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没关系,别忘了,你可是我的儿子!”
电话那头的苏承宇的声音逐渐变得尖锐起来:“明天立刻回到老宅,我们需要和柳家的姑娘一起商讨你们的订婚事宜。”
苏淮北咬紧牙关,愤怒道:“你想的倒挺美!”
“呵呵,如果你不想回来也可以。”
苏承宇轻笑一声,但笑声却让人感到一阵寒意。
“不过,从现在开始,你最好时刻关注你那位小男朋友的安全。至于可能发生什么事情,我可不敢保证,你自己好好考虑是否要来见我吧。”
苏承宇说完这句话后便挂断了电话,没有给苏淮北留下任何反驳的机会。
“操!”
苏淮北气得骂出脏话来,这可是他第一次在江衍面前如此失态。
崔一舟专注地盯着手机屏幕上的游戏角色,头也不抬地问苏淮北:“怎么这么生气?你那个便宜爸爸又做了什么恶心人的事情吗?”
“他才不是我爸!”苏淮北拧着眉头纠正道,“他就是个老奸巨猾的狗东西!”
“苏承宇又不是第一天这么恶心人了。”
作为苏淮北的好友,崔一舟对苏淮北家中的情况了解得并不少。
“所以这次这个糟心玩意儿又要搞什么鬼名堂呢?”
“他想对衍衍下手,”苏淮北皱起眉头,表情凝重,“明天我得回家一趟,衍衍就拜托你来照顾一下了。”
“这渣渣也真是够了,还真是无底线啊。”
崔一舟也皱了皱眉,无奈地摇摇头:
“行,你放心好了,只要他没丧心病狂到连我都一起搞了,你家小宝贝就绝对不会有事的。”
崔一舟家里也是有背景的,虽然在经济上比不上苏淮北家那么强大,但政治地位上就不一样了,苏承宇根本比不过。
所以,只要苏承宇脑子还正常,就绝对不可能对崔一舟动手。
因为他知道,如果动了崔一舟,那就是跟整个圈子作对,这后果可不是他能承担得起的。
“谢了兄弟。”苏淮北走过去,轻轻地拍了拍崔一舟的肩膀,表示感谢。
“说什么谢啊!我保护我嫂子,这不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吗?”崔一舟大大咧咧地摆了摆手,一副“这难道不是应该的吗”的样子。
苏淮北揉了揉江衍的脑袋,温柔地说道:“衍衍乖哦,明天一定要寸步不离地跟着你一舟哥,知道吗?我要回家处理一些事情。”
江衍乖巧地点点头,:“嗯嗯,老淮要注意安全哦。”
苏淮北忍不住笑了起来:“真乖。”
然后心里默默发誓——
绝对不会让你出事的。
看着苏淮北心情不好,江衍小心翼翼地伸出手,轻轻地抚摸着他的肩膀,试图安慰他。
他深吸一口气,缓缓地将自己的耳朵从头发中放出来,然后凑近苏淮北的脸庞,轻声说道:“那个……如果苏淮北心情不好的话,可以摸摸我的耳朵哦。”
苏淮北被江衍的举动吓了一跳,原本低沉的心情瞬间变得轻松起来。
他不禁轻笑一声,温柔地揉了揉江衍那对毛茸茸的耳朵,让它们随着他的手指轻轻颤抖。
这种触感让江衍感到一阵酥麻,不由自主地发出了一声轻叹:“嗯……”
苏淮北惊讶地瞪大了眼睛,整个人都愣住了。
他的目光紧紧地盯着江衍,脸上泛起了一抹淡淡的红晕。
而江衍也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急忙用手捂住自己的耳朵,满脸通红,羞涩地低下了头:“你什么也没听到!”
