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破乡难展宏图
翌日清晨,孔锦跟随县太爷一行人前往乡下。
此行目的,在于解决当地灌溉水源分配不均的难题。
马车辘辘,一路颠簸,孔锦心中反复思量着匿名信的内容,警醒着可能的“陷阱”。
抵达村落后,孔锦立刻投入工作。
他走访农户,勘察地形,仔细研究水源分布情况。
经过几天的调查,他发现问题症结在于上游水源被少数人控制,导致下游农田灌溉不足。
而这少数人中,为首的正是当地颇有势力的巫乡绅。
孔锦拟定了一套新的水源分配方案,力求公平公正,兼顾各方利益。
他召集村民开会,详细讲解方案内容,希望能获得大家的支持。
起初,村民们听得津津有味,对孔锦的方案表示赞同。
可就在这时,巫乡绅出现了。
他阴阳怪气地说道:“孔大人,你这方案看着是好,可实际操作起来,怕是没那么容易吧?到时候,别是肥了上游,苦了下游!”
巫乡绅的一番话,立刻引起了部分村民的共鸣。
之前对孔锦的方案半信半疑的邬老农也站了出来,说道:“是啊,孔大人,我们这些下游的农户,就怕到时候一滴水都分不到啊!”
孔锦耐心解释:“邬老农,您放心,新的方案会保障每家每户的用水需求。上游的用水量也会进行严格控制,不会出现您担心的情况。”
“说的好听!”巫乡绅冷笑一声,“到时候还不是你们这些当官的说了算!我们这些平头百姓,还不是任人摆布!”
他这番煽动,让原本平静的会场顿时乱哄哄起来。
村民们议论纷纷,对孔锦的方案再次产生了怀疑。
孔锦的工作,再次陷入僵局。
面对质疑,孔锦并没有气馁。
他深知,要想解决问题,必须先赢得民心。
他环视众人,语气坚定地说道:“我知道,大家对我还有疑虑。这样吧,我给大家三天时间考虑。三天后,我们再开一次会,共同商讨最终方案。”
散会后,孔锦独自一人走在田埂上,眉头紧锁。
巫乡绅的阻挠,显然是有备而来。
他究竟想干什么?
这背后,是否隐藏着更大的阴谋?
夜深人静,孔锦的房间里仍然亮着灯。
他仔细研究着手中的地图,目光落在一条蜿蜒的小河上……
突然,一阵敲门声响起。
孔锦打开门,看到一个身影站在门外,低声说道:“大人,我有事要向您禀报……”
来人正是邬老农。
他神色忐忑,将一封皱巴巴的信递给孔锦:“大人,这是我在巫乡绅书房外捡到的,我觉得您应该看看。”
孔锦接过信,借着昏黄的灯光展开。
信中,巫乡绅与邻县一个粮商勾结,计划囤积粮食,抬高粮价。
而充足的水源,正是他囤积粮食的关键。
孔锦眼中闪过一丝精光,这正是他需要的证据!
三天后,村民再次聚集在村口的老槐树下。
巫乡绅依旧一副趾高气扬的模样,似乎胜券在握。
孔锦清了清嗓子,开口道:“各位乡亲,这几天我一直在思考如何更好地解决水源分配问题。经过深入调查,我发现了一些事情……”
他顿了顿,目光如炬地盯着巫乡绅:“巫乡绅,你口口声声说为村民着想,实际上却暗中与邻县粮商勾结,囤积居奇,意图谋取私利!”
巫乡绅脸色大变,强作镇定道:“孔大人,你这是血口喷人!我为乡里做了这么多事,你竟然污蔑我!”
孔锦冷笑一声,将那封信当众念了出来。
信中内容清晰明了,巫乡绅的阴谋暴露无遗。
村民们一片哗然,纷纷指责巫乡绅的卑劣行径。
“你还有什么话说?”孔锦厉声问道。
巫乡绅还想狡辩,孔锦却不再给他机会,直接宣布:“从今天起,水源将按照县衙制定的方案公平分配!任何人不得私自占用!”
