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泰听闻景王来了,急忙带人撤到一旁。
如今这件事已经不是他这个小小的县令可以掺和的了。
不过今日张坤府邸若是被抄没,其实钱泰是高兴的。
因为今后他在灵石县的工作,没有张坤的阳奉阴违就好展开多了。
不多时。
景王带领上千巡防营甲士,冲到了张府前。
张府大门紧闭,灯火通明。
景王抬起马鞭指向钱泰,问道:“尔是何人!?”
钱泰急忙揖礼道:“回景王,下官灵石县县令钱泰。”
“县令?”
景王眉头深锁,沉声道:“既然你身为灵石县县令,许闲带人攻打张坤府邸,你为何不管?”
钱泰急忙解释道:“景王说笑了,许闲乃是太子妻弟,清风县男,还率领数百披坚执锐的甲士,下官倒是想管,那也管得住才是啊!”
“哼!”
景王面色阴沉,垂眸道:“所以说你是怕死?”
钱泰急忙道:“下官只是不想将事情闹大。”
“废物!”
景王看向钱泰,怒骂一声,“现在张府什么情况?”
他自然不会在乎钱泰的死活。
他巴不得钱泰和许闲发生冲突死了才好呢。
这样景王对许闲动手的理由便又多了一个。
钱泰一个小小的县令,自然不敢忤逆景王,直言道:“许公子和张府的人全都在里面。”
“许闲!”
景王抽出腰间横刀,指向张府,朗声道:“本王知道你就在里面,你一个小小的男爵,竟敢带领数百甲士在上京城地界横行无忌,欺压百姓,简直是无法无天!我现在给你一个机会,从里面滚出来投降,我一定会对你从轻发落,不然等本王带兵杀进去,可就不是这么好说话了!”
此话落地。
许闲登上梯子,趴在墙头后面看着景王,沉吟道:“这是什么风竟将景王给吹来了,你今日不是才给我送完贺礼吗?我以为我们今后能成为朋友,怎么你转眼又带着巡防营来找我了?难道东郊码头外面的事情,景王你都忘了吗!?”
景王闻言,怒气冲冲道:“许闲,你少跟本王套近乎,吾乃楚国景王,谁跟你这个无法无天的纨绔是朋友?你别仗着皇上对你偏爱便如此无法无天!谁给你带甲的权利?你眼中还是王法!还有法律吗?!今日本王就替天行道,为民除害!”
“景王爷!”
赵福生插话道:“张坤无道,欺压百姓,鱼肉乡里,我们才是为民除害!况且许哥带甲,那是陛下给许闲的权利,您还是从哪里来回哪里去吧!”
听闻此话。
景王不由心头一震。
楚皇给许闲带甲的权利?
这怎么可能?
他战功赫赫的亲王,府中也不过三百府兵。
许闲一个县男,楚皇怎么可能给他这样的权利?
“胡说八道!”
景王指向赵福生怒声道:“你们现在不但私自带甲,擅闯民宅,欺压百姓,竟然还敢伪造圣喻,其罪当诛!今日本王就将你们这些乱臣贼子拿下!”
说着,他挥舞起手中横刀,“巡防营何在?!给本王杀!”
话落。
上千巡防营便向张府攻杀了过去。
许闲和赵福生两人急忙缩了回去。
不过他们并不担心。
东宫卫率的战斗力可不是闹着玩的。
巡防营想要打进来,恐怕没这么容易。
况且许闲感觉苏禹和楚皇应该不远了,今晚又是热热闹闹的一天。
与此同时。
齐王和邓均已经带着仪鸾卫冲了过来。
“老三!”
景王看向齐王,沉声道:“你怎么才来啊!你若是再晚点,许闲都快被我给抓了!”
齐王忙解释道:“二哥,我这仪鸾卫跟你巡防营的性质不同,哪里追得上你们,现在情况怎么样了?”
景王冷哼一声并未计较,“好戏才刚刚开始。”
景王和齐王两人是从小玩到大的。
所以齐王有什么心思,景王是知道的,只是懒得计较而已。
毕竟这世上谁没有自己的小心思,更何况是亲王。
“邓均!”
景王看向林阳侯问道:“方才许闲说你这小舅子欺行霸市,鱼肉乡里,有没有这回事?”
邓钧还没言语。
齐王插话道:“二哥,你问这些有什么意义?咱们就咬死了许闲私自带兵就可,别的都不用谈,再者说这件事本来就不归许闲管!当初码头灾民出不了码头,难道清风县百姓还出不了清风县吗?这根本就不是理由。”
邓钧苦笑着附和,“是呀是呀。”
张坤有没有问题。
齐王和邓钧两人心中明镜是的。
在整个楚国,不欺压百姓,鱼肉乡里的地主,一百个中也找不出来两个。
整个历史长河中的地主不都是这样吗?
景王听着,剑眉横竖,沉声道:“全都给本王加把劲!没吃饭吗你们!一刻钟之内,必须将张府给本王拿下,将许闲那个兔崽子,抓到本王面前!”
“哐!哐!哐!”
张府之内兵器碰撞声不绝于耳。
不多时。
就在景王焦躁难耐,想要亲自上阵的时候。
一匹快马犹如闪电一般从远处奔袭而来。
“传陛下口谕!巡防营与仪鸾卫上下全部停手,否则以谋逆之罪论处!”
金吾卫中郎将肖刚冲上前来,看向景王和齐王朗声开口。
听闻此话。
景王和齐王人都懵了。
许闲私自带甲,攻打地主府邸。
楚皇竟然让巡防营和仪鸾卫停手,否则以谋逆之罪论处。
这对许闲的偏袒,还能更明显些吗?
“凭什么!?”
景王指向肖刚,怒声道:“我看父皇他是昏头了!谋逆的人是许闲,本王和齐王镇压许闲有什么错,凭什么让我们停手!”
齐王急忙拉了景王一把,“二哥,你冷静点。”
肖刚不卑不亢,“景王慎言,陛下马上就到,这是陛下给两位王爷亲下的旨意,难道你们要抗旨不成?”
景王瞠目结舌,面露惊骇,“爹......爹他亲自来了?”
齐王急忙翻身下马,冲上前去,“巡防营的全都的住手!出来,全都从府邸中出来!谁让你们动手的!?景王爷不是告诉你们围住府邸便可吗?!你们冲进去作甚!?找死吗你们!?”
幸好他多了一个心眼,没让仪鸾卫动手,不然少不了连带责任。
邓钧:......
肖刚:......
到底是齐王爷,这什么时候都能将责任给推的干干净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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