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馨几次都想高声呼救,可龙蛊没给她继续讲话的机会,小东西在她体内翻江倒海,不断地蹦来蹦去,折磨得女人倒地翻滚,不断发出“嗯嗯啊啊”的声音,那场面……
咳,我是个正经人,只是养了一条比较猥琐的龙蛊而已,它的自主行为跟我无关。
我等时机差不多了,兰馨也彻底瘫软在地,被折磨得没有力气再挣扎,这才重新打了个响指。
龙蛊立刻从她嘴巴里钻出来,带着一身的粘液,试图跳到我肩上卖萌,我恶心坏了,用手指把它弹开,随后蹲在双眼无神的兰馨面前,用戏谑的语气说,
“现在谁求谁?”
她害怕了,一脸的恐惧和惨白,“别,别杀我,你要怎么样都行。”
这女人哼哼唧唧的样子引人遐想,我却没有半点欣赏的意思,沉下脸说,“开门放人,把这些受折磨的姑娘都弄出来。”
兰馨惨着脸爬起来说,“不行啊,如果被萍姐知道了,她肯定会让我死得很惨。”
我说是吗,可能你还不知道惨字应该怎么写,刚才让你品尝过的痛苦根本不算什么,我这里还有效果猛烈十倍的,不听话,我会让你一遍遍尝试。
龙蛊感应到我的情绪,立刻围绕着兰馨,发出凶猛的嘶嘶声,兰馨立刻吓得瑟瑟发抖起来,大叫一声不要。
她艰难地站起身来,一步步挪到墙壁转折口,轻轻按下了墙壁上的机关,随着暗门发出啪嗒的声响,一扇扇关押女孩的铁门打开,我先是一脚把兰馨踹进了距离最近的铁门,随后跟着走进去。
这扇铁门的背后呆坐着一个年轻女孩,从骨架和身段而言,算得上出众,只是如今蓬头垢面的样子,显示出已经被折磨得失去了对于生命的希望。
我走到这个女孩面前,轻轻拍打她额头,小声说,“姑娘,醒醒,快起来跟我走,我是来救你们的。”
连喊了两声,她都毫无反应,我拧着眉毛把头转向兰馨,“人怎么傻了?”
“她没傻,只是这些女孩刚被抓来的时候闹腾得太厉害,上面的人害怕她们闹起来,有可能打扰顾客的雅兴,所以喂了一些药。”
我暗暗皱眉,心说这可不妙,这地方被关押的女生数量不少,一个个都因为服了药而神志呆傻,我怕是没有能力带她们混出去。
想到这儿,我对兰馨的憎恶感不由加深了许多,兰馨捕捉到我眼神中的杀气,急忙摆手说,
“这些药可不是我弄的,都是萍姐的主意。”
我冷哼道,“少废话,解药呢?”
兰馨低眉顺眼说,“应该在丹房,我也不确定有没有。”
我说,“那你前面带路,先带我去丹房转一转。”她不敢违背,带我走向一扇暗门,穿过这层暗门,又进入了另一个隐蔽的长廊,长廊周围依旧有很多个小房间,每个房间都有一张床,上面摆放着一些不可描述的工具和器械。
我皱眉问这些房间是用来干什么的?兰馨低声说,“是用来调教她们听话的地方。”
好吧,我强忍着恶心,逼迫兰馨去里面的丹房找解药,可就在我俩走到走廊尽头,打算开启最后一扇暗门的时候,暗门的四角却喷射出大量粉色的烟雾,从墙缝中蔓延开来。
我立刻捕捉到了散发在空气中的毒气,心里却并不紧张,后退一步冷笑道,
“你还不死心,想下毒害我啊?”
兰馨却变得莫名惊恐,根本顾不上解释,格外激动地把头抬起来,对着墙壁上的装饰物喊道,
“不要放毒,我没有出卖你们,我……我只想把他带到陷阱里面去,你们听我……啊!”
地上的粉色烟雾越来越厚重,很快就呈现出井喷效果,紧接着浓雾涌来,迅速覆盖了兰馨的脸,她原本娇媚的脸颊在瞬间变得漆黑,几乎被染成了紫色,紧接着皮肤居然跟着冒出了浓烟,露出被腐蚀融化的迹象。
好厉害的剧毒。
浓雾还在扩散,兰馨痛苦地跪在地上,发出凄厉嘶哑的哀嚎,毒气逐渐走遍她全身,没一会儿就浑身抽搐停止挣扎,只剩下一具滋滋冒烟,被腐蚀得冒出血泡的尸体。
尽管这女人心肠歹毒,但毕竟还是个娇滴滴的美女,眼睁睁看她身体被剧毒腐化,我这心里多少有点不是滋味,无奈地叹口气说,
“为虎作伥的人通常都不会有太好的下场,这个结果也算你自找的。”
这些剧毒粉雾扩散的速度极快,已经跨过兰馨朝我身上笼罩过来,但我并不畏惧,缓缓吸了口气,隔空拍出两掌,金色气旋流动,形成一股看不见的雾墙,将毒气屏蔽在外,随后我瞧向那扇暗门,发现门的中间有一道裂缝,顾不上想太多,把气息全都调动起来,一掌横封,重重拍在暗门上。
果然暗门是活动的,在我的全力冲击下狠狠弹起,金属门框随之一震,嘎吱一声,朝着两边开启。
我瞧见了另一条走廊,这条走廊深处依旧是浓烟弥漫,有着淡淡的粉色毒雾蒸腾。
换成是别人,置身在这种诡异的毒雾之下,估计早就被剧毒裹身,可在龙蛊加持下的我并不畏惧这种毒气,直接一步跨进了其中。
很快耳边就传来一声尖锐的狞笑,“周玄,真没想到你命这么大,就连这里的毒烟都弄不死你!”
