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一大早,当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穿透薄雾,洒在山间时,夏雨便已开始了忙碌的一天。
她正在收拾空间灵田。
她将年份较浅,但已具备采摘条件的的聚灵草采摘下来,装进了灵草盒。
这种特质的盒子是能够隔绝外界干扰、保持灵草新鲜与灵力不散的容器。
她为了以防万一,又增加了一道封印,确保聚灵草们能够完好无损地保存下来。
完成采摘后,夏雨没有片刻停歇,转而又投入到灵田的翻新工作。
她挥动着手中的灵锄,翻土、平地、最后灌水,将空出的四块灵田归置齐整。
这几块灵田将用于种植炼体汤灵植的种植。
一番忙碌后,灵田焕然一新,夏雨也感到了一丝疲惫。
稍作休息,她便开始了每日例行的修炼。
夏雨闪出空间,坐在新买的蒲团上,引导着周围的灵气缓缓涌入体内,滋养着她的经脉。
两个时辰的时间,在修炼者的世界里仿佛只是弹指一挥间。
修炼结束后,夏雨精神焕发,走出山洞,背着背篓拿着药锄进入山林间,开始了灵草的采集之旅。
这一个月下来,她几乎每天都穿梭在这片山林,对这里的每一寸土地、每一株灵草都了如指掌。
她的辛勤付出也得到了丰厚的回报,不仅采集到了大量灵草,还意外发现了几株罕见的火灵芝。
火灵芝是火系灵植,对主修火系功法的夏雨是不可多得的修炼物资。
这段时间修为与实力也都有了显着的提升,赤焰诀的熟练运用让她在面对通灵期一二层的妖兽时也不再畏惧,甚至能够与之周旋一二。
当夕阳的余晖洒满山谷,夏雨满载而归,她带着今日的收获回到山洞,再次进入空间。
她将新挖的灵草一一分类,小心翼翼地种植在早已准备好的灵田中。
看着郁郁葱葱的灵草,她忍不住嘟囔。
“还差几种,看来,还是得去坊市的药店碰碰运气了!”
傲神点了点头,语气中带着一丝忧虑:“别的倒罢了,只怕洗髓草难得,坊市中也未必能有存货!”
夏雨道:“先找找看,实在不行,再想别的办法!”
二人正在闲聊,突然听见了外面有打斗的声音。
“哈哈哈!李元彪,你跑啊?这夜色再黑,也掩不住你的绝路!”一个男子狂妄的笑声穿透了夜色,那笑声中充满了得意与残忍,仿佛一切尽在掌握之中。
怎么回事?
夏雨震惊的闪出空间,走到洞口小心的向外张望。
只见外面两个男人正在打架!
她忍不住抬头看了看天,夜黑风高,果然是杀人夜,诚不欺我!
“李元钰,你我兄弟一场,你究竟是什么意思?”李元彪强忍着伤痛,声色俱厉地质问。
那个曾经与他并肩作战的血脉兄弟,如今却要取他性命,这让他实在无法理解!
李元钰闻言,脸色满是讥讽与不屑:“呵呵,你说呢?别再假惺惺了,你做的那些事情真以为能瞒得过我吗?”
说着,一记重脚狠狠地踹在李元彪的腹部,伴随着一声沉闷的撞击,他的身体如同断线的风筝,重重地摔在地上,尘土飞扬间,他挣扎着想要起身,却只能徒劳地痛苦地呻吟。
李元彪艰难地抬起头,龇牙咧嘴地擦去嘴角的血丝,眼睛满是阴狠与不甘:“平日我待你不薄,你竟然要赶尽杀绝?”
“带我不薄?说这话的时候,你的良心就不痛吗?”李元钰鄙视道。
他的眼神中没有丝毫犹豫与怜悯,只有冷漠与决绝。
他再次抬起手,拳头带着呼啸的风声,狠狠地砸在了李元彪的脸上,只听“咔嚓”一声,几颗带血的牙齿伴随着飞溅的唾沫,散落一地。
李元彪的双眼因痛苦和愤怒而充血,他瞪大着眼睛,满是怨恨地望着对方。
“我们身上流着相同的血,是血脉至亲的兄弟啊!你若肯就此罢手,我李元彪在此发誓,今生今世,绝不找人寻你麻烦!”
他的声音因绝望而颤抖,却又带着一丝微弱的希望。
“噗呲!”
李元钰没有多说,一道寒光闪过,锋利的刀刃划破夜空,也划破了李元彪的胸膛,鲜血如泉涌般喷涌而出,染红了他的衣襟,也染红了这片土地。
“啊!”李元彪惊恐地尖叫,声音中带着难以置信的颤抖,“你是不是对我有什么误会?”
“误会?我能有什么误会?每次出事,你永远是那副无辜的表情,仿佛一切与你无关。这样的戏码,我已经看够了,恶心透了!”李元钰脸上是无尽的苦涩与愤怒。
不等对方喘息分毫,又是一脚飞踢,将李元彪的身体踢飞几米。
李元彪浑身像散架了一样,额头冷汗直冒,但他现在毫无还手之力。
“你真的……要置我于死地吗?”李元彪的声音微弱而绝望,
李元钰满脸的癫狂之色:“你说呢?难道我在逗你玩吗!这些年来,我受够了!受够了你的高高在上,受够了家族的不公,更受够了自己那永远无法摆脱的命运!”
“同族相残,这是大忌!你若真敢动手,族老们绝不会放过你!以你现在的修为,是根本逃不掉家族追杀的!”李元彪脸色更加慌张,试图用家族规矩来震慑他。
李元钰仿佛早已将一切置之度外:“惩罚?那又如何?只要能让你这个寄生虫付出代价,我什么都愿意承受!至于你的尸体,我会处理得干干净净,让所有人都找不到一丝线索。在这个世界上,只有死人才能保守秘密。”
李元彪见状,心中涌起一股前所未有的恐惧。
他深知自己此刻已是无路可退,只能拼死一搏。
于是,他强忍着剧痛,用尽全身力气,试图调动体内残存的灵力进行反击。
李元钰早已看穿了他的意图,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笑意,随即双手一挥,一道凌厉的法术如狂风骤雨般倾泻而下,狠狠地砸在李元彪的身上。
李元彪在这暴击下痛苦地蜷缩成一团,他的身体每一寸肌肤、每一根骨头都在承受着难以言喻的折磨。
“你也不过如此!”李元钰的声音在空旷的场地中回荡,带着无尽的愤慨与不甘,“想我李元钰,自幼便勤勉修炼,不畏艰难,比任何人都要努力,比任何人都能吃苦。然而,那帮高高在上的长老们,他们的眼中永远只有你这个嫡子,即便你整日沉迷于享乐,不思进取,家族所有的修炼资源依旧如同流水般向你涌去。而我,即便是拼尽全力,耗尽心血,得到的也只是无尽的忽视与嘲讽。凭什么?凭什么我要为你的安逸付出如此之多,而你却能轻易获得一切!”
李元彪绝望地辩解:“又不是我让他们这样做的,你不高兴,可以找他们啊!找我算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