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的村民们听了她这话,并没有就此散去,反而围得更紧了些。大家你一言我一语地议论着。
“夏知青,这事儿可不能光听你说呀,王癞子可是把事儿说得有鼻子有眼的,说你给了他钱,还让他去毁沈知青的清白呢。”一个年轻后生皱着眉头说道。
“就是就是,咱们也不想冤枉好人,可你得给大家一个合理的解释呀。”一位老大爷也拄着拐杖,站在一旁附和着。
夏婉清心里越发慌乱,但脸上还是故作委屈地说:“我真的是被冤枉的呀,我和王癞子平时都没什么交集,我干嘛要指使他干那些事儿呀。说不定是他恨我平日里没给他好脸色,故意编排我呢。”
就在这时,大队长从人群中走了过来,他神色严肃地看着夏婉清,说道:“夏知青,王癞子的话大家都听见了,现在你也在这儿,咱们就把事儿弄个清楚明白。你要是真被冤枉了,咱们肯定不会为难你,但要是你真做了那些事儿,哼,咱们村可容不下你这样的人。”
夏婉清一听大队长这话,心里“咯噔”一下,她知道大队长一向公正严明,要是被他认定自己有罪,那可就彻底没活路了。
她的嘴唇微微颤抖着,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带着哭腔说道:“大队长,我真的没做过呀,您可一定要相信我。我和沈知青虽然有些小矛盾,但也不至于使出这种下三滥的手段呀。”
大队长皱了皱眉头,看了看一旁垂头丧气的王癞子,又看了看满脸委屈的夏婉清,说道:“空口无凭,你们俩都各执一词,这样吧,咱们先把王癞子送到派出所去,让警察好好调查调查,到时候真相自然就大白了。至于你,夏知青,在这事儿没查清楚之前,你就先待在村里,哪儿也不许去,随时听候传唤。”
夏婉清一听要把自己留在村里调查,心里虽然怕的要死,但也不敢违抗大队长的命令,只能点头应道:“是,大队长,我知道了,我就在村里等着,我相信调查清楚后,一定会还我清白的。”
王癞子一听要把自己送派出所,又挣扎起来,喊道:“大队长,我说的都是真的呀,真的是夏婉清指使我干的,你们不能就这么把我送派出所,得先把她也一起带走呀。”
那几个押着他的村民用力拽住他,呵斥道:“你就别在这儿瞎嚷嚷了,到了派出所,自然会把事儿查清楚,你再怎么狡辩也没用。”
说着,便押着王癞子往村外走去,准备把他送去派出所。而夏婉清则站在原地,看着王癞子被押走的背影,心里七上八下的。
她知道,这事儿一旦被警察调查,说不定真的会查到自己头上,到时候可就不是在村里被人指指点点这么简单了,那后果简直不堪设想。
此时,沈若楠和何落落也在人群中,她们看着这一幕,心里既解气又有些感慨。
何落落小声对沈若楠说:“若楠,你看这夏婉清和王癞子,真是恶有恶报呀,这次看他们还能怎么折腾。”
沈若楠微微点头,说道:“是啊,不过还是得等警察调查清楚才行,希望他们能得到应有的惩罚,以后别再干这种坏事了。”
等王癞子被押走后,大队长又对着村民们说道:“大家也都散了吧,这事儿就交给警察去处理,咱们该干啥还干啥,不过大家以后可得提高警惕,不能让这种坏人再在咱们村里兴风作浪了。”
村民们听了大队长的话,这才渐渐散去,各自回去忙自己的事儿了。
然而,也有一些村民看不惯夏婉清平时的做派,对着她指指点点。
“瞧她平时那副样子,没想到心思这么歹毒!”
“就是,亏我们还把她当知青同志看待,居然能干出这种事儿!”
夏婉清听到这些刺耳的话语,脸色变得苍白如纸。她的双手紧紧捂住耳朵,试图阻挡那些充满指责和厌恶的声音。
“别说了!别说了!”她歇斯底里地喊道。
可村民们的议论声并没有停止,反而越来越大声。夏婉清再也受不了了,她双手捂着脸,泪水从指缝间滑落,转身朝着知青院的方向跑去。
一路上,她跌跌撞撞,心中充满了懊悔和恐惧。“怎么办?怎么办?”她边跑边喃喃自语,脑子里一片混乱。
终于,她气喘吁吁地冲进了知青院,径直跑回了自己的住处。
她“砰”的一声关上房门,背靠着门,缓缓滑坐到地上,泪水从指缝间不断滑落。
她坐在床边,心里不停地盘算着要是事儿真被查出来了,自己该怎么应对,不行,自己不能在这里等死。
对,正宇哥,自己还有正宇哥可以依靠呢。他那么喜欢自己,一直对自己呵护备至,他一定不会对自己见死不救的。
以前每次自己遇到麻烦,正宇哥总是第一个冲出来帮自己解决,这次也一定不会例外的。
夏婉清这样想着,慌乱的心似乎稍微有了一丝慰藉。她抬手胡乱抹了抹脸上的泪水,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
这时,外面传来了林正宇和其他知青回来的声音。先是一阵脚步声,由远及近,接着是几个知青有说有笑的谈论声。
“今儿这事儿可真是够吓人的,还好那王癞子被抓走了,不然还指不定闹出啥更大的乱子呢。”一个知青大声说道。
“是啊是啊,不过那夏婉清好像也脱不了干系似的,你们看她那惊慌失措的样子。”另一个知青小声嘀咕着,却还是传进了刚走到门口的林正宇的耳朵里。
林正宇皱了皱眉头,呵斥道:“别瞎说了,婉清怎么可能和那王癞子有啥关系,肯定是被吓到了而已。”
说完,他便加快脚步朝着夏婉清的屋子走去,一边走还一边喊着:“婉清,婉清,你在屋里吗?我是正宇啊,你别害怕,我来了。”
夏婉清在屋里听到林正宇的声音,那刚刚才稍微平复一些的心又猛地揪了起来,她赶忙站起身,朝着门口跑去,嘴里喊道:“正宇哥,我在呢,我在这儿呢!”声音里还带着未散尽的哭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