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片笼罩着淡淡雾气的森林中,白雾轻柔地缠绕在树梢,阳光透过缝隙斑驳地洒落下来。
几天前,白云飞在那场激战中受创,昏迷在幽暗的森林深处,不省人事。
而春瑶,这个坚韧又充满智慧的女子,便是在这样的环境中,焦急地寻找着她的同伴。
吉祥县附近的一个静谧的小山村,被群山环抱,仿佛世外桃源一般,就是春瑶带白云飞安顿的地方。
几间简陋的小屋坐落于此,屋子周围种满了野花和蔬菜,一条清澈的小溪潺潺流过,映照着天空的碧蓝和云朵的洁白。
就在这个清晨,昏迷多日的白云飞终于在暖阳的照耀下缓缓睁开了眼睛。
他环顾四周,发现自己躺在一张粗糙但干净的床上,全身无力,像是被抽空了所有力量。
正当他试着动弹时,门吱呀一声开了,春瑶走了进来。
春瑶的打扮与往日不同,一件朴素的蓝布衫,头戴一块方巾,宛如当地的村姑。
她的眼中闪现着担忧与喜悦交织的光芒。“云飞,你醒了,你不知道我有多担心你。”
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
白云飞望着她,虚弱地说:“师姐,我们这是在哪?”
春瑶的眉头微微一皱,显然对他称呼自己为“师姐”有些不满。
“云飞,我都说了,还叫我师姐,叫我名字就可以了。”
春瑶的语气中带着一丝嗔怪,但更多的是关怀。
随后,春瑶坐在白云飞的床边,开始缓缓讲述这几天发生的事情。
她的话语平静而细腻,描述了如何在深林中寻找他的踪迹,如何在失望与希望间徘徊,最终如何在一片幽静中找到了昏迷的他,并将他带回这个村子。
阳光透过窗户洒在他们身上,屋外的鸟鸣声时不时响起,仿佛在为这段艰难的旅程画上了一个完美的句点。
春瑶的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而白云飞则在她的叙述中,缓缓恢复了力气。
春瑶的话语轻柔地落在白云飞的耳中,随着她的身影消失在门口,室内的气氛变得宁静而祥和。
她走出房间,步伐轻盈,去为白云飞准备草药。
而白云飞,则无力地躺回床上,闭上了眼睛,心中却翻涌着各种念头,既有对春瑶的感激,也有对未来的迷茫和担忧。
随着日子的缓缓流逝,白云飞对这个小山村的了解日渐加深,他也逐渐明白了当前的处境以及朝廷对轩辕家族的种种动向。
在这段宁静的时光里,他开始慢慢调理身体,静待康复。
天气晴朗的一天,白云飞感到身体的状况有所好转,决定出去散步透透气。
他信步走出小屋,恰好遇到春瑶和几位村里的妇女一起回来。
春瑶一看到白云飞,立即放下手中的篮子,急切地走上前,小心翼翼地扶住他。
“云飞,你怎么出来了?我不是让你好好休息吗?”
春瑶的语气中满是关切。
白云飞笑着摇了摇头,说:“你看,我都要生锈了,再不出来走走,说不定哪天我就不知道怎么走动了。”
旁边的妇女们见状,忍不住笑了起来,其中一位打趣道:“哎呀,这两口子,真是恩爱啊,小伙子,你可要好好珍惜小瑶,她为了你可是连休息的时间都没有。”
春瑶听后,脸上泛起一抹淡淡的红晕,显然对这种亲昵的打趣有些害羞。
“好了,大姐,时间不早了,我先带云飞去散散步。”
春瑶礼貌地对那位妇女说道。
那位妇女笑着点了点头,便自行和其他人走开了,留下白云飞和春瑶在村中小路上慢慢走着。
阳光透过树叶洒在他们身上,形成斑驳的光影,仿佛这一刻,整个世界都变得温暖而宁静。
白云飞和春瑶并肩走在蜿蜒的小路上,脚下踩着落叶的沙沙声。春瑶低着头,有些不安地说:“那个,刚才赵姐说的,你别放在心上。”
白云飞只是淡然一笑,轻声回应:“春瑶,现在轩辕家族的事已经过去了,我们也都已经离开了。”
春瑶点了点头,接着好奇地问:“对了,你打算去哪里?”
话音未落,村口突然一阵骚动,一个村民气喘吁吁地从村门方向跑进来,朝着村长家疾走,同时大声呼喊:“不好了,不好了,张叔在山里出事了!”
这突如其来的消息让村民们顿时紧张起来,纷纷放下手中的活计,朝着村长家跑去。
白云飞和春瑶对视一眼,脸上的表情由平静转为关切,他们也没有犹豫,紧随村民们之后,向着村长家赶去。
秋日的阳光洒在他们的身上,将他们的影子拉得长长的。
村里的路两旁,是金黄色的稻田和整齐的菜园,此刻却无人留意这些美丽的景致。
在村民们的焦虑中,村长终于从房间中走了出来,声音响亮而稳定地问:“小张,发生什么事了?张叔怎么了?”
