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皇后娘娘救救嫔妾。”赵充媛跪在皇后脚边,哭得梨花带雨,她知道若被皇上知道了,肯定不止这点处罚。
“本宫乃六宫之主,今日之事就到此为止,玉贵妃,你也不要得理不饶人。”王皇后转身俯视着宋卉儿,赵知意是她手里位分最高的嫔妃,她有必要保住。
宋卉儿冷笑道:“皇后娘娘此言差矣,不是嫔妾得理不饶人,是赵充媛对皇上大不敬,皇后娘娘如此是非不分,皇上要是知道了,会不会怀疑娘娘治理后宫不力呢?”
“你——”王皇后语塞,本来之前因着魏婕妤之事,她就被宣仁宗暗讽过处事不力,今日之事恐怕还真如宋卉儿所说了。
“哼,那依玉贵妃之见,赵充媛该如何处置呢?”皇后平复了一下情绪,走到凤座前,又坐了下去,独留赵充媛跪在中间。
“皇后娘娘是六宫之主,嫔妾自然是听娘娘的。”宋卉儿借皇后刚说的话,故意把“球”踢了回去。
王皇后凝视了宋卉儿两秒,又看了看跪在地上的赵充媛,正欲发话时,却听见门口通传道:
“皇上驾到!”
众人连忙起身,向大步走进来的宣仁宗行礼道:“嫔妾参见皇上,皇上万岁。”
“都起来吧!”
皇后将主位让给皇帝,自己则坐到旁边的椅子上,宣仁宗坐定看见赵氏没有起身,便问道:“咦?赵充媛怎地还跪在地上?”
“哦,刚才赵充媛言语冲撞了玉贵妃,嫔妾正要发落她呢。”王皇后急忙说道,不给宋卉儿说话的机会。
“哦?你如何冲撞了玉贵妃?”宣仁宗问道。
赵充媛嗫嚅着不知作何回答,莞充媛便把刚才发生的事大致说了一遍,宣仁宗听着脸都黑了。
“皇后,这是对玉贵妃的言语冲撞吗?这分明是对我天朝还有朕的大不敬!”宣仁宗撇过头对着皇后斥责道。
“是,所以嫔妾正要发落她呢!”王皇后被皇帝瞪得心虚,低着头回道。
“发落?你准备怎么发落?就是抄写宫规吗?皇后,朕看你是越发糊涂了!”
“皇上息怒,嫔妾也是念在赵充媛是初犯,所以想着略施惩戒便可。”王后也不敢坐着了,跪在皇帝身旁说道。
“皇上恕罪,嫔妾知错了,求皇上开恩!”赵充媛见皇帝动怒,害怕得瑟瑟发抖。
赵充媛的父亲虽是司徒大人,但数月前已经致仕,所谓人走茶凉,司徒府的门牌都摘了下来,如今赵家男儿只有赵知行有点出息,在御前当差。
“朕真是对老司徒感到失望,怎么教出你这样的女儿,不仅不懂维护天朝的颜面,竟还拿匈奴之语来取笑玩乐,罢了,充媛之位真是抬举你了。”宣仁宗眼眸幽暗,声音冰冷。
赵知意闻言大惊, 面如土色,嘴巴哆哆嗦嗦已经说不出话来。
“赵充媛言语无状,德行亏蚀,着贬为才人,迁居合欢殿。”宣仁宗说罢,看向刘婕妤,刘婕妤是合欢殿的主位,入宫后只有幸侍寝过一次,并不得宠。
“每日午时罚跪一个时辰,罚跪十日,由刘婕妤监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