我抬起眉毛,凝视着雾蒙蒙的走廊,嘿然一笑道,“黑狐,交手这么多次,你应该清楚这些毒气对我是没用的,除了毒死你们自己人外,根本起不到任何作用。”
“是吗?无所谓了,那丫头把你带到这里来,已经触犯了我的底线。”
黑狐阴冷沙哑的声音徘徊在浓雾深处,我眯着眼睛,却无法捕捉这家伙的动作,直觉周围雾色深沉,空气正在逐渐扭曲,不断变化成各种模样,心中大概猜到了,这条走廊同样被布置了幻阵。
我冷冷地说,“藏头露尾,实在不是英雄所为,不如你出来陪我战个痛快。”
“哼!”
黑狐自然没这么容易上当,随着一声冷哼,身后有三道劲风朝我后背和双腿袭来,凌厉的劲风刺得我后背生疼,我立刻把脚尖点在墙壁上,借力一弹,避免被疾风扫中,只是膝盖还是挨了一下,传来火辣辣的痛觉。
我双腿微微前弓,环顾周围的雾色,却发现眼前闪过一道鬼魅般的黑影,正急速射来,心中冷笑,大喊一声,“来得好!”刚猛的一拳打出去,正中那道黑影。
本以为这一拳能够逼迫黑狐现身,谁知当我命中黑影的时候,眼前却传来一阵坚实的触觉,随后我遭到了墙壁的反弹,身形倒飞,贴在了另一堵墙上面,瞪大眼,有些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光秃秃的墙壁。
眼前哪儿还有是什么黑影,只有光秃秃的一面墙,我那一拳打在墙壁上,只留下一个浅浅的印子。
去哪儿了?
我瞳孔一缩,身后又是一道劲风刮来,我仓促抵挡,虽然闪避得还算及时,肩膀却不可避免地被扫中,身体斜飞出去。
我忍住了没有喊疼,五指如钩,狠狠扣在墙壁上,稳住身形一看,眼前依旧是一片雾色朦胧,根本看不见偷袭我的人到底藏在哪儿。
“呵呵,你已经陷入了我的幻阵,这种滋味很不好受吧?”
浓雾中回荡着黑狐充满了讥讽的笑声,大片阴冷的气息裹挟着浓雾席卷,四周沉甸甸的的雾气不断挥洒,把环境渲染得光怪陆离。
我揉了揉有些发麻的肩膀,冷着脸说,“三次交手,你错了躲在幻术后面阴人外,还能干什么?”
黑狐没有搭理我的嘲讽,语气依旧冷冷道,“能杀你就行了,上次你断了我一条胳膊,这是我此生最大的耻辱,我本来没想过这么快找你报仇,谁知道你居然又跟到了这里,哼,来得正好,今天新仇旧恨一起算清楚!”
我背靠着墙壁说,“你还没这个能力,动手前可不可以先回答我几个问题。”
浓雾中传来他的冷哼,我继续问,“徐广文躲到了什么地方,为什么你会忽然跑来这里主持灵修会,你们诓骗了这么多富豪,利用法会对他们进行精神洗脑,究竟想干什么?”
“这些问题,还是等你下了地狱再找人问吧,我先收拾你,再收拾另外两个家伙。”
黑狐狂吼一声,所有雾气一下子都飘到我面前,凝聚成一张诡异的面具脸谱,张大嘴喷出一口粉红色的毒雾,我双手交叠,结出法印抵御,却蓦然感应到身后的墙体变得柔软,还不等反应过来,就感觉后背正在下陷,好似被一股力量吸收到了的墙体中难以移动。
虚实交替的幻境让我陷入了被动,这次参加法会,我并没有带上随身的法器,只能通过气息的引导,将小腹下的气旋彻底激发出来,双肩狠狠一震,避开墙壁的限制,身体贴着地板翻滚,狼狈地避开了面具的攻击。
那张人脸面具依旧在狂笑,犹如梦魇般朝我吞噬过来,我鼓足了气息,口念咒语,心与意合,将法印朝天空打出,一道金光与面具脸谱狠狠撞击在一起,鬼面具轰然爆开,炸开形成无数聚散的浓烟,竟然再次重合,形成了另一张诡异的黑色面具,悬空漂浮起来。
我很清楚,自己看到的东西并非真实,只是敌人利用幻阵凝聚成的虚影,可面对扑来的面具,我却不敢无视,谁也不知道接下来的攻击到底是虚的还是实的。
我只能不断后撤,直到后背顶在了另一堵墙上,耳边依旧回荡黑狐尖锐高亢的狞笑,
“掉进了我的幻术,你的结果只有一个,那就是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