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烁!我要见韩烁,我是三郡主陈芊芊,你们凭什么不让我进去!”
“三郡主您不要让我等为难,待属下去禀了二郡主再放您进去。”
看守府门的守卫左思右想,还是不敢直接把人放进去。
毕竟她们主子才把韩少君接回来,这第二天三郡主就来闹了。
“放她进去吧,白公子说过了,她要来直接进去。”
另一个人凑到她耳边小声说道,那守卫的士兵,见状便直接把人放了进去。
“哎哟,我的三郡主,您一个人跑这么快,您知道韩少君住在哪儿吗?”
“不知道!”
“属下刚打听了,往这边走!”
陈小芊赶忙提起裙子,当下也不顾及什么规矩不规矩的。
不久便找到了韩烁居住的院子。
“韩烁,我看到你了!”
一抬眸,韩烁正在院子里练剑,这情景往日在月璃府每日都会发生。
如今不过隔了一天,陈小芊却觉得仿若隔世。
“唉,韩烁你让我进去啊!”
看到她来了,韩烁连忙按照白泽教的,走进房间,将大门关上。
只留下白芨一个人,没来的及进去。
“少君您把属下也忘记了!”
“是啊,你不让我进去,怎么也不放白芨进去。”
还以为他是针对自己,没想到是无差别的攻击呢。
“陈小芊你还在找我做什么?我不是都按照你说的,住到星梓府了吗?”
“我……”
“你还是早些回去吧,中午楚楚要来我房里吃饭,就不留你了。”
拿出白泽给的锦囊,韩烁照着字条上的词念到。
“你们昨夜……”
“我既入了二郡主府,侍寝也是应该的,咱们日后还是不要见面了,我怕楚楚误会!”
韩烁的话仿佛一击绝杀,陈小芊张了张嘴,却又不知道该怎么说。
满肚子的话,找不到开口的地方。
临近中午,她没走,韩烁也没出来,躲在房间里时不时的就偷笑。
几次三番的想出去找她,可都被白泽给的锦囊妙计给劝住了。
“少君,今日郡主和郡马来您这儿用餐。”
这时走出十几个下人,端着锦盒走来,就在凉亭里,将二十几道菜摆放在桌上。
就在陈小芊想着自己该怎么坐下来蹭顿饭的时候,陈楚楚和白泽迎面走来。
“小芊听说你来找韩烁,可是还有东西没拿?”
“没,没有,我就是想着来找你蹭顿饭。”
她说话时,眼神四处游移,明显是在撒谎。
陈楚楚与白泽对视一眼,便立刻明白了对方的意思。
旋即韩烁推开房门走了出来。
他自顾自的坐到自己的位置上,对身边的陈小芊视若无睹。
眼神炙热的看着陈楚楚。
被当做透明人,陈小芊只是尴尬的笑笑,又赶紧跑到韩烁身边坐下。
可他看着陈楚楚时,温柔痴情的目光才是刺向陈小芊最锋利的刀。
一顿饭除了白泽和陈楚楚吃的津津有味,剩下两个人心里都藏着事,根本没吃几口。
“韩烁走吧,如今你是我的人,还是莫要和旁的女子相处的太近了,我心里不舒坦!”
“……是!”
韩烁瞥了眼陈小芊,她低垂着头,什么反应也没有。
“楚楚!”
“怎么了小芊?你看起来很不开心的样子。”
“我……你把韩烁还给我吧,你都有白泽了。”
白泽冲着韩烁使了个眼色。
“小芊,韩烁他是个人,不是物品,怎么能说送就送,说要回去就要回去,你未免太不尊重他了。”
“可是我好想他,我也以为你们在一起我会很开心,可是我今天上街,不管看什么都觉得那是韩烁,我想他!”
她为韩烁偷了龙骨,她们在一起经历了很多事。
今天上午在街上,她总能联想到和韩烁有关的回忆。
“那……这事儿你自己问韩烁吧,毕竟他才是当事人,我和阿泽下午有事先离开了。”
陈小芊开了口,她知道这事差不多就成了。
不管他们以后怎么造作,都不会牵扯到她和阿泽就行。
……
“你想带着白泽一起出去游历?为什么会有这种想法,这督军之职你不想要了?”
楚楚帮芊芊和韩少君解除了心结,二人现在感情很好。
城主的内官觉得她该好好赏赐陈楚楚,可姐姐照顾妹妹这不是本该如此的么?
而且芊芊那个性子她这个做母亲的了解。
她之前一直想着把韩烁推给楚楚,那是因为楚楚是姐姐。
芊芊又喜欢这个姐姐,所以总是把自己认为好的东西让给她。
先前的少城主之位,还有许多东西,都是芊芊让的。
那么陈楚楚多照顾芊芊一些,也很正常啊。
“芊芊如今大了,可以为母亲分忧,臣现在只想带着阿泽出去走走。”
“楚楚!你为何要对母亲如此生分?沅沅腿脚不良于行,芊芊年纪还小,你若不多顾着点家,这花垣城……”
“城主大人,花垣城少了我陈楚楚,还是照样运行,并不会因为我不在,导致城破!”
陈楚楚真的不明白,如今陈沅沅的腿也在恢复中。
城主她最疼爱的女儿,也有了军功在身,能有什么还要自己代劳的呢。
“好好好,既然你一意孤行,那本城主也不能做这个恶人,你且去吧!”
外面不比花垣城安全,迟早要让他们遇到解决不了的事。
或是遇到危险了才知道还是家里好。
人教人怎么都不会,事教人一次就会了。
“多谢城主,臣明日就要出发了。”
闻言城主心里又是一梗。
但到底也没说什么,只深深的看了她一眼,便转过头去。
待人走远了,她才气不过将手中的茶杯摔倒地上,碎成几片。
“你看看,你看看,这才多久,就学会忤逆了,到底不是亲生……”
“城主大人!二郡主一直以来都勤勤勉勉,如今成了婚也是该好好歇歇了。”
“我不是不知道,只是沅沅还郁郁寡欢,芊芊又是个不着调的。”
她这心里也苦啊,她本来属意楚楚做自己的继承人。
可自己的亲生孩子成器,谁愿意把偌大的家业交给别人?
用事那人呢父母是为自己而死,可自己不也让他们的女儿享受了二十多年和自己亲生女儿一样的待遇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