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这双紫瞳在,魔物都要绕道走,而他们正好狐假虎威。
但似乎有些冒险。
天翊的不隐身术不说是出神入化,但至少在魔界够用。
一瞬之间到魔界王宫,按图索骥,一行三人竟然真的到了魔宫正殿。
王宫坐落于一座孤绝的山巅,高耸入云,可与天地相接。四周环绕着浓厚的雾气,犹如一片神秘的海洋,若隐若现地勾勒着王宫的轮廓。宫殿由暗黑色的石材筑成,每一块石头都仿佛吸收了千年的岁月jing华,散发出一种冰冷而庄严的气息。
王宫的门窗上雕刻着复杂的魔法符文,闪烁着幽蓝的光芒,宫殿的屋顶上,站立着几尊石雕的魔龙,仿佛随时都会展翅高飞。
入王宫,映入眼帘的是一片宽阔的大厅。地面上铺着暗红色的地毯,上面绣着繁复的魔法图案,仿佛每一步都走在魔法之上。四周的墙壁上挂着各种神秘的壁画,描绘着历代魔君的英勇事迹和魔法世界的神奇景象。
在大厅的尽头,一座高高的王座耸立在那里。王座由黑色的宝石和黄金打造而成,散发出一种令人不敢直视的威严。
陆沉光的紫眸闪烁着耀眼的光芒,他口中呢喃,“我好像来过这里……”
一瞬间的分神,三人显露在一群庞然da'物之前。
下意识,楚楚将陆沉光护在身后,青冥剑随即出了剑鞘,很快就被魔界侍卫看出,他发出雄厚的声音:“原来是青冥帝姬,为何擅闯我魔界?”
“本帝姬说是误闯,你们信吗?你们魔君呢?本帝姬要见他?”
“帝姬说笑,魔君是谁想见就可见的吗?就算是天君、冥王前来,也得预约!”
楚楚冷笑,青冥剑发出阵阵嗡鸣。
感知危险,青冥剑才会如此。
“本帝姬与魔君有婚约,怎么还不能见他一面?难不成是魔君想悔婚不成?”楚楚无奈拿婚约说事。
看在婚约这层上,这帮魔物也不会对他们一行轻举妄动。
“嘶嘶……呼呼……竟然有人类香甜的味道。”
话音落,陆沉光被一阵暗红色的风带出,重重落在地上,霍然出现在众魔物中央。
“人类幼崽,怪不得过分香甜。”
“帝姬,你竟然敢带着人类擅闯魔界,你当真是胆大包天!”
楚楚皱眉一瞬,扫了一眼陆沉光,“睁大你们的眼睛看清楚,当真不认识他吗?”
陆沉光挣扎着翻身过来,一双紫眸暴光于众魔物面前,他在这异域时空,是没有任何能力的平凡人类,但他眼中并没有任何惊恐。
就在天翊懊恼之间,一绿色眼眸的小魔物,大声叫了起来:“是魔君,是魔君殿下。”
“怎么会?”
“不可能!”
“六界唯有魔君才有紫瞳。”
魔物傻眼,纷纷跪地,行魔界之礼,“恭迎魔君归来!”
楚楚知道机会来了,陆沉光的紫眸果然发挥出了意想不到的作用。
她趁此良机站出来,双手叉腰,摆出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说道:“既然你们都认出了魔君,那还不快快让路?”
众魔物面面相觑,但眼前的紫瞳无疑证明了陆沉光的身份,他们无法抗拒,只能齐声答道:“遵命,帝姬请!”
楚楚微微一笑,趁机拉起仍然在愣神的陆沉光,快速从众魔物中间穿过。
她知道这个机会稍纵即逝,必须抓紧时间逃离这里。
这个时候不能再有任何犹豫。她紧紧握住陆沉光的手,用力一拉,两人与天翊瞬间化作一道流光,消失在众魔物的视线中。
他们一路疾飞,直到确定身后没有追兵才敢停下来喘口气。
楚楚语气坚定:“我们必须尽快找到出口,离开这个鬼地方。”
天翊低声,“陆沉光真是魔君?”
已然到了魔界出口,楚楚扫了一眼陆沉光,“天翊,他不能记得这件事。”
天翊应是,一句咒语瞬间入了陆沉光脑袋。
陆沉光重重往后跌去,楚楚刹那接住,“速回人界。”
第二天早晨,陆沉光像往常一样在餐桌吃早饭。
楚楚就坐在他对面,“沉光哥哥,昨晚上你睡的好吗?”
【我得试探一下,看他是否还记得昨晚魔界冒险之旅。】
“当然睡的很好,一觉睡到大天亮,楚楚睡的好吗?”陆沉光抬眸,阳光灿烂,与往日一样。
“不错。还梦到沉光哥哥了呢。”
“梦到我什么了?”
楚楚黑葡萄一样的大眼睛滴溜转了一圈,“梦到你的眼睛是紫色的,整个人高大帅气,威风凛凛……”
陆沉光笑了笑,更像成年人沉稳的笑容:“是不是?那楚楚慢慢等我长大吧。不过也就十年而已。”在冥界、魔界不过也就十天而已。
“那是,十年很快。”
【要是十年我还没有将夜叉捉回冥界,我这青冥帝姬的脸还往哪搁呢。】
陆沉光却是笑着起身,“我吃饱了,我去上学。”
任锦婷一直都安静吃饭,没有打扰两个孩子聊天,直到儿子说要去上学,她才起身:“我让老张开慢些,时间还早,儿子,你不要催速度知道吗?”
陆沉光嗯了一声,提着书包就离开了。
回到房间的楚楚,打着饱嗝,搓了搓自己圆滚滚的肚子,“你的法术有用没?陆沉光真的忘记了?我不大放心。他一个小孩子喜怒不形于色的。”
“入了魔界,他就是魔君,他迟早会觉醒。一双紫瞳,不会骗人。帝姬,我们得有心理准备。”天翊完全是严阵以待的架势。
楚楚四仰八叉躺在沙发里,“头疼,本帝姬头疼,人间还有一堆事呢。咱计划计划回宋家吧。去魔界的事情,糟老头子肯定知道了。夙风怕是要挨罚了。”
“很有可能。”
……
宋家。
现在假扮赵风的夙风,现在郁闷了。
老太太一直让他跑腿干活,不让他闲着。
“年轻人就得勤快,不能四肢不勤,五谷不分。”
“老太太,您老跟我有仇吗?我这不是都交伙食费了。”
“房租没交。”
夙风长叹一口气,“老太太,我的信呢?您拿走之后,可一直没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