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灵儿急切地走上前来,关切地询问:“魔严哥哥,究竟发生什么事了?云山哥哥,你们今天去哪儿了?灵儿真是担心死了。”
我微笑着,轻轻抚摸她的头发,安抚地说:“灵儿妹妹,别担心,我这不是平安回来了吗?”
在众人的注视下,我三言两语地概括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赵大婶听闻之后,不由得惊呼:“哎呀,真是世界之大,无奇不有!你们一定要提高警惕,不要轻信他人的花言巧语。”
她边说边将热腾腾的姜汤端到我面前,轻推了推,示意我喝下。
面对这样的关怀,我不好再详细解释,只能温和地回答:“大婶,我懂了,我们只是随便了解一下而已。”
我并不打算向她透露事情的真实情况。
赵大婶继续絮叨:“现在这些传说中妖魔鬼怪的,你们这些年轻人最好不要轻信,这些都是迷信的说法。”
我无可奈何地轻轻一点头,心中暗想,虽然大婶的担忧出自善意,但并非所有的谜团都能用迷信来解读。
即便如此,我对大婶的关怀仍旧心存感激。
何炅趁着赵大婶去为魔严送上姜汤的空当,凑近问我:“那么,你们确信引发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就藏在那所学堂之中吗?”
我听罢,微微颔首,坦诚地回应:“确实,这一次我们面临的局面可能比想象中要复杂得多。”
轩辕玺听闻连我都感到麻烦,不禁露出了疑惑的神色:“连你都无法应对,那么当时救我的人又是谁呢?”
对于他的疑问,我若无其事地瞥了幻殇儿一眼,显然幻殇儿并不愿意卷入这场纷争。
我接着说:“今晚的情形不容我们拖延,我们必须立刻行动。”
何炅认同地轻轻点头,而轩辕玺则忧心忡忡地问:“你今晚是打算让我跟着一起去吗?我害怕自己不但帮不上忙,反而会成为负担。”
我轻轻摇头,解释道:“今晚的计划仍旧是我和魔严同行,我们会确保一切准备就绪。”
何炅闻言,提出了自己的建议:“既然如此,那我准备一些应急物资带上,或许能在关键时刻派上用场。”
我点了点头,以示赞同。
这时,幻灵儿眉头紧蹙,一脸忧虑地轻声细语:“云山哥哥,你一定要小心,别让自己陷入危险之中啊。”
她的声音中充满了担忧和对我的牵挂。
我微笑着,语气坚定地安慰她:“放心,灵儿妹妹,我们有信心应对一切,不会有事的。”
幻灵儿还想说话,却被她姐姐幻殇儿温柔地打断。
“好了,我们先吃饭,待会儿,我会和何老师一起准备所需的物品,确保你的云山哥哥安全归来。”
幻灵儿听姐姐这么说,虽然心中仍旧有些不安,但也只能点头表示同意。
我对幻殇儿的话感到有些惊讶,心想昨天救轩辕玺的应该就是她。
然而,根据她的态度,我之前以为她并不打算介入我们的困境。
这个想法刚掠过脑海,我便立刻转向幻殇儿,诚恳地说:
“殇儿,真的非常感谢你,事情解决之后,我请你品尝美味佳肴,今天魔严发现了一家美食味道特别赞。”
幻殇儿云淡风轻地回答道:“悉听尊便,但愿你不要落得个残肢断臂的下场,以免我妹妹为你心生忧虑。”
幻灵儿一听这话,立刻开心地说:“姐姐,我就知道你其实也非常关心云山哥哥他们 ,云山哥哥一定今晚能够解决这次的麻烦,嘻嘻。”
我笑意盈盈地望向她,幻殇儿的脸上掠过一丝尴尬的神色,随即她选择转过身去,缄默不语,仿佛不愿再继续这个话题。
晚饭过后,何炅与幻殇儿一同踏出了门,想必是去为我们准备所需的道具。
心系他们即将在这寒冷的夜晚踏上征程,我难免感到一丝忧虑。
今晚的气温较往日更加低迷,凛冽的寒风如同野马脱缰,疾驰而过,甚至让户外挺拔的大树也在这狂风的侵袭下不由自主地剧烈摇曳。
若非春意盎然,众人恐怕会误以为寒冬再次降临,伴随着肆虐的狂风。
风声在耳边呼啸,促使我暗自琢磨,今晚的挑战恐怕将异常艰巨。
幻灵儿正准备前往我们的房间,打算为魔严增添一些棉被以保暖。
就在此刻,房间内突然涌起一股强大的能量波动,差点将站立在门口的幻灵儿震倒在地。
当我和轩辕玺感受到那股神秘的力量,我们便迅速来到了我们的房间门前。
幻灵儿见状,眼中闪过一丝困惑,不解地问:“云山哥哥,这是怎么了?”
