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他速度比我快,这样下去迟早被追上,而且还可能因为动静太大吸引到城卫军。’
意识到这一点的枪云停下逃跑的念头,连忙把挎包放在地上,拿出活力药剂喝了下去。
刚一喝下,枪云便感觉自己体力在迅速恢复,甚至超过以往。
“怎么,不打算跑了吗,是意识到跑不掉了?八号奴隶。”
看着停下脚步枪云,埃尔德冷笑一声。
“我不叫八号奴隶,我有名字,我叫枪云!”
一直被别人称做八号奴隶,枪云的眼神中罕见的闪过一丝怒色。
把手中喝完的药剂瓶甩掉,枪云立即向着埃尔德使用了无畏突刺。
“哼,垂死挣扎。”
埃尔德冷哼一声,同样使出了类似冲锋的技能。
锵!
两人枪尖相撞的刹那,枪云便感觉到一股巨大的力量从枪尖传来。
下一刻枪云便差点跌倒在地,而埃尔德只是后退了两步。
只是这一招双方就互相猜测出了对方的大致实力。
“你的实力比我想象的要弱!”
埃尔德狞笑着乘胜追击。
而本想去拿出狂暴药剂的枪云见状只能连忙持枪抵挡。
随后枪云与埃尔德交战数个回合,枪云数次想去拿出狂暴药剂喝下,但一直没有找到合适的机会。
而造成这一情况则是他与人类交战的经验实在较少的原因。
之前他几乎都是在与各种兽类怪物亦或者是没有理智的豺狼人战斗。
哪怕是与人类交手,战力最高的也不过是刚才与他实力相当的布兹。
面对这些怪物与人,他自然是有机会战斗中喝下药剂。
但面对战力强他许多且战斗经验丰富的埃尔德,他根本没有机会在战斗中拿出并喝下药剂。
随着继续战斗,枪云很快遍体鳞伤。
在一旁观的夏渊也是一脸担忧看向枪云。
埃尔德的战斗技巧跟枪云相差无几。
能量方面的技巧倒是枪云占优,但在实力差距下,这点优势荡然无存。
无他,力大砖飞也。
同时枪云的武器因差于埃尔德的武器,枪尖上有了破损的痕迹。
“啧啧啧,以你这实力能杀死布兹想必是用了某种手段吧。”
埃尔德说着又在枪云身上留下一道伤口。
其实埃尔德早就能找机会解决掉枪云。
但他就是故意这么做,他要狠狠地折磨枪云,让他在疼痛中流血致死。
“哼。”
尽管身上再添一道伤口,枪云也只是强忍着疼痛冷哼一声并未应答。
他也看出了埃尔德的想法,但他没办法。
现在跑又跑不掉,埃尔德又不会给他喝狂暴药剂时间。
所以他只能拼尽全力等待一个机会,一个翻盘的机会。
而这个机会马上就到来了。
似乎是看到枪云越来越虚弱,埃尔德的攻势也不像之前迅猛凌厉,心态也逐渐放松。
并开始有一句没一句的嘲讽枪云。
“你奶奶的,战斗就战斗讲那么多废话干嘛,要不是我现在是意识动不了手,高低得给你两拳。”
这种行为让旁观的夏渊愤怒不已,恨不得亲自冲上去给他两拳。
但埃尔德这番行为也给枪云找到了一个机会。
只见枪云在躲过一枪后,迅速一个翻滚来挎包前,拿出狂暴药剂并把挎包甩向埃尔德。
“那是狂暴药剂!你一个奴隶怎么会有这东西,哦,难怪你一个二阶战士会成为奴隶。”
眼尖的埃尔德看见枪云手中的狂暴药剂顿时瞳孔一缩。
脑海中瞬间想明白了,枪云作为一个二阶战士为什么会成为奴隶进入血牙斗兽场。
想必是某些与血牙斗兽场敌对势力安排进来的。
埃尔德虽然一瞬间想到了很多,但手上可没有丝毫停顿。
在看到枪云拿出狂暴药剂时,他便迅速的斩出了一道白色的能量,并冲向枪云想阻止他喝下狂暴药剂。
白色能量瞬间撕碎挎包飞向枪云。
听到挎包被撕碎的枪云的嘴角微微上扬。
随后迅速弄掉药剂瓶上的塞子,并躲过袭来的能量攻击,但却并没有第一时间喝下药剂。
“啊啊!我的眼睛,这是什么东西!”
