闻。”
静宁微微一笑,眼中透着几分自豪:“此丹乃是我精心炼制,所用的药材皆是千挑万选,又经过特殊的炼制之法,方能有此神效。”
陆寒尘起身抱拳,恭敬地说道:“姑娘真是妙手回春,这等本事,我陆寒尘佩服。不知姑娘师从何处?”
静宁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温和的笑意,眼中闪烁着回忆的光芒,缓缓说道:“我从四岁起便跟着师傅学习道法武术啦。那些年,一直跟着师傅四处游历,见识过形形色色的人,遇到过各种各样的奇事,也从中学到了不少东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