我看着她疑惑的表情,安慰道:“灵儿妹妹,别担心,我先观察一下情况。”
幻灵儿微微点头,眼神中流露出信任与安心。
赵大婶一听到那阵声响,便匆忙地从屋内走了出来,焦虑地环顾四周。
“哎呀,你们都没事吧?是不是有什么东西被狂风给吹翻了?”
她带着满满的担忧,细心地询问着。
幻灵儿见状,赶紧上前一步,安抚地说:“婶婶,我们没事,这并不是风吹倒的。”
赵大婶听闻这话后,依旧心神不宁,“这怎么行,我得出去查探一下情况,你们都待在这里,安全要紧。”
她言语间透露着关切,一边说,一边便着手去拧动门把手,准备出门查看。
正当此刻,我和轩辕玺迅速地做出了回应,一致表示我们安然无恙,
经过一番耐心解释,赵大婶终于放宽了心,对我们的话深信不疑。
她还不忘叮嘱我们要多加小心,然后才安心地转身回到了屋内。
看到赵大婶安全回到房间,我和轩辕玺都长舒了一口气,心中的紧张稍微缓解,我立刻行动起来,打开房间的门。
门扉刚一拉开,一股灼热的风浪便如同无形的热浪般扑面而来。
我立刻意识到情况不妙,迅速将双手合十,指尖交错,开始快速地结印。
与此同时,我紧闭嘴唇,默念着咒语,调动体内的灵气,使之汇聚在掌心,准备随时释放出防护的力量。
顿时,一道坚实的气墙在我面前形成,有效地阻挡住了那股热浪的侵袭。
轩辕玺和幻灵儿急忙躲藏到我的身后,寻求保护。
庆幸的是,那股汹涌的热浪如同一阵突如其来的风暴,很快就消散无踪。
幻灵儿目睹了整个场景,她的忧虑之情显露无遗,担忧的神色在她的脸上清晰可见。
我立刻向房间走去,发现房内依旧保持着异常的高温。
看到轩辕玺和幻灵儿无法进入,我迅速双手结印,开始默念咒语,灵气在我掌心汇聚,随即我运用灵力将四周的温度逐渐降低。
此时,我注意到魔严刻正坐在床边,他额头上布满了细密的汗珠,显然也是受到了高温的影响。
我刚一走近,魔严便缓缓地掀开了他那紧闭的眼帘。
电光石火间,我陷入了震惊,魔严那双竖起的、仿佛毒蛇般锐利且带有威慑力的眼珠锁定了我,令我瞬间感受到了一股寒意,不由自主地后退了一步。
魔严的目光与我相交时,他猛地一震,随即便痛苦地抱住了自己的头,声音沙哑而急切:“云山,快,快离开这里!”
他一边如此催促,一边急切地挥动手臂,明显是在示意我尽快撤离,生怕任何迟疑都会带来不堪设想的后果。
轩辕玺和幻灵儿紧跟其后,但刚一接近,轩辕玺便被那股高温逼得退后,困惑地嘟囔着:“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的眉头紧蹙,无奈地退至了一旁的安全距离,眼神中流露出深深的忧虑。
魔严眼见轩辕玺又要冒险接近,立刻用手遮住自己的眼睛,仿佛这样可以遮挡住眼前的危险,他的声音提高了几分,焦急地呼喊:
“你们快走,立刻离开这里!”
