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千钧一发之际,我的怒火如同积聚已久的火山一般迸发,唤醒了体内沉睡的浩瀚力量。
那股无形的力量在房间中激荡,即便是高贵的神女也感到了震撼,不由自主地退了几步。
我立刻意识到这是逃脱的绝佳机会。
但不料,就在我即将成功逃离时,大祭司和之前那些捉拿我的人如同幽灵般突然现身。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威胁,我果断地摆出结印的手势,嘴唇轻动,默念着深奥的咒语。
随着灵气的汇集,我的虎形拳中猛然间凝聚出一只形态逼真、霸气十足的虎影。
这场战斗,将是我成为武师后的初次交锋,我誓要全力以赴,不留后患。
大祭司等人只能疲于应对,房间里已经因为我的力量而变得一片狼藉。
当我破窗而出,自以为胜利在望时,空中却突然出现了一个神秘的黑衣人,他的身影犹如一道黑色的闪电,让原本已经稳定的局势再次变得扑朔迷离。
黑衣人现身之后,目光落在我身上,随即双手迅速结印,嘴唇微动,念念有词。
他的双手缓缓下压,片刻之间,无数无形的细线仿佛有形一般,穿过我的双手、双脚以及身体的其他部位,将我束缚得动弹不得,我只能无力地站在原地。
大祭司见状,立刻走到黑衣人面前,态度谦卑地说:“乾使大人,您怎么会亲自前来?”
黑衣人冷冷地回应:“看来这神女宫的实力不过如此。”
大祭司只能低头,显露出极为恭敬的态度。
我注意到这位乾使的打扮,立刻意识到他属于墨家。
大祭司见我有所察觉,急忙喝止:“住嘴,乾使的身份不是你能够议论的。”
乾使轻轻摆手,示意不必多言:“好了,准备好明天的事宜吧,有我在,他插翅也难逃。”
众人纷纷向乾使鞠躬致敬,随后乾使便扬长而去。
大祭司转过头,看向神女,只见她低头不语。
她对其他人吩咐道:“看好他……”众人齐声应诺,而我却只能无奈地站在那里,等待未知的命运。
在这个漆黑的夜晚,我孤零零地坐在房间里,身体仿佛被无形的锁链束缚,动弹不得。
外头的狂风怒吼,如同我的内心,充满了迷茫与绝望。
我只能无力地叹息一声。
紧接着,一声轻柔的“吱呀”响起,房门缓缓开启,一道人影悄无声息地走了进来。
待我细看,竟是那位常人难以一见的神女。
她急切地跨入屋内,迅速关紧了门,然后静静地站在那里,用充满担忧的目光打量着我。
我的手脚和身体被一种神秘莫测的傀儡术控制,无数细线如同尖针刺穿肌肤,鲜血沿着线迹一滴滴落下,浸染了我的衣裳。
神女目睹此景,脸色瞬间苍白,她匆匆来到我的身边,焦急地问道:“你怎么了?怎么会伤得这么重?”
话音未落,她便快步至旁,拿起水盆和毛巾,轻柔地为我拭去血迹。
我凝视着神女,她那细致的动作充满了温柔,但我的内心却无法言语,只是沉默地看着她,任由她为我处理伤口。
此刻,我看着他轻柔地为我清理着伤口,忍不住疑惑地开口:“明天的献祭,你真的愿意牺牲自己,为了那些所谓的力量,这真的值得吗?”
神女闻言,轻轻摇了摇头,同时小心翼翼地帮我脱去血迹斑斑的衣物,缓缓说道:
“哪里有什么选择,不过是生活的无奈罢了,即使我不愿意,也会有其他人被选中。
再说,大祭司他们对我的关照,我无法忘怀,我怎能不顾恩情。”
我听后,不禁冷笑一声,慢条斯理地说:
“难道你从未考虑过逃离吗?明天就是祭祀,如果你现在逃走,他们可能短时间内无法找到你,你也不必过于担忧,他们或许会找别人替代,你们神女似乎是由神明选定的,上一任神女逃离后,他们并没有急于另选。”
神女听后,再次摇头,她抬头与我目光坚定地对视:
“你知道吗?我真的很羡慕外面的人们,你们能自由地生活,而我从小就被命运束缚在这里,从未有过踏足外界的机会。
的确,我曾有过逃离的念头,但我有自己的苦衷。”
我凝视着她的眼睛,那里似乎隐含着泪水。
我理解她所说的牵绊,那是为了家人和亲情的考量。
我不禁长叹一口气,心中泛起对远方故乡奶奶的深深思念。
神女温柔地为我擦净身体,轻手轻脚地拿起水盆打算离开,同时不忘提醒我:“对了,别乱动,否则伤口会再次流血。”
我无力地注视着她,心中满是不满,但身体的不适让我无法有所作为。
当她倒掉水盆再次回到房间时,她在我的床边坐下,亲切地问我:“对了,这么久了我还没问你的名字呢。
至于我,你可以叫我阿蓉。”
我平静地回答:“我叫白云山。”
阿蓉听后微微一愣,然后好奇地问:“白云山,你是白云一族的吗?”
我有些迷惑,解释道:“不,我并没有在白云一族生活过,对那个家族也没有任何特别的感情。”
阿蓉应了一声,她的双脚在床边轻轻摇晃,一边摇头一边笑,显得格外欢快。
我对她的乐观态度有些不解,忍不住说:“我们明天就要面对献祭了,你还这么开心?”
