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老弱病残一听到这话,皆是大喜。
“大人,这一次我们肯定能够立下一个不小的功劳!”
“大人做出的推测,那哪里会有错的,我看这一次肯定稳了!”
“大人真是勇猛又足智多谋啊!”
只有秃子高呼,“大人,我都听你的!”
“待会我们就回去拿上称手的武器,无论事情成不成都好,我们定能保得你的周全。”
赵敬思斜着眼睛看了一眼秃子,“还是秃子最明白我的心思!”
看着旁边的面上露出尴尬的下属,咬牙说道,“立功不立功的都好!”
“最重要是要保住我的小命,到时候有点什么风吹草动,咱们马上得往外撤。”
“这一次功劳立不成功,还有下一次机会,可我要是死了,我爹就绝后了!”
此时正在锦衣卫衙门二楼窗口喝着茶的李会丰与宋天仓,看着赵敬思手下的老弱病残一脸尴尬地离开了赵敬思的公房。
宋天仓看见旁边的李会丰,说道,“大人,你觉得这一次赵敬思能够有多少收获?”
李会丰摸了摸胡须,说道,“这个收获估计不会很大,如果想借着这个机会抓住白莲教的教主,几乎是一件不太可能的事情。”
“白莲教的组织严密,他们的教主藏得比老鼠还要深。”
“咱们应天府的锦衣卫力量雄厚,要人有人,要钱有钱,白莲教的教主但凡有点脑子的,就不会来应天府,要不然就跟来找死一样。”
宋天仓慢慢地点了点头,对于他岳父的眼光,他还是十分信任的。
“大人,这是英雄所见略同啊,我也是这样认为的。”
“这一次赵敬思去抓白莲教,最多能够抓到一个白莲教的护法,就已经相当不错了。”
李会丰听到这话,微微地摇了摇头,说道,“能抓到护法,就已经不错了,多少也是份功劳。”
“我看敬思好像挺兴奋的,他就是太年轻了,天上哪里有这种随地能捡钱的好事情。”
“如果可以的话,我甚至都想把万花楼给放了。”
“想想万花楼可是个好地方,如果万花楼都被端了,以后咱们消遣不是少了个好去处吗?”
“为了这么一点小小的功劳,把一个能去消遣的地方就这样打掉,咱们实在是太亏了。”
宋天仓听到这话,也是是痛心疾首,“可不是嘛!”
“要说咱们应天府的几个场子,那还得是万花楼的最好,敬思这真是作恶多端。”
“以后也不知道多少英雄好汉,从此得上了相思病。”
宋天仓越说感觉到越不对劲,说道,“大人,要不然我们还是阻止他一下啊!”
“咱告诉他别瞎搞了,就放过万花楼一次,然后再找万花楼要点好处也就算了,何必那么辛苦的去折腾呢!”
李会丰听到这个话,心里是很心动的,可是再三考虑之后,他还是摇了摇头。
“罢了,指挥使那边写个信过来,让咱们认真点干活,咱们不立下点功劳,指挥使那边咱也说不过去。”
“难得敬思又那么有干劲,该去就去吧!”
眼看到下午的时候,赵敬思带着人来到万花楼。
万花楼的老鸨早已经带人在等着了,“哎呀,赵大人果然是个守时的,二楼请!”
赵敬思点了点头,进到了二楼的芙蓉阁,发现除了老鸨之外。万花楼的花魁高明月也在。
他挑了挑眉毛,故作惊讶地上前抓住了高明月的小手,说道,“我原本以为美人也只是一个美人,想不到有时候美人不仅仅是一个美人了。”
高明月笑容可掬,让人看不出深浅,任由赵敬思的摸着他的手,但阻止了他进一步的动作。
“大人说笑了!”
“今天是大人要来这里跟我们谈事热情,我们是要给出诚意。”
赵敬思也认真了起来,一挥手,几个手下都退到门外,呲着耳朵听里面的动静。
老鸨看看赵敬思的几个部下,从进门到现在,手就没有离开过刀把,顿时觉得有几分尴尬。
“大人,不如先让几个兄弟先去消遣消遣?”
“我们这样怎么谈事情?那也不妥当啊!”
赵敬思瞟她一眼说道,“我几个兄弟跟我出生入死,我没有什么事情是需要隐瞒他们的。”
外面几个老弱病残听到这话,还有些感动,只有秃子非常对赵敬思比较了解,心里明白,赵敬思就是怕死。
高明天看了看赵敬思心里暗骂了一声。
这狗东西还挺谨慎。
她坐下来看赵敬思,说道,“既然赵大人也来了,虚话就不用多说了。”
“大人可否对你现在的处境不满意啊?可有没有想过有一天能够封侯败将?有一天能够公侯万代?”
赵敬思瞥了她们一眼,说道,“听你们说这话,我心里可是害怕极了。”
“我怎么听你们说这话,有点像是怕谋逆之言了,你们不会真的是白莲教的吧?”
老鸨跟高明月对看了一眼,那高明月定定地看着赵敬思,认真地问道,“如果我们真的是白莲的人,那又怎么样?”
“大人知道莪们是白莲教的,会不会感到害怕?”
赵敬思心中暗惊,脸上还是那副笑嘻嘻的模样,“我有什么好惊的?”
“收了你们那么多的好处,我这就算想要下船,只怕也不容易了。”
高明月心中暗喜,说道,“好!”
“大人,既然这样,那我也就不跟你隐瞒了。”
“没错,我们确实是白莲教的人,欢迎大人加入我们白莲教。”
“以后大家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从此以后都是兄弟姐妹了。”
说着,高明月和老鸨都在观察着赵敬思的表情,手伸进了袖子里,一旦赵敬思的表情有些什么不对劲,他们马上就要动手了。
赵敬思只当没看到他们的表现,一脸的不痛快,说道,“且慢!”
“你们既然是白莲教的,那我有些话得先说在前头。”
“我现在是清清白白的朝廷官员,拿着朝廷的俸禄,本来能够于安稳一生。”
“现在加入了你们,我倒是成了乱党了,还脱不了身,我可不能平白的就这样算了。”
“还有,我手下的兄弟们,终究是需要安抚一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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