他话音刚落,人群中爆发出热烈的掌声。
邬老农激动地握着孔锦的手,连声道谢。
巫乡绅脸色铁青,眼中闪过一丝阴狠的光芒,低声说道:“孔锦,你给我等着……”
孔锦看着巫乡绅狼狈的背影,嘴角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
他知道,这场战斗才刚刚开始。
巫乡绅的背后,或许还有更大的势力在操控着这一切。
村民们看到孔锦如此果断公正,纷纷表示支持孔锦的方案。
他们之前对孔锦的怀疑和顾虑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满满的信任和感激。
有人甚至激动地跪了下来,高呼:“孔大人是我们的青天大老爷!”
巫乡绅的阴谋被彻底粉碎,他在村里的威望一落千丈。
之前那些对他阿谀奉承的人,如今都避之不及,生怕被他连累。
巫乡绅成了过街老鼠,人人喊打。
他躲在家里,不敢出门,脸色阴沉得可怕。
孔锦成功解决了水源分配问题,村里的农田得到了合理灌溉。
原本干涸的土地重新焕发了生机,庄稼茁壮成长。
村民们喜笑颜开,对孔锦感恩戴德。
他们自发地组织起来,将自家最好的农产品送到县衙,表达对孔锦的谢意。
孔锦的政绩得到了极大提升,他在县衙和乡下都树立了良好的形象。
县太爷对孔锦赞赏有加,认为他是一个难得的人才。
而那些之前对孔锦抱有偏见的同僚,也开始对他刮目相看。
孔锦并没有被眼前的胜利冲昏头脑。
他知道,这只是他改革之路的第一步。
他还有更重要的任务要去完成,还有更多的挑战在等着他。
一天晚上,孔锦正在书房里翻阅卷宗,突然听到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他打开门,看到一个衙役神色慌张地站在门外,气喘吁吁地说道:“大人,不好了……”
孔锦看着村民们一张张真诚的笑脸,心中涌起一股暖流。
这些淳朴的百姓,他们的要求并不高,只希望能够安居乐业,过上平静的生活。
他更加坚定了自己的信念:在仕途上,一定要为百姓做实事,为国家尽忠。
送走最后一批前来道谢的村民,孔锦回到县衙,却发现气氛有些不对劲。
衙役们来去匆匆,神色紧张,县太爷的书房里也传出阵阵低语。
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
他走进自己的房间,点燃油灯,准备继续研究县志。
窗外夜色深沉,偶尔传来几声犬吠,更增添了几分不安。
突然,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打破了夜晚的宁静。
“大人,不好了!”一个衙役满头大汗地冲了进来,脸色煞白,“巫乡绅……巫乡绅他……”
“巫乡绅怎么了?”孔锦心中一紧,一种不好的预感油然而生。
“他……他死了!”衙役的声音颤抖着,“被人发现死在自家书房里,死状……死状极其恐怖!”
孔锦心头一震,巫乡绅的死讯如同一道惊雷,在他耳边炸响。
他虽然对巫乡绅的所作所为深恶痛绝,但从未想过他会以这种方式结束生命。
难道是畏罪自杀?
还是另有隐情?
他立刻跟随衙役赶往巫乡绅的府邸。
书房里,巫乡绅倒在血泊之中,双眼圆睁,死不瞑目。
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令人作呕。
仵作正在仔细勘察现场,神色凝重。
“仵作,情况如何?”孔锦沉声问道。
仵作起身,面色凝重地摇摇头:“大人,从伤口来看,并非自杀,而是……他杀!”
孔锦倒吸一口凉气,他杀?
是谁?
为什么要杀巫乡绅?
难道是与他勾结的粮商?
还是另有其人?
一连串的疑问盘旋在他的脑海中,让他感到一阵头皮发麻。
他仔细观察着书房里的每一个细节,希望能找到一些蛛丝马迹。
突然,他的目光落在书桌上的一张纸条上。
他拿起纸条,借着灯光仔细端详。
纸条上只写了四个字:下一个,是你!
孔锦的瞳孔骤然收缩,一股寒意从脚底直窜头顶。
这四个字,如同一道死亡的诅咒,让他不寒而栗。
是谁?
是谁在暗中操控着这一切?
他感到一股巨大的压力,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就在这时,县衙外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打破了夜的寂静。
一个衙役慌慌张张地跑进来,大声喊道:“大人!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