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背影上看,南诗一眼就能看出那个女人并不是南芷晴。
可厉墨时又怎么会对另外一个女人这么宝贝?
南诗忍不住多看了几眼,却在电梯门关上的那瞬间,对上了厉墨时的视线。
他目光阴沉凌厉,仿佛充斥着杀意,南诗被吓了一跳,赶紧收回目光。
随着电梯门关上,那股强势逼人的压迫感总算是消失了。
不过,南诗心里紧绷着的那根弦却迟迟没有落下。
她看到了厉墨时的秘密,厉墨时会不会担心她告诉南芷晴,从而找她的麻烦?
看到脸色越发苍白,夏安语伸手在她面前晃了晃,“诗诗,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是不是还在想刚才厉楚楚的事情?”
南诗回过神,勉强笑了笑,“没有,安语,我们回去吧。”
“诗诗,你别怕,以后厉楚楚要是再找你麻烦,我就告诉我,我帮你出头,就算她是厉墨时的妹妹,也不能随便欺负人!”夏安语义愤填膺。
她向来仗义直言,不怕得罪人。
可就是因为这样的性格,才会出这么多事,所以南诗还是劝道,“安语,你现在怀孕了,别动气,回去好好休息,我的事情自己会解决。”
夏安语看了她一眼,认真叮嘱,“你呀,还是要硬气点,不要让谁都能欺负你,知道吗?”
南诗知道夏安语是为了自己好,可她就是这个性格,怎么改也改不了。
送夏安语回去,南诗这才打了个车去医院看外婆。
听说外婆的住院费还没有交费,南诗的心又沉入了深渊。
她马上又给暗先生打了个电话过去。
与此同时,病房里。
厉墨时将女人放到床上,又帮她调节的病床靠背,这才搬了把椅子,坐到她的身边,给她削苹果。
“墨时,你今天能不能在这里陪我?每次你送我到医院就走,都没人陪我,心里空荡荡的……”
女人脸色苍白,五官精致,皱眉时看起来楚楚可怜,整个人都透着一股病态美。
厉墨时看了眼手表,“嗯,今天没什么事,我就在这里陪你。”
女人笑了笑,眉眼弯弯,“那我可不可以喝粥,我想要你喂我。”
厉墨时拿出手机,马上给家里佣人打了个电话过去,让她们熬粥送过来。
对于女人的所有要求,他都尽力满足。
哪怕是天上的星星,他都会摘下来。
“你跟南家大小姐的婚礼是什么时候,到时候,要不要邀请我去参加呀?”女人眨了眨眼睛,表情俏皮又可爱。
厉墨时眉眼冷了一半,“逢场作戏罢了,你去了,也是脏了你的眼睛。”
闻言,女人忍不住勾唇一笑,但却忽然捂嘴咳嗽起来,仿佛止不住一般。
单薄的身影摇摇欲坠,看起来格外令人心疼。
厉墨时连忙上前轻拍她的后背,“等我,我去找医生。”
“不用了,我又没那么娇弱,咳嗽几声而已,看把你给吓的。”女人艰难地止住咳嗽,清澈的黑眸此刻已经泛红,湿润。
她就是想看到厉墨时担心自己的模样,让她有种特别的满足感。
这样,她才能感受到厉墨时对自己的爱。
厉墨时眉头紧锁,眼神中充满担忧。
突然,旁边的手机响了起来。
他瞥了眼,是南诗打来的电话,皱了皱眉,随手就给挂了。
刚挂,那边又不死心地继续打过来,频繁的电话引起了女人的注意。
她的表情中带着八卦之色,“墨时,这人是谁啊,给你打电话怎么也不接?”
“一个客户。”厉墨时淡淡应了声,直接把手机关机,“别想那么多,你现在好好调理才是最重要的。”
女人撅了撅嘴,“知道啦!”
她刚才看了那么多次,心里已经暗暗记下了那串号码。
她不相信什么客户会在这个时候给厉墨时打电话,就算真的是客户,他肯定也会当着自己的面就接了。
根本不可能会一直挂断,最后还直接把手机关机。
即将跟厉墨时结婚的南芷晴没什么可怕的,但她最担心的就是,会有别的女人不要命地去勾引厉墨时。
如果真是这样,被她知道了,那她肯定不会手下留情。
她的梦想就是嫁给厉墨时,为此,她努力了十几年,自然不可能被别的女人捷足先登。
此时,南诗就站在外婆的病房门口,给暗先生打了那么多电话,最后留给她的,却是冰冷的关机提示音。
南诗捏着手机的手,都在颤抖。
无可奈何之下,南诗最终只能打了个电话给顾斯言。
半个小时后,顾斯言赶到医院,帮南诗的外婆交了费。
厉墨时也是在半个小时后,收到了这条消息。
正在喂女人喝粥的他,脸色当即就变了。
一口滚烫的粥就怼进了女人嘴里。
“啊,烫!”尝到粥的滚烫,女人不自觉地发出了一阵委屈的声音。
“抱歉。”厉墨时放下碗,帮女人检查了一下伤口,嘴唇上的确是有点被烫的泛红了。
女人撅着嘴,可怜兮兮地望着他,“我没事,墨时,你不要自责。”
越是懂事,就越是能够博得男人的同情。
果不其然,厉墨时接下来喂的每一口,都吹了又吹,无比认真。
女人心满意足地喝了粥,又缠着厉墨时睡在沙发上,陪她说话。
厉墨时也没有拒绝,直接就在沙发上睡下了。
翌日一早,南诗刚到办公室,就接到通知,自己被调去了厉氏集团旗下的一个市场部,当天就得去入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