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屿痛恨地看着戚微雨被顾晚带着穿梭在人群之中,在谢青云的安排下这个连私生子都比不上的女人,若不是有谢青云的托举,就戚微雨?
谢屿看着戚微雨的笑颜十分刺眼,他眼中充满怒火。
顾晚轻轻揽过戚微雨,笑吟吟地介绍:“这是我的妹妹,今天借这个机会,我这个姐姐带她见见各位;以后就是一家人,叔叔伯伯可要多多照顾啊!”
戚微雨毫不怯场,扬起乖甜的笑容,一句叔叔,一句伯伯的叫着热情极了;在场的都是人精。
端起酒杯来,主动和戚微雨碰杯,面子十分到位,一口一个小侄女。
戚微雨来者不拒,酒一口接一口没有停过,和顾晚对视一眼;清晰看到顾晚对她的满意赞赏,豁得出去才能赢得入场券。
“诶呦呦,这小姑娘不得了的!酒量豪气就是不愧是我们顾家人啊!”
戚微雨笑地腼腆,露出小女孩一样的羞涩倒是不缺可爱:“伯伯过奖了。”
顾晚握住戚微雨的手,暗暗示意差不多要去下一桌了;戚微雨了然,手中的酒杯放下:“伯伯,我改天去登门拜访,您可不要忘记我哦。”
男人大手一拍:“一定!一家人就是要往来,我们这个大家族才热闹!伯伯把之前的红包都给你补上!”
戚微雨笑嘻嘻说好。
“不错嘛。”顾晚挑眉,眼中不掩饰赞扬:“看来你在谢姨那里学了很多嘛。”
“怎么说?”戚微雨把自己的酒杯满上,又为顾晚添上爽口的果汁。
“刚才那个,出奇的难搞;知道三不沾吗?就是他的外号,有油水就捞,出了事儿跑得比谁都快。”顾晚靠在桌沿,头轻歪着,细长的高跟有一下没一下的和地面相磕,与婚宴上落落大方大相径庭,戚微雨甚至荒谬地觉得,她下一秒就能点起一支香烟来:“这就是顾家的家风。”
听出顾晚的轻蔑嘲讽,戚微雨依然微笑,只是不知这笑是真情还是假意:“那也都是看在晚晚姐和谢姨的面子上,不然谁会理我呢?至于顾家,以姐姐的能力,这家风迟早要让姐姐亲自来定。”杯子随着细软的腰肢弯下,和顾晚的高脚杯碰撞。
知趣地很。
顾晚没喝,那双狐狸眼,盯着戚微雨;好一阵子细长的手伸出抵住戚微雨的酒杯,缓缓抬起,和自己同一平面:“你很聪明。”
生意人要什么名声?要什么清高?他们是要用尽力气手段去赚钱,用金钱堆砌高塔俯瞰众生。
所以游刃有余,长袖善舞是他们与生俱来的能力,很明显戚微雨有天赋。
戚微雨内心狂喜,表面未露分毫谦顺恭敬。
顾晚看看宴会上衣冠楚楚的大家,直起身躯,换上笑意又恢复成千金小姐的模样:“走吧,前面还有很多要应酬呢。”
“好。”戚微雨同样的乖甜,跟在顾晚身后当一个称职的“小跟班”。
等她们来到谢屿身边,顾晚和谢家有交情最近几单生意是走谢家的水路因此,顾晚对谢屿比别人更热情。
“谢总!怎么样,今天的酒还合你的口味吧?知道你喜欢,我特意给你留的。”顾晚走到谢屿身边,谢屿礼貌微笑,本来举着的酒杯在看见戚微雨一眼后迅速放下。
“酒很好,但是看到不想见的人,便把味道败了。”眼睛赤裸裸地盯着戚微雨,意有所指。
顾晚的笑容停滞,略带疑惑地看着戚微雨,戚微雨倒是一副无辜的样子,嘴角的弧度都没有变过,置身事外,淡定的饮下一口。
她不知道,和她无关,某人发神经呢。
见顾晚看她,便眼眸带着星星一样的光彩,告诉她很好喝。
顾晚收回视线,“谢总不如说出来,到底是谁;我必须为谢总赶出去。”她假装不知情,笑道。
这话一出,谢屿的视线直直落在顾晚脸上;真要说出来怕是两家人的颜面都要受损,谢屿本想给戚微雨使个绊子,没想到反噬到自己身上。
谢屿没达到目的,泛起些怒气。
“顾总何必明知故问?”谢屿目光沉沉。
“谢总的意思我不明白,如果是我们招待不周,我顾晚在此道歉;今晚只要是谢总要的,不拘什么,不拘价钱我都让谢总满意!如何?”顾晚眼里没了笑意,主动递下台阶,她的做事准则一向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礼让三分,人若再犯!她就直接翻脸无情!
此时的顾晚都已把全国几家海运公司想了个遍,只要谢屿继续无理取闹,那么他和顾家就不再合作伙伴。
谢屿斟酌着,忍下来;这是人家的婚宴,他和戚微雨是私事,于情于理都不该在这里闹,更何况还有两家紧密的合作。
“哈哈哈哈。”谢屿笑了顺着顾晚的话说下去:“顾总大气,既然顾总这么有诚意,祝顾总新婚快乐!”
顾晚脸上笑容消失,变成一片冰冷,在谢屿酒杯碰来的一瞬间;她故意把自己的酒杯举高和谢屿擦肩而过。
“小雨。”顾晚轻唤。
“在呢姐姐!”戚微雨乖极了,像个小兔子一样从顾晚身后跳出来。因为她听到顾晚的语气里很不一样,由此推断出她的姐姐生气了。
谢姨说过,顾家的人很护短的。
下一秒:“姐姐今天不胜酒力,谢总这一杯,你来帮我喝吧。”
谢屿抬眼,这分明是在羞辱他!可是能怎么办?他不能和顾家撕破脸皮。
“不好吧,我这杯酒是祝顾总新婚愉快的,戚小姐未婚,怎么能越俎代庖呢?”
戚微雨听出谢屿声音里的咬牙切齿,也知道他不敢拒绝。心里十分解气,直接代替顾晚伸出酒杯,无声逼迫。
谢屿咬紧牙关,忍着屈辱,和戚微雨酒杯相碰;戚微雨倒是很实诚一饮而尽,给足谢屿面子,这般之下,谢屿倒也没有理由再去找戚微雨麻烦了。
谢屿将酒喝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