在那一刹那,幻灵儿正准备踏前一步开口,但我迅速伸出一只手阻止了她,轻轻地摇头,暗示现在不是干涉的时机。
幻灵儿无奈地望向魔严,眼中充满了担忧和忧虑,最后,她转过头,深深看了我一眼,然后缓缓地退了出去,显然是屈服于当前形势下的无奈选择。
魔严察觉到我依旧逗留不去,眉头紧蹙,焦虑地追问:“你为何还未离去?”
见此情景,我于心不忍,迈前一步,带着深深的担忧询问:“喂,你究竟遭遇了什么困境?”
魔严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然后缓缓地吐出,带着无尽的感慨说道:“消失了这么久,为何偏在这时又重现?”
我静静地注视着他,他独自一人站在那里,低声自语,而我却无法从中寻得答案,心中的困惑愈加深重。
魔严随后抬起头,目光与我相对,语气凝重:“云山,我真的很珍惜和你们在一起的时光,但看来我不能再和你们同行了。”
听到他的话语,我一时有些愣神,但很快回过神来,坚定地回应:“我说,咱们一起经历了那么多,你还说这些,再说了,我们不会因为你的这个样子就抛弃你。”
我一步步地走到他的面前,语气温和却坚定,“你还没有解释明白,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魔严感受到了我的坚持和关切,于是他开始缓缓地叙述:“我,我其实是个半妖。”
他的声音低沉而沉重,透着一种难以遮掩的苦楚。
他那句话仿佛一道闪电划过平静的夜空,让我瞬间震惊不已。
“半妖?这,这怎么可能……”
我结结巴巴地重复着这个词,心中的惊讶之情溢于言表。
我喃喃地重复着“半妖”这个词,魔严轻轻点头,他的目光在我脸上一扫而过,似乎在寻找任何可能的反应。
当他发现我并没有表现出过多的排斥时,他的语气稍微放松了一些,继续他的叙述:
“是的,半妖,我母亲是人类,我父亲是妖,但我对他充满怨恨……”
我静静地守候,直到魔严的情绪波动逐渐平息,他的状态慢慢稳定,最终缓缓恢复成了我们熟悉的那个他。
正当此时,轩辕玺和幻灵儿也轻手轻脚地走进了房间,显然是被这里的动静所吸引。
看到幻灵儿眼中闪烁的泪光,她声音颤抖,几乎难以抑制自己的情绪:“魔严哥哥,你安然无恙真是太好了,呜呜……”
她的声音中充满了担忧。
魔严看着我们,露出一丝苦笑:“幸亏我没有完全激发血脉,否则恐怕我会连自己人都认不出来,哈哈……”
他的笑声中夹杂着苦涩的回响,却明显地缓解了众人的紧张气氛。
轩辕玺立刻以坚定的语气宣布:“不管你变成了何种模样,我们都绝不会离你而去。”
幻灵儿也重重地点头,她的眼神中充满了决绝,以此表明她对此的坚决支持。
在我们的温暖支持下,魔严渐渐放下了心防,开始缓缓地向我们讲述他的故事。
了解到魔严的身世,我们忍不住对他产生了由衷的敬意。
自幼年起,魔严便与母亲相依为命,她成了他生命中的唯一支柱。
悲剧的是,母亲去世后,魔严沦为孤苦伶仃,在这纷扰的世界中孤零零地飘泊,找不到一丝归属。
他的出生牵扯着他父亲与母亲的一段旧情,然而,这段缘分最终以一种残酷的方式收场,他的父亲将他母亲和他自己一同遗弃,独自离去。
魔严对他父亲的离去怀抱刻骨的仇恨,对自己的血脉也充满了反感与厌恶。
即便如此,他的母亲在他的生命里扮演了无可替代的角色,她不仅陪伴他度过了那段艰难时光,还传授了他许多宝贵的人生智慧。
然而,那道由父亲带来的创伤深深烙印在他的心中,使他对自己的血脉感到深深的厌恶。
在漫长的流浪岁月里,他曾在饥饿的边缘苦苦挣扎,正是他体内那不受欢迎的血脉在关键时刻意外觉醒,意外地拯救了他的生命。
尽管如此,他对这股突如其来的力量仍旧抱有排斥和抗拒。
直到数年前,他才终于掌握了抑制这股力量的方法,然而出乎意料的是,它如今又一次不可遏制地浮现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