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儿听闻“你走吧”这三个字,顿感天塌地陷。她拼命地求饶,泪水如决堤的洪水,“哗啦哗啦”地流个不停。“父王,不要赶我走,父王,我是你的女儿啊,你怎么能这样对我?”她跪着爬向摄政王,紧紧抱住他的腿。
摄政王想起灵儿所做的一切,心中满是怨恨,暗自思忖:“终究不是自己的骨血啊!”他眼神一凛,朝暗卫使了个眼色。暗卫会意,立刻上前,拉起灵儿往另一个方向走去。
摄政王其实心中明白,灵儿虽非亲生,但背后有人操纵,放她离去必成后患。思及此,他只能狠下心来,将灵儿关入地牢。那里阴暗潮湿,是对她恶行的惩罚,也是为了避免更大的祸事发生。而这一切,就像一场噩梦,笼罩在王府上空,也让每个人都陷入了深深的沉思。
摄政王的目光转向清风道长,只见清风道长神色悠然地坐在那里,仿佛对眼前的一切都不为所动。而他身旁的两个徒弟却瞪大了眼睛,满脸都是不可思议。活泼多话的三师兄更是惊讶地看向静宁,嚷道:“师妹,怪不得你气质超凡,宛如仙女,原来你是摄政王的女儿啊!”说着,他又望向师父,急切地问:“师父,这是真的吗?”
陆寒尘听闻静宁是摄政王的女儿,心脏猛地一颤,仿若遭受了重重一击。他瞪大了双眼,满脸的难以置信,脑海中如炸开了锅一般。
那个一直以来在他身边晃悠的姑娘,那个他熟悉的身影,怎么可能是摄政王之女?这消息就像一道晴天霹雳,把他的世界震得粉碎,让他原本平静的心湖瞬间掀起了惊涛骇浪,久久不能平静。
清风道长看向静宁,静宁面无表情,在她看来,认与不认并无太大差别,不过是多了个身份,对她而言,就像平静湖面上泛起的一丝微澜,转瞬即逝。她觉得,日子还是会像往常一样过下去。
清风道长怎会不知徒儿的心思,他轻叹了一口气。随后,他看向摄政王道:“贫道捡到静宁时,她正跟在一群难民身后,孤零零的,饿得面黄肌瘦。当时我便看出这孩子面相不凡,身份定不简单,只是未曾想到,她竟是王爷您的女儿。如今看来,倒也说得通了。”
摄政王听了,先是一喜,可当听到道长描述静宁当时饿得面黄肌瘦的模样,顿时心痛如绞。一旁的陆寒尘,脑海中浮现出静宁在难民群中挨饿受冻的情景,心像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狠狠揪住,一阵抽痛。他心想,若不是清风道长,静宁恐怕早已香消玉殒了吧。想到这儿,他的目光更加温柔而怜惜地落在静宁身上,眼中满是心疼。
静宁却被这一道道目光弄得有些莫名其妙,在她心中,对师父的感激和养育之恩,如同巍峨高山,是她永生都无法报答完的。这份恩情,是她生命中最重要的部分,与其他无关。此时的厅堂内,每个人都沉浸在各自的情绪中,复杂的情感交织在一起,如同一张无形的网,笼罩着众人。
静宁感受到周围异样的氛围,微微皱眉。她看向摄政王,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有陌生,有疑惑,还有一丝难以察觉的期待。
摄政王努力平复心中的情绪,缓缓起身,朝着静宁走去。每一步都带着岁月沉淀的沉重,他的目光始终锁定在静宁身上,仿佛要将这失散多年的女儿模样深深印刻在灵魂里。
“静宁,我的孩子,这些年,你受苦了。”摄政王的声音有些沙哑,带着深深的愧疚。
静宁嘴不知该如何回应。静宁心里却想“其实没什么。有了就多一个保障,没也没关系。”这时,郡主不知何时挣脱了暗卫的束缚,冲了进来,满脸泪痕与怨恨:“不!她不是!父王,你不能被她骗了,我才是你的女儿,一直都是!”
厅内气氛瞬间紧张起来,仿佛一根绷紧的弦。清风道长眉头微皱,站了起来,他的两个徒弟也警惕地看着郡主。陆寒尘则一步跨到静宁身前,将她护在身后,眼神冰冷地盯着郡主。
摄政王怒目圆睁:“灵儿,事到如今,你还不知悔改!你犯下的错已不可饶恕,休要再胡搅蛮缠。”
郡主疯狂地大笑起来:“哈哈,父王,你真的要为了这个刚出现的女人抛弃我吗?我为了保住自己的位置做什么都是对的!”
静宁从陆寒尘身后走出,眼神平静地看着郡主:“我从未想过要与你争夺什么,从始至终,都是你在自导自演。”
郡主像是一头发狂的野兽,眼中闪烁着怨毒的光,手指颤抖地指着静宁,嘶吼道:“你这个贱人!都是因为你,若不是你出现,我的郡主之位本应稳稳当当,我的生活也不会受到丝毫影响。你为什么要回来?是你,是你抢走了我的一切!”她的面容因愤怒而扭曲,往日的优雅荡然无存,只剩下满心的仇恨和不甘。
三师兄见状,冷笑连连:“呵呵呵,瞧瞧这副嘴脸,真是可笑至极。你自己犯下弥天大错,如今却把所有的罪责都推到师妹身上,你这种人简直就是卑鄙无耻之徒。师妹从未想过要与你争夺什么,是你自己被贪婪和嫉妒蒙蔽了双眼,做出那些令人不齿的行径。你不仅不知悔改,还在这里血口喷人,简直就是世间最恶毒的存在。”三师兄义正言辞,每一个字都如同一把利刃,刺向郡主那早已扭曲的心灵。
这时,外面骤然响起一阵阵打斗声,似有千军万马在激烈厮杀,震得空气都微微颤抖。禁之嘴角勾起一抹张狂的笑,哈哈笑道:“我的人来接我了。”
只见一个戴着银色面具的男子如鬼魅般飞身而来,他身形快若闪电,所经之处竟带起一阵呼啸的狂风,似要将周围的一切都卷入其中。陆寒尘目光如炬,毫无惧色,大喝一声,飞身而上。
刹那间,两人在空中激烈地打斗起来。他们每一次出招都裹挟着排山倒海之力,拳风似能开山裂石,腿影如蛟龙出海,掀起阵阵强大的气流。陆寒尘的招式刚猛凌厉,每一拳挥出都有破空之声,似要将那面具男子狠狠碾碎;而面具男子的动作则诡异多变,身形闪动间如幻影重重,他的反击犹如毒蛇吐信,招招致命,每每避开陆寒尘的攻击后便迅速还击,银色的面具在阳光下闪烁着寒光,更添几分肃杀之气。
他们的身影在天空中纵横交错,如两颗燃烧的流星碰撞在一起,溅起璀璨夺目的火花。一时间,只闻金戈交鸣之声不绝于耳,强大的力量波动向四周扩散,震得附近的树叶簌簌作响,仿佛在为这场惊心动魄的大战而颤抖。地上众人无不仰头观望,一个个脸色凝重,被这惊天地泣鬼神的打斗场面惊得目瞪口呆,大气都不敢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