这时,一旁的崔一舟忍不住笑骂了一句“艹”,随后拉起被子,将手机甩在床上,接着倒头就睡。
他觉得眼前的情景实在让人看不下去,还是选择闭上眼睛,让自己沉浸在睡眠之中。
眼不见为净,睡着了,就顺带耳不听为虚。
江衍则害羞地缩成一团,不停地埋怨自己怎么会发出那种声音。
他觉得自己简直丢尽了脸面,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然而,就在江衍还在自责的时候,苏淮北却突然向他逼近,将他逼到了床边。
他的动作迅猛而坚定,仿佛要将江衍吞噬一般。
紧接着,他用力一压,将江衍压制在身下,然后紧紧地擒住了他的嘴唇。
江衍完全没有料到苏淮北会有这样的举动,他瞪大了眼睛,不知所措。
但很快,他感受到了苏淮北热烈的亲吻和拥抱,心中的紧张逐渐消散,取而代之的是暧昧的气氛。
两人的呼吸渐渐交融在一起,他们的心跳声如同交响乐般奏响,整个房间弥漫着浓郁的爱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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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淮北今天早上本来有课,但为了避免可能发生的意外,他还是决定请假,并一大早赶回苏家老宅。
“少爷。”
苏家老宅的管家看到苏淮北回来了,脸上露出了惊喜的笑容。
因为父子间的恶劣关系,这位老管家已经很久没有见到过苏淮北了,如今再次相见,心中不禁涌起一股喜悦之情。
“老伯。”苏淮北微笑着向老管家点点头,表示问候。
老管家是看着他长大的,从小时候起,苏淮北除了与母亲亲近之外,最亲密的人就是老管家了。
“少爷快进屋吧,先生还没回来呢。我这就打电话给他,告诉他您回来了。”
“麻烦老伯了。”苏淮北抿了抿唇,笑了笑说。
“诶,少爷用不着客气的。”
苏淮北坐下。
沙发是黄花梨沙发。
这套沙发是当年在博览会上标价高达 一 亿 两千万元的天价家具——“龙凤呈祥”。
这套黄花梨沙发之所以会这么贵,主要是因为它的材料优质和工艺耗时。
这可是用五吨多的大版木材打造而成,而且每一块木头都需要经过仔细挑选和处理,才能确保沙发的品质和稳定性。而制作这样一套沙发,更是需要耗费四十名工匠的心血和时间。
他们要经过无数次的打磨、雕刻、拼接和涂漆,才能让这套沙发展现出它的精致和华丽。
更何况不管是产自越南还是海南的,黄花梨都是世界上最值钱的树木之一。
它们生长缓慢,成材时间长,因此非常稀有珍贵。而这套沙发所用的黄花梨更是精选自最好的部分,所以价格昂贵也就不足为奇了。
苏淮北眼中闪过一抹嘲讽。
苏承宇倒是会享受。
人前人模人样,西装革履,文质彬彬,结果却金玉其外败絮其中,是个会对老婆孩子家暴的人渣。
“少爷,先生已经在路上了,很快就能回来,您稍等。”
“老伯,用不着这么生分的。”苏淮北轻声说道,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
“少爷,主仆有别啊!我可不敢逾越规矩。”老伯叹了口气。
苏淮北皱起了眉头,他实在不明白为什么现在还有人如此注重主仆之间的差别。
“苏承宇是不是脑子有坑,什么年代了还崇尚什么主仆有别这套,”苏淮北皱了皱眉头道,“糟心东西。”
他这话刚说完,院子外就响起了汽车的鸣笛声。
苏承宇到了。
苏淮北坐在沙发上,也不去看苏承宇咋样,自个儿喝自个儿的茶。
“想通了?”苏承宇在他对面的沙发落座。
“没有,你想多了。”苏淮北整个人靠在沙发上,翘了个二郎腿。
“你!”苏承宇的脸顿时有点狰狞。
“别急啊,那位柳家小姐我没见过也不喜欢更没有兴趣。你也休想逼我做什么,公司的近一半股份已经握在我手里,要是不信,你尽管去查,大不了最后我们一刀两断两败俱伤。”
苏承宇哪可能那么快就被扳倒,老奸巨猾如苏承宇,这人肯定还有后手。
苏淮北这话算是已经把底牌都亮出来了,如果苏承宇真要跟他闹,他可能还真的斗不过苏承宇,但是让苏承宇元气大伤还是能做到的。
毕竟苏淮北还没有正式接触公司事务,对这些事情并不是十分了解,而且他涉世未深,也没有足够的经验和手段来应对各种复杂的情况。
相比之下,苏承宇则是一个狡猾的老狐狸,擅长算计和利用别人,所以苏淮北在面对他时显得有些力不从心。
但事已至此,他只能破釜沉舟,孤注一掷。
