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尊敬的伊什塔尔祭司大人,我想知道我的未来。”
伊什塔尔:“想要预测未来和想要知道自己的过去一样,那并不是什么明智的选择。”
“这是为什么?过去无法改变,我可以认同,但预测未来应该有意义的吧?”
伊什塔尔:“我帮你推测你的未来,对你的生命质量不会有任何的帮助,如果你知道明天会怎么样,你还会全力投入当下吗?”
“也许不会。”
伊什塔尔:“那便是了。如果你通过占卜,预测出你将有一场大难,那么你的下一步是什么?你肯定想想办法逃过这场灾难,但如果我告诉你,有些东西就是你要承受的,即使你想各种方法去逃难,你也逃不掉呢。
另一种可能,你预测出你即将要有一件好事要发生,你肯定想马上跳到那天去,而好事提前知道了,其实会削减你的快乐不是吗?
所以不管好事还是坏事都没有预测的必要,安住当下才是最重要的。”
“明白了,谢谢伊什塔尔祭司大人。”
“尊敬的伊什塔尔祭司大人,您可以说一说占星术的原理吗?”
伊什塔尔:“可以,其实不止是星体,任何一件物品都有它的振动频率,会对你产生影响,你的床,你的被子,你的衣服,那么像星体那么大的东西,它的影响力可想而知。
可以通过星体来进行占卜,但没必要。我说了,最重要的时间点就是当下。”
傩荷看出自己这一世是一个能言善辩的人,不知这一世的考核会是什么呢?
这一世的考核官是:古巴比伦的太阳神沙马什。
沙马什:“小青莲,你这一世的考核是:与曾经的自己辩论。”
傩荷惊诧不已,真是怕什么来什么,她那一世看起来是那么地巧舌如簧,她虽比她多了一些记忆,但未必能辩赢自己啊。
傩荷进入自己在古巴比伦的这一世,看着曾经的自己正在做公众辩论。
而自己即将对上曾经的自己。
辩论话题是:什么时候堕胎是最好的。
主持人:“每年都有女性选择堕胎,我们需要制定出一个合理的堕胎时间,以及讨论出堕胎究竟算不算谋杀罪。”
伊什塔尔:“虽然说子宫是女性自己的,按理来说应该可以由她们自由处理,但胎儿是最无助的生命,他们的生命权完全在母亲手中。我认为算不上谋杀罪,但我们需要用最大的慈悲去对待肚子里的胎儿。”
傩荷有些紧张,她觉得曾经的自己说得简直太有道理了,这还辩什么辩?
傩荷深吸一口气,调整了自己的思绪,决定不再跟随曾经的自己的节奏,而是从另一个角度切入辩论。
傩荷:“尊敬的伊什塔尔祭司大人,您提到胎儿是最无助的生命,需要用最大的慈悲去对待他们。
这一点我非常认同。然而,我们是否忽略了另一个同样重要的问题——母亲的自主权与生命质量?堕胎不仅仅是关于胎儿的生命,更是关于母亲的身体、心理以及未来生活的选择。”
伊什塔尔微微皱眉,显然没有预料到傩荷会从这个角度切入。
她回应道:“母亲的自主权固然重要,但胎儿的生命权同样不可忽视。我们不能因为母亲的困境就轻易剥夺一个潜在生命的权利。”
傩荷点了点头,继续说道:“您说得对,胎儿的生命权确实重要。
但我想问,如果我们一味强调胎儿的生命权,而忽视了母亲的实际处境,是否会导致更多的悲剧?
比如,那些因强\/奸、乱\/伦或健康问题而怀孕的女性,她们是否有权利选择不继续妊娠?如果我们不给予她们选择的权利,是否意味着我们在强迫她们承担一个可能毁掉她们一生的责任?”
伊什塔尔沉默了片刻,显然在思考傩荷的论点。
她缓缓说道:“这些情况确实复杂,但我们不能因为少数极端情况就否定胎儿的生命权。社会应该提供更多的支持,帮助这些女性度过难关,而不是简单地选择堕胎。”
傩荷微微一笑,继续说道:“您的观点很有道理,社会确实应该提供更多的支持。但现实是,许多女性在面临这些困境时,往往得不到足够的帮助。
她们可能身处贫困、孤立无援,甚至面临家庭暴力。在这种情况下,堕胎可能是她们唯一的选择。如果我们不尊重她们的选择,是否意味着我们在剥夺她们的最后一丝尊严?”
伊什塔尔的表情逐渐变得严肃,她意识到傩荷的论点已经触及了更深层次的社会问题。
她缓缓说道:“你的观点让我不得不重新思考这个问题。或许,我们确实需要在尊重胎儿生命权的同时,更多地关注母亲的处境和选择。”
傩荷点了点头,继续说道:“是的,我认为堕胎并不是一个简单的是非问题,而是一个复杂的社会、伦理和个体选择的问题。
我们不能简单地用‘谋杀’或‘慈悲’来定义它。相反,我们应该从更广泛的角度去理解和支持那些面临困境的女性,给予她们更多的选择和帮助。”
伊什塔尔沉默了片刻,最终点了点头:“你说得对,傩荷。我承认,我的观点可能过于片面了。我们需要在尊重生命的同时,也尊重女性的自主权和选择权。这场辩论让我受益匪浅。”
辩论结束后,沙马什神的声音在傩荷耳边响起:“恭喜你,傩荷。你不仅战胜了曾经的自己,还展现出了更深层次的思考和同理心。这一世的考核,你通过了。”
傩荷松了一口气,柳泽在这一世获得了自己的肾脏。
他似乎觉得肾比心脏还重要,开心得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