阿蓉笑着回答:“别总谈死不死的,再说,明天不是有你陪着我吗?”
我被她的话逗得哭笑不得,心想,谁答应要陪你了?我是被逼无奈的。
神女阿蓉再次发出欢快的笑声,她的乐观态度似乎也感染了我,让我在这沉重的夜晚感受到了一丝轻松的气息。
神女阿蓉的眼神中闪烁着好奇的光芒,她深深地望着我,问道:“你说,爱情究竟是什么?它真的可以让一个人放下所有的一切吗?”
我苦笑了一下,作为一个未曾涉足爱情领域的人,我坦诚地说:“这个问题,我也无法给出一个确切的答案。”
阿蓉似乎对这个话题很感兴趣,继续追问:“传闻上一代神女曾经和一个男人私奔,你相信这种事吗?一个男人真的能说服一个有权力和地位的女人放弃一切吗?”
我沉思片刻,半开玩笑地回答:“除非那个男人不仅英俊潇洒,还有着不可抗拒的魅力和力量,否则这似乎不太可能。”
阿蓉看着我,眼中闪过一丝好奇,她问:“那么,如果我是那位神女,你认为我会为了他而放弃一切吗?”
我终于忍不住调侃道:“阿蓉,如果我是那个男人,你愿意跟随我离开吗?”
阿蓉听后,轻轻笑了笑,她说:“可是,即使我们现在想离开,也未必能够如愿。”
我笑着说:“看来阿蓉你是渴望自由的。”
阿蓉立刻明白了我的意思,轻轻打了我一下:“好啊,你竟然敢这样说我。”
我假装痛呼:“哎呀,好疼啊!”
阿蓉立刻紧张地问我:“我不是没用力呀,云山,你没事吧?”
我听后哈哈大笑,阿蓉也明白我又在开玩笑,她笑着说:“你坏透了!难怪大祭司说你们男人都是坏蛋,哼。”
说着,她转过身去,不再理会我。
我想要动一动,却发现身上的线束缚得更紧了,痛呼一声。
这时我意识到,无论我们的玩笑多么轻松,现实的束缚仍然紧紧地束缚着我们。
在我因为疼痛而发出声响后,神女阿蓉无奈地叹了口气,说道:“又是这一招,没用。”
我对此感到无奈,便选择不再与她争执。
阿蓉见我沉默,终于忍不住发作:“别想再骗我,我不会被你耍第二次了,你个坏蛋。”
我回过头,半开玩笑地对着她的背影说:“阿蓉,你要是能离开这神女宫,说不定真的会被其他男人骗得团团转呢,看来你们神女宫的教育真是有所欠缺,难怪上一代神女会选择逃跑,哈哈。”
话音未落,阿蓉便转过身来,但她的目光随即被我的伤口吸引,原本愤怒的情绪立刻转变为担忧。
“不是说过不要乱动吗?怎么又动来动去?”
她说着,立刻放下心中的怨气,拿起水盆匆匆出去打水,回来时还不忘叮嘱我:“你别乱动,等我回来。”
我注视着她匆忙离去的背影,心中涌起一丝感慨。
刚才的玩笑和打闹在这一刻显得格外温馨,让我不禁想起了彩儿。
我不禁轻轻叹了口气,心中充满了对过往的思念。
神女阿蓉打水回来后,立刻为我擦拭着伤口,她的责怪声充满关切:“你看,都是因为你乱动,又流血了,是不是很疼啊?”
我她眼眶泛红,心中涌起一丝愧疚,只能连忙安抚她:“好了好了,我不动了,这样可以了吧。”
直到我做出保证,她的脸色才略有放松。
阿蓉冷哼一声,语气虽严厉却难掩关心:“我只是不想你受伤,你要再乱动,我就不管你了。”
我调皮地回应:“那你就别走了,万一我又不小心弄伤自己,还需要你帮忙呢。”
她的假装生气化作了一句温柔的话语:“谁愿意整晚照顾你。”
但看到我情绪低落,阿蓉轻声安慰:“你也别太难过了,明天我陪着你,路上就不会孤单了。”
尽管我心中盘算着逃离的机会,阿蓉清理完伤口后,静静地坐在床边,我们之间弥漫着一种难以言说的沉默。
不久,阿蓉打破了沉默:“大祭司总说男人是坏人,但我发现你并不像他们说的那么坏。”
我微笑着回答:“别轻信别人的话,要自己去看看,才能知道真相,就像外面的世界,你没见过怎能判断它不好看?”
阿蓉显得有些失落:“我出门都是被密封着,从未见过外面的世界。”
我立刻抓住机会,描绘起外界的壮丽:“那就对了,外面的世界有绿色的森林、巍峨的山脉、繁华的街道,还有香气四溢的馄饨。”
阿蓉听得兴趣盎然,她的眼睛里闪烁着好奇与渴望。
我们的对话持续了很久,直到她慢慢靠近我,静静地靠在我身上。
我不禁一愣。
她体香的温柔让我心动,她轻声问:“怎么了?接着讲啊。”
我就这样被她抱着,如果我能动,定会紧紧地把她拥入怀中。
我继续讲述我的修行经历,她听得如痴如醉。
夜深人静,我们的对话在静谧中缓缓流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