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钰立刻高兴的叩头谢恩,“多谢皇后娘娘开恩,有皇后娘娘这话,臣妾们便放心了!”
说完,她轻抚着床上沈梦溪的脸,轻声说。
“梦溪你可听到了,皇后娘娘说了,你母亲和弟弟都会没事的,你快些醒来可好,都没事了。”
常在思转身出去时,付茹茹仍哭着,还抱着点心递给她。
“皇后娘娘您吃点吧,这个还挺好吃的,不吃点东西,身子撑不住的。”
常在思撑起一个苦笑,看着她不到一个月就更圆润了的身子。
“你……多吃点吧,这都瘦了,瞧瞧给饿的。”
付茹茹连连点头,“是了,她们都这样说的!”
一出门,常在思刚想问,便发现碧荷并未跟上来,等了好一会,都已经走到外面了,碧荷才匆匆回来。
“怎么回事?”她直接追问。
碧荷伏在她耳边,小声说。
“今朝,是容妃的人过来同沈妃说了这番话,告知她沈氏一族全部被牵连,故致沈妃想不开,上了吊的!”
容妃……
常在思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太后已经出宫了,容妃即便想做点什么也不会选在这个时候做,霍不迟但凡有一个不高兴,可是会直接要了她的命的。
“她不会这么……蠢吧?”
碧荷摇头。
“奴婢也觉得不对劲,容妃是蠢,但是她入宫多年,又一直在太后身边伺候,不至于蠢成这样,莫说这宫中了,就这京中还有人不知,您在陛下心中的地位吗,谁会在这时候给您找不自在啊。”
“你去细查此事,本宫定要知道其中缘由!”
话音未落——
小太监匆匆过来,人还没到近前,就跪下了。
“皇后娘娘……皇后娘娘……”
碧荷立刻过去拦着,训斥道。
“如此毛躁!惊着娘娘了,你有几个脑袋够掉的!”
小太监赶紧磕头认错。
“奴才有罪!碧荷姑姑,是太子殿下,他同裕亲王家的小世子爷打起来了,脸上都挂了彩了,嬷嬷叫我快些过来禀告皇后娘娘。”
“什么!”
常在思哪里还顾得上别的,提着裙摆一路冲到了文华殿。
太子太师正板着脸训斥。
“您身为太子,当有胸襟,要维护与皇亲兄弟间的体面,皇帝策有云……”
“太师可知他要抢我何物?”
霍念的声音明显是因为隐忍而有些颤抖的。
太子太师不满的说,“太子不可打断我的话,且不论是何物,兄弟间不可言抢夺,世子瞧了,也不会瞧坏,还给你便是。”
“那若是瞧坏了呢?”霍念固执的追问。
一旁,小胖子扯着嗓子坏笑,还怪腔怪调的学着他的样子,“哈哈哈哈,那若是瞧坏了呢,太子殿下,谁稀罕瞧你那个破香囊啊,我就是看看,是谁在那上头绣了一根葱,瞧坏了,本世子赔给你一百个!”
太子太师仍是刚刚那副样子,“世子爷,您也不可无礼。”
霍念气的小脸瞬间阴沉了下去,手里的香囊紧紧的攥着,他打不过这个比他高大且壮实的裕亲王世子,却也不会轻易饶了他。
“你别管这绣的是什么,这是母亲给我的,表兄可能无法体会,母亲亲手所赠是何感觉,你既如此可怜了,今日我便原谅你莽撞!”
裕亲王王妃不生养,世子实则是妾室所生,此事人人皆知,只是不敢提罢了,方才霍念便提了一次,激的世子对他动了手,这会再提,小胖子的拳头再次对着他的脸挥了过来。
太子太师赶紧阻拦,效果甚微。
门口——
太监高呼一声。
“皇后娘娘到——”
屋子里,瞬间安静了下来。
霍念吓了一跳,看到常在思的一瞬间,目光甚是受伤,然后,缓缓的低下了头。
常在思过去,阴沉着面色看向太子太师。
“敢问太师,若有人不问缘由便抢夺了世子的东西,该当如何?”
太子太师擦了擦额间的冷汗,颤颤巍巍规矩回答。
“自当……问问缘由,未经他人允许抢夺,非君子所为,此事……此事………不妥。”
“那为何此事若是抢夺世子之物便不妥,抢夺太子之物,就当以兄弟间情谊为重,太子便不能计较呢?我儿也是人,为何一定要大度?”
常在思不懂,也无法理解,此刻她不是皇后,只是一个护短的母亲。
太师支支吾吾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一直以来,他们对皇帝都是如此教诲的,做帝王的,自然是与旁人不同。
霍念对着常在思躬身一拜,“母后……今日之事是儿臣之错,儿臣……愿受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