就在这时,埃尔德痛苦的捂着自己眼睛,在他周围还有着黑色粉末在不断的撒下。
“墨毒粉,制作某些药剂的材料之一。”
枪云忍着身体的疼痛说道。
没错,那个挎包里装着的就是他从摩里婆婆要来的秘密武器。
而埃尔德因为只在意枪云喝下狂暴药剂,因此并未第一时间注意到从撕碎的挎包中爆散开的墨毒粉。
因此就这么直接被墨毒粉洒进了眼睛。
“你...你卑鄙,居然使用这么无耻下做的手段,你不配成为一名战士。”
埃尔德一脸痛苦的捂着眼睛,同时愤怒的向枪云声音传来处斩出数道能量。
“领主跟我说过,为了胜利,使用任何手段都不算卑劣。”
枪云躲过能量攻击缓缓向着埃尔德说道。
旁边见形势突然反转,一脸懵逼的夏渊疑惑道:“呃,我有讲过这句话吗?不过战斗中洒洒石灰粉我确实讲过。”
“但这也算不上什么卑鄙的手段...吧,毕竟很多小说中主角都干过类似的事情,对,没错,就是这样的。”
夏渊为自己辩解着,而埃尔德则是疯狂的往枪云甩出能量攻击。
但眼睛都快睁不开的他,怎么能打中枪云。
而且随着时间,他感觉自己的眼睛越来痛,同时身体也逐渐迟钝起来。
最终埃尔德因眼睛痛苦无力的瘫倒在了地上。
枪云见状却更加警惕,并未靠近埃尔德,生怕埃尔德最后还来个拼死一击。
埃尔德的确有着这种打算,但见枪云一直没有靠近,最后只能无力的松开握住武器的手。
见埃尔德松开武器,枪云连忙一枪挑开武器,简直谨慎到了极点。
“你这卑鄙的八号奴隶,你不配成为一名战士。”
似乎听到枪云靠近的脚步声,埃尔德有气无力的说道。
而这也是他最后的遗言。
“只有活着,才有资格成为一名战士。”
长枪刺穿埃尔德的头颅,枪云低声说道。
随后枪云捡起埃尔德的长枪,然后又拾取了埃尔德身上一些看起来珍贵的物品以及狂暴药剂的塞子。
弄好这一切,枪云便迅速离开了庄园。
“这就结束了,这形势反转的也太快了吧,太容易了,洒个石灰就赢了。”
全程观战的夏渊也是一脸目瞪口呆的看着枪云击杀掉埃尔德。
但夏渊也不想想,埃尔德虽强,但也还是属于人类范畴,人类该有的弱点他也有。
而且这墨毒粉也不是什么普通的石灰粉,这东西一般用于制作麻痹药剂亦或者是一些能让人中毒的药剂。
可比石灰粉什么的强多了。
......
噗通!
“谁呀,让不让人休息了。”
刚入眠的摩里婆婆被一声动静吸引,然后略显不爽的拿起煤油灯,走向外面的店铺。
一走进店铺,摩里婆婆便看到了浑身是血倒在了地上昏迷的枪云以及那扇刚被她修好又被撞开的大门。
“我这是昏迷多久了?”
昏迷的枪云缓缓睁开眼睛,有些疑惑着说道。
“昏迷快一个小时了。”
一旁刚修好大门的摩里婆婆没好气的说道。
“啊,摩里婆婆,我这伤。”
听到摩里婆婆的声音,枪云惊坐起并看向了自己身上已经恢复的差不多的伤口。
“别看了,你的伤被我治好了。”
说完,摩里婆婆又啧啧称奇道:“啧啧,受了这么严重的伤不仅没死,还能躲过城卫军来到我这,你这家伙也真是命大。”
“感谢摩里婆婆,这些东西给您,您看够不够支付这些药剂钱。”
枪云闻言连忙感谢,并从怀中拿出从埃尔德以及伽利特·西泽房间获得的贵重物品递给摩里婆婆。
看着还沾有血液的珍贵物品,摩里婆婆有些厌恶的皱了下眉头:“倒是够,算了,你先放旁边吧。”
“是,那我把这些东西这了,再次感谢摩里婆婆您救我一命。”
枪云闻言把物品放好,然后向摩里婆婆深深鞠了一躬,便准备离开药剂商店。
“等等。”
摩里婆婆见状连忙喊住了枪云。
“你是还要去战斗?”
