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太后冷着脸,严肃的训斥,“渺儿是北疆公主,身份尊贵,虽北疆已臣服许久,哪怕是因为君臣之义你也不可无礼!”
常在思连请安都没有,转身就要走,却被嬷嬷拦住了去路。
“皇后娘娘这是去哪里啊,连请安都没有就要走吗,我朝可是以孝心为大的,您如此做,就不怕寒了天下人的心?”
老嬷嬷阴阳怪气的嘲讽,时不时的朝着太后的方向看看。
常在思定定的看着她,然后转头看向了碧荷。
碧荷了然,坚定的上前一步,抡圆了胳膊,一个大耳光响亮的甩了上去,啪的一声响,老嬷嬷身子都没站稳,整个人向后倒去。
所有人甚至都没有反应过来呢。
常在思转头看向太后,“母后,这老奴出言无状,竟敢挑衅皇权,她今日拦我了,明日便敢拦着陛下,日后这江山都跟她姓好了!不过母后无需担忧,这人!臣妾替您管教,定还给您一个懂事,会说话的奴才!”
“常在思!”
太后一巴掌拍在桌子上,气的扶着额头,气息都不平稳了。
一旁,慕容渺赶紧过去,给她顺着气,“太后……您千万别动怒,皇后娘娘是冲动了些,但是她一向不就是这个性子的吗,皇帝哥哥喜欢便好。”
这看似劝说的话,实则全是陷阱。
霍不迟嫌弃的蹙眉,口中啧啧出声。
“姐姐……你从前跟我说,这叫什么来着?绿茶……是不是这个词啊。”
说完,霍不迟回头看向魏东,沉声下令,“把人给我带走,带去……皇城司关押!”
“是!”魏东拱手回话。
慕容渺顿时吓傻了,立刻跪下,膝行到霍不迟面前,瞬间就哭的梨花带雨。
“皇帝哥哥!从前……我被慎王带走,实属无奈,此次趁着他回京,我好不容易跑出来,就是想着回来瞧瞧你和太后,渺儿一走五年……这其中的苦楚无人诉说,当年是我错了,可是……我就错的如此无药可救吗?”
霍不迟点头,厌恶道,“没错!否则呢。”
当年,霍詹请旨去驻守边关时,唯一的请求就是带走慕容渺,那会,慕容渺的算计都已经被他查了个清楚。
所以,慕容渺是断不肯跟他走了,不过,无论她如何苦苦哀求,哪怕是留下,只做一个婢女,霍不迟都不肯。
原本她打算到了边关就逃走的,可霍詹将她锁在了营中,不出几月就攻下了北疆,自那之后,她便逃无可逃了。
因为,即便她逃了回去,北疆也一定会派人,把她送回到霍詹身边的。
这五年,只有慕容渺自己清楚,她经历的,是怎样非人的折磨。
“皇帝哥哥,渺儿错了……当年之事,是因渺儿年幼无知,我不该下药,更不该害你受伤,可当年,你若是对我毫无感情,又如何会在我入京之时救我,入宫那夜,又为何担心我会出事,而真的没走?”
慕容渺上前一步,伸手想要抓住他的鞋靴。
霍不迟居高临下的看着她,声音阴冷至极。
“你敢碰朕一下,朕便杀你北疆一城。”
此话一出,慕容渺的手抖了抖,赶紧缩了回去,她倒也不是多在意北疆的臣民,只是她的母亲和弟弟都还在北疆,哪怕是为了他们,她也不敢得罪霍不迟。
霍不迟转身,拉住了常在思的手,像是生怕她又会消失一样,紧紧的握着。
“当年救你,是因为朕奉命迎接北疆公主,无妨此人是你,亦或是他人,朕都会救,那夜留下,是因有人用吾妻威胁,与你无关,且朕并未与你共处一室,慕容渺,事到如今了,你竟还敢字字诋毁,说出让皇后误解之言语,看来,这些年,霍詹待你还是太好了。”
太后既然能让慕容渺入宫,必然是想要做什么,常在思清楚,她这是不打算让霍不迟跟自己好过了。
若是霍不迟将慕容渺关进皇城司,那自己便再也没有对她下手的机会了。
轻易便死了,那要如何补偿,当年她对晓晓的折磨。
“阿迟,既然慕容姑娘都已经入宫了,那便留下吧,别处也不好住,这样,我让碧荷把隔壁的凝香堂收拾出来,这样离得近,也方便我照看。”
“你还要走吗?”
霍不迟转身看向她,眼中满是小心翼翼的试探。
“当年……都是误会呀,咱们已经说清楚了对不对,姐姐……阿迟不对,你尽管罚,别将我送人好不好……阿迟不愿,哪怕你不想要我,也给阿迟个机会,我能等的……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