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允禾转头看向她:“是谁我有必要告诉你吗?”
西园听完,微微摇头,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完了,师兄的王妃被别人撬走了,哎……”
秦允禾冷冷地看着她:“以后这种话就不要再说了,我跟他不可能,我这辈子是不会和皇室的人有任何瓜葛的。”
西园呵呵一笑,随后拿起桌上的苹果啃了一口,皱起了眉头:“这可未必哦,我们国师已看过你俩的八字,你就是他的正缘。”
秦允禾看着她,有些生气的问:“你还有别的事儿吗?如果没有请回吧,我要休息了。”
西园站起身,深深地看着她说:“纤札的目的可不只是要了你和杨子裳的命,她是北齐的公主,即使入了大夏,她的心也是北齐的,她想干什么,你好好想想。”
秦允禾看向,皱了皱眉:“她是想要我们秦家与杨家从世上消失。”
西园点点头,“嗯,秦杨两家手握百万雄兵,她不仅要搞垮你们,还要陷害你大哥,甚至整个秦家,好好想想,她的背后会是什么人,什么人想要你们的命,你们覆灭了对谁有好处?你那么聪慧一定会想到的。”
秦允禾突然面色凝重地望向西园,她思绪有些乱,背后究竟是谁,她突然厉声问道:“背后之人究竟是谁,你们与北齐究竟在谋划着什么?”
西园急忙解释道:“我们也是猜测的,现在还不确定,不能告诉你,不过你尽可放心,你大哥戍守的是大夏与车师的边境,我师兄断不会有所动作。”
秦允禾步步紧逼:“他仅代表他自己,又怎能左右你们陛下的决策?”
西园一时语塞,诚然,华明赫或许能保证不对她大哥出手,可陛下的心思,她着实难以揣测。
秦允禾再次开口:“多谢你们屡次出手相救,若无事,便请回吧,日后不必再联系。”
她实在难以想象,若将来与他们为敌,将会是怎样的一番情景。
西园愣了片刻,满心失落,回道:“我知晓你们在找千年火灵芝,元王府中有一株,你最好早点拿到,不然你祖母,大罗神仙来了也救不了?”
秦允禾心中暗想她如何得知祖母中毒的,她满心怀疑的问:“你怎么知道,祖母中毒了?”
西园举着手中的苹果笑了笑:“幻梦而已,可惜毒已入肺腑,如果你早些告诉我,或许我能救,不过现在,即使我能救,你也不会同意?”
秦允禾急忙问:“你能救?”
西园咬了一口苹果:“我自然能,只是你祖母毒已入肺腑,常规的解毒方法不管用,不过,我的解毒方法,就如削骨抽筋那般痛苦,没有强大的意识,在解毒过程中就会……你可同意。”
秦允禾听完眼神黯淡了下去,她拒绝了,祖母的身体经不住那样的折磨,还是找元王借千年火灵芝吧!
西园笑了笑说:“你的苹果好吃是好吃,就是苦,扔了吧。”
秦允禾看向桌上的苹果,眉头紧锁:“有人下毒。”
西园微微点头。
秦允禾望向西园,疑惑地问道:“你吃了苹果,为何安然无恙?”
西园瞥了她一眼,笑了笑说道:“我是圣人。”
秦允禾听完,呆立当场,思绪瞬间陷入混乱。
西园中毒却安然无恙,这让秦允禾心中充满疑惑。
她紧紧盯着西园,再次问道:“你确定自己没事?中毒可不是小事。”
西园淡然一笑:“怎么,你是在关心吗?”
秦允禾淡淡的看了她一眼,西园见秦允禾不搭话便说:“放心吧,我真的没事。我是圣人,这种毒药怎可能伤到我?”
秦允禾依旧半信半疑:“嗯,那就好。”
西园笑了笑转身便离开了。
今夜得知的事情太多,她竟不知下一步该如何是好。
她失魂落魄地走进卧室,躺在床上,反复思索着西园的话。
纤札,北齐公主,她和北齐到底在谋划什么,还有车师是不是也另有所图?
秦杨两家岂是她一个外邦公主所能撼动的?她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还有那个车师的质子,他们两个国家到底在谋划着什么?瓜分大夏吗?不对,大夏又岂是他们能轻易撼动的。
少了秦杨两家,还有千千万万个秦杨般的家族。这背后定然还有未猜想到的层次。想着想着,她便沉沉睡去。
华明赫见西园一脸失落,满心好奇地问道:“你回来已有好一会儿了,一直这般模样,究竟是遇到了何事?”
西园看向他,说道:“我说了,你可不能怪我。”
华明赫淡然一笑:“那得看你说的是什么事了。”
西园将与秦允禾的对话又向他复述了一遍。
华明赫听完,目光直直地盯着她,西园低着头,不敢与他对视,只是轻声说道:“我也未曾料到,她的反应会如此之大。我觉得她迟早会知晓我们的身份,早些告诉她也无妨,谁能想到她……”
华明赫微微恼怒:“好了,此事到此为止,日后说话谨慎些。还有,你说她有了心上人,可问出是谁了吗?”
西园见华明赫并未责怪自己,便抬起头看向他:“不知,她并未告知于我。”
华明赫走到廊下,望着皎洁的月光,心中暗自猜想着她的心上人究竟是谁。
次日,早朝刚毕,元王便迫不及待地来到陛下跟前,“噗通”一声跪倒在地。
皇帝满脸疑惑,眉头紧锁,问道:“这刚下早朝,你不去给你母妃请安,来朕这里所为何事?”
元王重重地磕了一个头,严肃的说:“父皇,儿臣实不想娶纤札公主,还请您收回成命。”
皇帝闻言,微微动怒,将手中的奏折重重地摔在桌上:“胡闹!婚姻之事,岂同儿戏,岂能说退就退。”
元王据理力争道:“父皇,儿臣与纤札公主毫无感情,还请父皇收回圣旨。”
皇帝眉头紧锁,语气沉重地说道:“谁人不知你与她青梅竹马,且你与纤札年纪相仿,又到了嫁娶之龄,你不娶谁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