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行,魏叔,你先按我说的去做,我去和兄弟们一起审讯一下刚才那家伙,摸清他们的情况,再采取下一步的行动。”
胡海东说完,便转身回到了他和几名公安一起住的那个房间。
魏长庆也跟着走了出去,先是把自己的家人们安顿好,一再的嘱咐他们锁好门户,不要轻易出门,有什么事听那个胡同志的安排。
刚强勇猛四兄弟倒也听话,一个个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内,关上了房门。
胡海东回到房间,看到那个小子已经被用他自己的皮带捆了起来,正蹲在炕角,两眼望天,一副不服气的样子。
他的四个同事围着他站了个半圆,一个个大眼瞪小眼。
见到胡海东推门进来,其中一个人道。
“头,这小子嘴硬的很,什么都不说,连名字都不肯告诉我们。”
胡海东闻言缓步走到他的跟前,蹲下身子直视着他的眼睛。
谁知道这家伙根本一点都不带怵的,一双眼睛也直直的盯着胡海东,眨都不眨一下。
一直过了好大会儿,两个人谁也没有退让一步。
胡海东的心一沉,知道坏了。
一个人的眼神,最能代表他的心理素质。
这个家伙现在看来,绝对是个久经考验的人。亚吉的身边,如果都是这样的人,那麻烦可就大了。
胡海东掏出来从他身上缴获的手枪,在他眼前晃了晃。
“你嘴硬也没用,这玩意是从你身上搜出来的,私自携带枪支,最少三年,你如果拒不配合,就属于抵抗执法,属于情节严重,最少三到七年。”
“切!”
那家伙发出一声不屑的哼声,拿眼镜翻了一眼胡海东,把头扭向了另一边,根本不带理他的。
尼马......
胡海东见这家伙软硬不吃,有一种想要站起来狠狠揍他一顿的冲动。
有个兄弟看他想要动手,赶紧上前来抱住他。
“胡哥胡哥,别冲动。”
滥用私刑可是违法的,眼前这小子一看就懂这一套,不然也不敢这么硬气,真要是对他动了手,说不定到时候就会被反咬一口。
这可怎么办?
几个人犯起愁来。
明知道这小子有问题,但他就是不肯说,又打不得骂不得,从他身上得不到一点有用的信息。
突然,胡海东眼前一亮,嘿嘿笑了起来。
看向那个小子的眼神也越来越亮。一只手摸着下巴上的胡茬不住的点头。
那小子终于被他看的有点发毛起来。
“你想搞咩啊?”
他被胡海东莫名其妙的样子搞的摸不着头脑,终于开口问了一句。
这几个字胡海东倒是听懂了,就是你想干什么的意思。
“嘿嘿,小子,你不就是感觉我们是公职人员,不能对你用私刑吗?你等着,我叫个人来陪你好好玩。”
说完,他回头对一个兄弟说道。
“小刘,你快去,把焦白叫过来,这家伙手段多的很,有的是办法整治他。”
其他几个兄弟同时眼睛一亮,对啊,咋忘了自己团队里还有一位江湖高手呢。
“好哩,我这就去。”
那个叫小刘的公安同志,说完撒腿就跑,向张大毛的家里跑去。
焦白由于和他们意见不合,在重点保护对象的身上产生了分歧,所以一直住在张大毛的父母那边,保护他们。没有和胡海东他们住在一起。
听说抓到了一名亚吉的同伙,焦白二话没说,就跟着小刘来到魏长庆家里。
听到外面的脚步声,胡海东兴奋的跑出来,一把拽住焦白的胳膊。拖着他就进了屋。
“焦白兄弟,这小子嘴硬的很,兄弟几个拿他没办法,交给你了。”
焦白当然明白他什么意思,这是撬不开人家的嘴,想让他动手。
轻易不怎么笑的他,嘴角勾起一抹笑意。
这种活,他拿手的很。
他双手活动了一下关节,一步步的向着那小子走去。
也许是从焦白身上感受到了压迫,那小子终于有点紧张起来。
“你想搞咩,咪嚟.....”
他一边叫喊着焦白听不懂的鸟语,一边双腿在地上蹬着后退。
焦白才不管他那一套。过去一把揪住他。
胡海东在一边喊道。
“兄弟们,屋里的空气太不好了,大家出来透透气。”
四名公安呼啦一下子都跑了出去,还贴心的为焦白关上了房门。
兄弟几人在房门掏出烟来,相互让着各自点头,一边抽烟一边竖起耳朵听着屋里的动静。
焦白先是微笑着替那小子解开绑在胳膊上的皮带。
很是仔细的又替他把身上的毛衣和外套脱了下来,身上只有一件贴身的秋衣后,才停下手来。
这小子呆愣的看着焦白动作轻柔的为他脱衣服。终于想到了什么不好的事情。
我操,原来这家伙是个那样的人,怪不得刚才那个公安笑的那阴沉。
妈呀,这次要菊花不保了吗?
他有一种欲哭无泪的感觉。
“唔好咁啦......”
大体的意思就是,你不要过来,不要过来啊。
焦白根本听不懂他说是什么玩意,抬手就要把他放倒。
他想反抗,但刚抬起手来,人就被焦白摁倒在地上,连焦白是怎么动的手他都没有看明白。
趴在地上小喽啰,甚至都没来的及顾上被摔的痛楚,就已经开始想象自己的后门即将不保了。
他一只手捂住屁股,想要挣扎着翻过身来。嘴里不停的求饶,眼泪混合着鼻涕一起流了出来。
嘴里叽里呱啦的乱叫,焦抓拍一个字也听不懂。其实现在这个时候,他的心理防线已经崩了,只要胡海东他们进来审问几句,他有啥都说啥。
可惜焦白听不懂他在求饶,还以为他是在骂自己。
根本不搭理他,把他摁在地上,用当初对付肖连的那一把,在他的背上某个穴道轻轻一戳。
一股剧痛传来,这正在吱哇乱叫的小子像是被关上了开关,立马闭上了嘴。
虽然很痛,但是他的心反而放了下来,比起来后门失守,这点痛算什么。
屋外的兄弟几个,先是开始听到那小子求饶,对焦白真是佩服的五体投地。
这是用了啥手法?几秒钟就让这小子顶不住了?
过了一会儿,屋里反面没了动静。
几个人又担心起来。
不会被焦白给弄死了吧?
胡海东打开一丝门缝往里看了一眼。
正好那小子趴在地上,抬头看向木门的方向。
他吃力的忍着疼,牙关紧咬,脖子上青筋直冒,面色狰狞无比。
胡海东正好和他打了个对面,吓的他一缩脖子,倒吸了一口冷气。
能看出来,那小子正在受着非人的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