小张,那位之前跑进村的村民,此刻气喘吁吁,语无伦次:“村长,张叔他……我今天上山去祭拜,结果遇到了张叔,他……唉,具体情况我也说不清楚,你们自己去看看吧。”
村长闻言,立即召集众村民,大家一起匆匆忙忙地朝着小张所说的地点赶去。
白云飞和春瑶紧随其后,他们的脚步随着村民们的步伐快速移动。
一行人浩浩荡荡地来到了小张所说的地点——村里的土地庙。
庙宇古朴,香火虽不旺盛,却也是村民们的精神寄托。
村长带着众人走进庙内,只见地上横躺着一具衣物破损的干尸,皮肉外翻,情形十分惨烈。
一位村民勇敢地走上前,仔细辨认后说:“这身衣服,一眼就能认出是昨晚上张叔穿的。”
众村民一见这情景,都感到十分震惊,开始议论纷纷。
有人说张叔可能是因为触怒了土地公,也有人猜测是遭遇了邪祟之物。
白云飞见状,上前一步,开始仔细观察尸体周围的线索。
村长见状,大声安抚众人:“大家稍安勿躁,我们现在还不知道这件事的真相。等我们调查清楚之后,再作定夺。”
村长的话让众人稍微平静了一些。他转头对小张说:“小张,你带几个人在这里设个警戒线,不要让其他人靠近。”
小张应声,立即召集了几位年轻力壮的小伙子,开始组织人员守护现场。
虽然心中充满了疑问和不安,但众村民也只能暂时退去,等待进一步的调查结果。
小张在土地庙内突然发现了白云飞,他立即提醒道:“这位小伙子,请您先离开吧,我们要开始戒备了。”
白云飞却仍旧站在原地,不为所动。春瑶见状,赶紧上前解释:“小张,这件事有点蹊跷,我们不妨先观察一下。”
小张显得有些无奈:“春瑶姐,不是我不让你们观察,只是这里的情况……”
春瑶知道土地庙是村民们供奉神灵的地方,现在发生了这种悲剧,大家的情绪都不好。
她安慰小张:“放心吧,小张,我们一定能找出真相的。”
小张只能无奈地点点头。
白云飞在尸体周围细致观察了一番后,缓缓站起身来。
春瑶这时走了过来,关切地问:“云飞,怎么样了?有没有发现什么线索?”
白云飞点了点头,面色凝重地说:“他的死相有些不同寻常,似乎是被人吸干了血,成了一具干尸。”
小张听后,仔细一看,确实如白云飞所说。
他紧张地问:“那现在怎么办?这显然不是动物所为,也不是人为,难道是怪物吸血?”
白云飞摇了摇头:“这件事估计还要从长计议。
我猜想张叔是昨晚出事的,今晚我会过来这里守夜。”
春瑶立即表示反对:“云飞,你身上有伤,今晚我回来吧。”
小张也不同意:“不行,你们两个都有伤,一个是女孩子,我怎么能让你们冒险,这件事既然出在我们村,就应该由我们村来解决。”
白云飞知道这件事非同小可,村民们可能对付不了,他转头看向春瑶:“我们先回去吧。”
春瑶点了点头,随后与白云飞一同离开了土地庙。
阳光透过树叶,洒在他们身上,虽然心情沉重,但他们决心要找出真相,为张叔讨个公道。
在回村的路上,春瑶一路劝说着白云飞,她的语气中充满了担忧:“云飞,你身上有伤,还没有完全恢复,今晚如果你过来守夜,万一遇到危险,你不仅帮不上忙,还可能拖后腿。”
白云飞知道自己的状况,也明白夜晚守夜的危险性,但他仍然说:“我刚才观察的时候发现,干尸似乎是被强行吸掉血肉的,这说明,造成这一切的既不是动物,也不是普通人。
如果是鬼魂作祟,吸的应该是精气,而不是血肉,我真的很想知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春瑶仍然摇头,坚持自己的观点:“但你身上有伤,而且这里我的实力是最强的。难道你希望那些村民去对付这种未知的威胁吗?”
白云飞还想再说什么,但春瑶语气坚决地打断了他:“好了,我毕竟是太玄门的大师姐,防身的手段还是有的,今晚我过来守夜,嗯,听明白了吗?”
白云飞看着春瑶那坚定的表情,知道这件事没有商量的余地,只能无奈地点头接受:“明白了。”
春瑶的决断和自信,让白云飞感到一丝安心。
尽管他担心春瑶的安危,但他也知道,在这个时刻,春瑶的坚持可能是他们唯一的希望。
他们继续走在回家的路上,天色渐晚,村庄的轮廓在夕阳的余晖中显得更加清晰,而他们心中的决心,也如同那即将落下的夕阳一般,坚定而明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