“好啊,真是我的好儿子,翅膀硬了敢跟老子叫板了。”苏承宇怒极反笑,眼中闪过一丝阴狠。
“哼,这都是拜您所赐。”苏淮北毫不示弱地回击道。
一时间,气氛变得剑拔弩张起来。两人对视着,谁也不肯退让一步。空气中弥漫着紧张的气息,仿佛随时都会爆发一场激烈的冲突。
闹成这样了,以苏承宇的性子,肯定会对江衍下手的。
不过,好在江衍身边有崔一舟帮忙照看,苏淮北对于江衍的安全问题相对比较放心。
正如崔一舟所说,如果苏承宇还有脑子,那么他就不会为了让苏淮北顺从自己而轻易地对崔一舟出手,也不至于去和崔一舟背后的家族杠上。
当然,如果真的到了无法调和的地步,苏淮北也做好了最坏的打算——
大不了,跟苏承宇两败俱伤以后,就和他家小孩儿私奔吧。
“我走了。”苏淮北皱起眉头,目光冰冷地盯着苏承宇说道:“不要打我家小孩的主意。”
说完便转身离去,留下苏承宇一脸阴沉地站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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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衍已经不是第一次偷偷跑到大三的课堂上去听课了。
他长得乖巧可爱,性格又好,非常招人喜欢,同学们都愿意帮他在课上签到,甚至还有人主动帮他占座位。
苏淮北现在就在教室外面,透过窗户静静地看着里面的江衍。
江衍今天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平日里活蹦乱跳的,今天居然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趁着讲课老师转身,苏淮北蹑手蹑脚地从后门溜进教室,和周围的同学简单聊了几句后,便安静地坐在了江衍身边。
苏淮北轻声询问一旁的崔一舟:“衍衍怎么睡着了?”
崔一舟一脸茫然地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也不清楚原因。
他猜测道:“会不会是着凉了,毕竟他今天一整天都无精打采的。”
“嗯,下课之后我带他去医务室看看。”苏淮北皱起眉头,眼神中充满担忧。
“嗯嗯,你们下课要去二号食堂吃饭吗?我先过去帮你们打菜,就打平时吃的。”
“行,衍衍喜欢吃,麻烦啦。”苏淮北点头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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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衍这两天总是无精打采的,甚至经常莫名其妙地发低烧。
苏淮北心急如焚,带着他跑遍了各大医院,但检查结果显示一切正常,没有发现任何问题。
最后还是崔一舟略带迟疑的再一次提出了“发情期”这个重点。
苏淮北才如梦初醒般地愣住了。
苏淮北心里琢磨着——
江衍已经化形成了人形,那他的发情期该如何度过?若江衍仍保持着兽型,那就无需如此烦恼了。
但现在江衍恰好化形成了人类,而且还是自己的男朋友。
想到此处,苏淮北不禁有些面红耳赤。
崔一舟放下手机,嘴角挂着一丝诡异的淫笑,目光在床上躺着已经熟睡了的江衍与苏淮北之间来回游移,最后拍了拍苏淮北的肩膀。
“兄弟,晚上记得跟宿管说你和你家的心肝小宝贝要请假哦。你们去外面的旅馆共度一个销魂的夜晚,祝你夜生活愉快。”
“咳咳咳咳!”崔一舟这番虎狼之词让苏淮北惊得直咳嗽,险些喘不过气来。
他从未如此失态过,因为这些话语实在太过露骨。
好不容易缓过气来,苏淮北捂着咳疼的肚子抬头讲话:“衍衍可能都还没成年,对他做那种事情,我是禽兽吗我?”
“不然呢,让衍衍自己撑着吗?不难受啊?到时候只怕不仅是衍衍难受,你也跟着难受吧,”崔一舟一语道破真相,“听兄弟一句劝,要上就立马上,还是不是男人了?”
“而且这种事,也不一定是做活塞吧,葫芦娃应该也行?”崔一舟迟疑着补充了一句。
“我等衍衍醒了再问问他什么意愿吧,他要是不同意的话就算了,”苏淮北顿了顿,“但要是真的很难受的话,我还是会……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