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伴随着一声凄厉的惨叫,陈希真只觉得腿部一阵剧痛袭来,低头一看,只见自己的右腿上竟然被李逵活生生地割下了一块足有巴掌大小的肉来!鲜血如泉涌般汩汩流出,瞬间染红了脚下的土地。
陈希真瞪大了双眼,惊恐万分地望着李逵将那块还带着血丝的肉块随手扔给了不远处的一条大狼狗。那大狼狗兴奋地扑上前去,张开血盆大口,三两口便将这块新鲜的人肉吞入腹中,然后满意地舔了舔嘴巴。
陈希真目睹着这一幕,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恐惧和绝望。他从未想过自己会遭受如此残忍的折磨,而此刻,这种痛苦正如同潮水一般一波波地冲击着他的神经,让他几乎要昏厥过去。
一旁的张顺见状,忍不住开口吐槽道:“铁牛啊,你这下手也太重了吧?割这么大块肉下来,照你这样弄下去,不用几下就能把人给弄死啦!”
然而,李逵却满不在乎地嚷嚷起来:“俺铁牛向来做事都是大手大脚的,这肉嘛,自然得割小一点才好慢慢折磨。再说了,哥哥也是太麻烦了,对付这种老贼,直接一刀砍了便是,何必费这般周折呢?”说罢,他手起刀落,又在陈希真的左腿上狠狠地割下了另一块同样大小的肉。
就这样,李逵手中的刀子不停地挥舞着,一下、两下、三下……接连不断地落在陈希真的身上。没过多久,陈希真的双腿和双臂已然是血肉模糊,惨不忍睹。伤口处深可见骨,白森森的骨头在鲜红的血肉映衬下显得格外刺眼。
此时的陈希真早已气息奄奄,面色苍白如纸,身体微微颤抖着,仿佛风中残烛一般,随时都有可能咽下最后一口气。
一直在旁边冷眼旁观的宋万终于看不下去了,他皱着眉头对李逵说道:“铁牛,凌迟可不是像你这样胡乱割的呀!你瞧瞧这人,都已经快要不行了,要是再这么割上几刀,恐怕就要一命呜呼喽!”
就在此时,忽然传来一声清脆悦耳却又充满威严的娇喝:“住手!休要伤害我的爹爹!”伴随着这声怒喝,众人的目光瞬间被吸引过去。
只见一道倩影如疾风般疾驰而来,正是那英姿飒爽的陈丽卿。她面若寒霜,美眸含煞,手中紧握着一柄寒光闪闪的长剑,直直地朝着李逵猛刺而去。说时迟那时快,好在一旁的张顺眼疾手快,迅速抄起一把大刀,堪堪挡住了陈丽卿这凌厉的一击。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周围的众人都有些惊愕失措。然而,那些训练有素的士兵们很快回过神来,纷纷听从将领的号令,呼啦啦地围拢上前,将陈丽卿等人团团围住。
与陈丽卿一同前来的王天霸见状,亦是毫不示弱。只见他双手舞动着一根重达八十二斤、形如水磨毕燕挝的兵器,怒吼一声,犹如猛虎下山一般冲杀而出。
原来,陈丽卿一直心系爹爹的安危,心中担忧不已。于是,她悄悄地做足了准备,打算前往济州打探消息。考虑到若是骑着马并手持长枪这般显眼的装扮,一旦靠近梁山泊附近,必然会引起梁山贼寇的警觉,那么之前所做的一切努力恐怕就要付诸东流了。因此,她特意换了一身寻常女子的行头,小心谨慎地踏上了这段艰难的旅程。
当她好不容易刚刚抵达此处时,突然听到一阵凄厉的惨呼声远远传来。那熟悉的声音让陈丽卿的心猛地一揪,她立刻意识到这是爹爹发出的呼喊。心急如焚之下,她顾不得其他,连忙循着声音的方向飞奔赶来查看究竟。谁知,映入眼帘的竟是如此令人发指的一幕——一个身材魁梧的黑大汉正挥舞着锋利的尖刀,一刀接着一刀残忍地割着陈希真身上的血肉。
陈丽卿手持一把宝剑,她现在没拿长枪,但一手的剑法也是非常的厉害的,在场之人根本没有她的对手,不过所幸在场的梁山士兵也有一二百人,倒也是挡得住她们。
张顺此人,其能耐全在水中方能施展得淋漓尽致,一旦到了陆地之上,步战功夫便显得稀松平常;而宋万呢,则更是本领平平无奇,在此等关键时刻,实在难以给众人提供有力支援。
如此一来,就连一向莽撞的李逵也终于回过神来。只见他双手紧握着那对寒光闪闪的板斧,气势汹汹地朝前方冲去。王天霸见状,不敢有丝毫怠慢,赶忙提刀迎上,与李逵展开一场激烈厮杀。然而此时,竟无一人出手阻拦那身手敏捷、武艺高强的陈丽卿。
说时迟那时快,陈丽卿手起刀落间,如砍瓜切菜般迅速撂倒了二三十名士兵。她身形如风,眨眼间便已杀至囚车前,手中长刀一挥,只听“咔嚓”一声脆响,那捆绑着陈希真的绳索应声而断。
“爹!”看到父亲此刻的惨状,陈丽卿心如刀绞,痛心疾首地嘶喊出声。可此时的陈希真早已身负重伤,气若游丝,哪里还有力气回应女儿饱含深情的呼唤?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周围突然传来一阵嘈杂声响。原来是听闻此处有变的梁山军正从四面八方源源不断地朝这边涌来,且人数众多,黑压压一片,看上去颇为壮观。
王天霸奋力一挥长挝,暂时逼退了步步紧逼的李逵,而后转头对着陈丽卿高声喊道:“陈小姐,事不宜迟,你赶紧背上道子兄速速离去,否则后果不堪设想啊!”陈丽卿闻听此言,当机立断,俯身背起父亲,一个箭步跃上马背,紧接着双腿猛夹马腹,驱使着马匹朝包围圈外疾驰而去。
这时负责巡视的马麟也带着二百多人赶到了这里。
王天霸见情况不对,连忙来到了一个路口,挡在了这里,他看了一眼后面的陈丽卿,然后目光紧紧的盯着前面。
他也不准备走了,准备拦在这里断后拖延一些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