枪云点头:“嗯。”
“你这家伙,别看我用药剂治疗好了你大半的伤势,但你还是需要时间修养恢复的。”
“毕竟治疗药剂只是治疗了你伤势,并未让你完全恢复,如果继续战斗受伤的话。”
“你肯定会留下不可治愈的伤势,到时候普通的治疗药剂可救不了你。”
摩里婆婆闻言连忙说道。
“谢谢摩里婆婆提醒,但现在是摧毁血牙斗兽场最好的时机,一旦天亮我今天做到事情就会被凯提城的上层人士知道。”
“到时候再也没有机会摧毁掉血牙斗兽场,而且血牙斗兽场还有些许多奴隶等待我解救。”
“虽然这些奴隶绝大多数人我都不是很喜欢。”
枪云一脸郑重的回答道。
看着枪云那坚毅的眼神,摩里婆婆似乎看到了一个让她熟悉的身影:“一定要去吗?”
“嗯,摩里婆婆你放心,刚才血牙护卫的总队长埃尔德以及血牙护卫队长布兹都被我解决掉了。”
“如今整个血牙斗兽场内只剩下一些没有达到二阶...战士的护卫,对我造不出什么影响。”
“这样啊,那确实是最好的机会,你等等。”
血牙斗兽场的血牙护卫队她也有所了解,如果真如枪云所说的那样,那这确实是最好摧毁血牙斗兽场的机会。
摩里婆婆叹了口气,然后从一处隐秘的位置,拿出一支幽蓝色药剂,有些心疼的递给枪云。
“话虽如此,但他们毕竟人多,这支隐身药剂你拿着。”
“这药剂能让你在短时间内隐身,相信如果真遇到危险你肯定能凭借这药剂逃出。”
“这,谢谢摩里婆婆。”
枪云见状一脸感动,要知道他与摩里婆婆也只在今晚见过两面而已,而且第一次见面还不是一个很好的场合。
但每一次摩里婆婆都会无条件给他许多帮助,哪怕知晓摩里婆婆只是试炼空间虚构的人物,他也很感动。
当然枪云对此也没有过多矫情,伸手接过了隐身药剂。
“别摆出这表情,这支隐身药剂相当珍贵,只是暂借给你的,如果没有使用,记得还给我。
“拿好了就赶紧滚吧,别再来打扰我了,真的是一整晚都没让我睡个好觉。”
见枪云那感动的小表情,摩里婆婆一脸嫌弃的说道。
“是。”
枪云闻言再次鞠躬,然后快步离开药剂商店赶往血牙斗兽场。
看着枪云快速远离的背影摩里婆婆忍不住感慨道:“年轻真好啊。”
而观看了整个过程的夏渊见状这才终于明白,枪云这一身道具是从哪里来的了。
于是夏渊忍不住吐槽道:“枪云这家伙,才是天之骄子吧,过个试炼还能得到老奶奶的暗中帮助,简直狗运有木有。”
当然枪云能得到帮助,夏渊也是高兴的,毕竟枪云能通过试炼拿到更好的评价。
将来也能为领地做出更大的帮助。
很快枪云来到血牙护卫休息的区域,这也是除斗兽场外唯一能进入奴隶区域的位置。
经过枪云之前这么一系列的行动,时间来到了深夜三点。
因害怕别人发现庄园的情况,从而影响接下来的行动。
枪云不敢有丝毫耽搁。
“哈~,喂,奇尔。”
一名血牙护卫打着哈欠向着另一旁护卫喊道。
“怎么了?”
名为奇尔的护卫一脸疲惫的回道,大晚上的本来就疲惫,再加上之前那一番搜索斗兽场,他本来就已经非常累了。
现在居然还要来看守大门,这真是不把他当人使啊。
“话说埃尔德大人已经去找西泽大人这么久了,怎么还没回来。”
“我怎么知道,可能有什么事情耽搁了吧,你管这么多干什么,看守好大门就行了。”
奇尔无奈的说道,但突然一股炽热的血液溅在他脸上。
还未等他再想怎么回事,便看到一柄眼熟的长枪刺穿自己喉咙。
‘这是埃尔德大人的武器?’
奇尔到死都没想明白,埃尔德大人为什么要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