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陈希真,那模样简直惨不忍睹!想他向来都是以文武双全、精通道术而闻名,可如今却落得如此下场——竟被一个身怀六甲的孕妇和一个看似柔弱的小姑娘给击败并生擒活捉到了梁山的校场之上,遭受着残酷的严刑拷打。
只听得“啪啪啪啪啪”一阵声响传来,原来是宋万手持一根带有锋利倒刺的长鞭,毫不留情地朝着陈希真猛力抽打下去。每一鞭子都带着千钧之力,狠狠地落在陈希真的身躯之上,打得他皮开肉绽,鲜血四溅,全身上下几乎找不到一处完好无损的地方。
宋万一边挥舞着鞭子,一边怒不可遏地吼道:“说!你究竟姓甚名谁?是谁指使你来行刺我们寨主夫人的?若再敢嘴硬,休怪爷爷手下无情!”原来,此次寨主夫人遇刺一事非同小可,不仅致使她提前分娩,而且情况十分危急。宋万深知自己难辞其咎,甚至一度想要拔剑自刎以谢罪。因此,对于眼前这个刺客,他心中的愤恨已然到达了极点。
然而,尽管遭受这般酷刑折磨,陈希真依旧咬紧牙关,强忍着剧痛哈哈大笑起来:“哈哈哈哈……我就叫陈海,你们能奈我何?有种就杀了我!”见他居然还敢口出狂言,宋万气得火冒三丈,手中的鞭子更是如雨点般密集地抽打过去。
紧接着,宋万转头看向一旁的杨雄,说道:“杨雄兄弟啊,听闻你曾经当过节级,想必懂得不少逼供用的刑罚手段吧?快快将它们全部使出来,定要让这家伙老老实实交代实情!”杨雄闻言点了点头,迈步上前,目光冰冷地盯着伤痕累累的陈希真。
只听见杨雄那如雷般的吼声响起:“快!给我拿个火盆过来!”
不多时,只见一名军士急匆匆地跑来,手中端着一个熊熊燃烧着木炭的火盆。那火盆中的火焰跳动着,仿佛要挣脱束缚一般。
紧接着,杨雄面无表情地伸出手,将一块烙铁放入了火盆之中。随着时间的推移,那块烙铁逐渐被烧得通红,宛如一颗即将爆发的火球。
而后,杨雄毫不犹豫地举起了那烧红的烙铁,目光冰冷地看向陈希真。此时的陈希真,尽管内心早已充满了恐慌,但无奈此刻身受重伤。之前虽有梁山众人为其救治,但伤势过重致使他无法施展法术。更为糟糕的是,他如今已被紧紧地绑缚在刑架之上,丝毫没有反抗之力。
说时迟那时快,杨雄猛地将烙铁按压在了陈希真的大腿上。刹那间,“嗤啦”一声响,一股浓烈的白烟升腾而起。
“啊啊啊啊啊啊——”陈希真再也忍受不住这般剧痛,口中发出了一声声凄厉至极的惨叫声。即便是他修道多年所练就的那份镇定,在此刻也彻底崩溃,完全无法抵御这残酷无比的刑罚。
站在一旁冷眼旁观的宋万,看到陈希真如此凄惨的模样,心中不禁涌起一阵快意。他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狰狞的笑容,同时口中大喝一声:“哼!还不快老老实实交代实情!否则还有更多苦头等着你吃呢!”
就在此时,只见叶清、杜迁和何擎霖三人匆匆赶来。他们一脸急切地询问:“情况如何?可曾审讯出结果?”
宋万眉头紧皱,摇了摇头说道:“此人嘴巴严实得很,不管怎样拷打,就是死活不肯吐露实情。”
正在众人一筹莫展之际,忽然戴宗快步跑来禀报:“启禀各位头领,大喜之事!马飞头领此次再度大获全胜,击败了云天彪所部。这场激战下来,我方成功斩获敌军首级两千有余,俘获千人,而那云天彪仅率领着四千名残兵败将仓惶逃窜至寿张县内。”
听闻此讯,杜迁不禁哈哈大笑起来:“哈哈哈哈,这云天彪已然多次在咱们梁山吃瘪,屡屡受挫。此次这般惨败而归,不知他该如何向那皇帝老儿交差呢!”
一旁的何擎霖略作思索后开口道:“依我之见,此人必定是官军那边派遣而来的奸细。不妨抓些被俘的官军过来,想必其中定有人能够认出他的身份。”
戴宗闻言眼睛一亮,欣喜地应道:“此计甚妙!我即刻前去办理此事。”说罢,他便转身离去,着手准备带几名俘虏前来辨认陈希真的真实身份。
被绑在刑架上的陈希真闻言,心中一阵失落,云天彪大败了,怕是没人能救自己了,而且他的身份怕是也有被梁山的人识破了。
“可恶啊,真是该死!”云天彪愤怒地咆哮着,声音响彻云霄。他面色铁青,额头上青筋暴起,心中的怒火仿佛能将周围的一切都燃烧殆尽。
这已经不是他第一次吃败仗了,但这次的失败尤为惨重。原本浩浩荡荡的大军,如今只剩下区区四千余人,这点兵力对于扭转战局来说简直是杯水车薪、无济于事。
他环顾四周,只见麾下的将领们个个带伤,真祥麟和苟桓身负重伤,躺在地上痛苦呻吟;就连他视为骄傲的儿子云龙,身上也中了两支利箭,伤势严重,生命垂危。看到这番惨状,云天彪感到心如刀绞,一种深深的无力感涌上心头。此刻的他,真正体会到了什么叫做独木难支。
云天彪焦躁不安地来回踱步,嘴里喃喃自语道:“如今我们到底该怎么办才好啊?”就在这时,他突然想起了之前派出去执行潜入梁山行刺任务的陈希真。可是至今为止,一点关于陈希真行动的消息都没有传回来,这让云天彪的心越发焦急起来,如同热锅上的蚂蚁一般。
自从兵败之后,云天彪并没有选择撤回沂州。原因很简单,他深知一旦回去,就意味着向众人宣告自己的彻底失败。那样一来,等待他的必将是严厉的问责与惩罚。而更糟糕的是,经过多次战败,他的家财已所剩无几,仅有十万多贯而已。若是放在从前,这笔钱或许还能够用来赎罪,可如今他输得实在太多了,就算倾尽所有恐怕也难以平息高俅的怒火。想到这里,云天彪不禁长叹一声,心中暗暗祈祷着奇迹的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