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昭昭坐在地上,哭的梨花带雨,惹人心疼。
南诗面无表情地看着她。
自己刚才根本就没有动手,慕昭昭是故意摔到地上的。
任凭慕昭昭怎么掉眼泪,南诗都没有打算向她道歉,更不打算安慰她。
慕昭昭扭头看向门外的同事,委屈地道,“刚才发生了什么,你们应该都看到了吧?大家都是同事,没必要互相针对,可是诗诗姐的所作所为,真是太让人心寒了,她让人绑架我,玷污我,我已经不跟她计较了……”
门外的几个同事面面相觑。
有些看到了,但是有些没看到。
站在最角落的那个人突然开口,“慕昭昭,我刚才看的很清楚,明明就是你自己摔倒的,人家诗诗,根本没有碰到你。”
有人作证,慕昭昭的脸色顿时就变了。
她做的这么隐蔽,居然还有人能看到?
原本她就是想在办公室拉一波仇恨,让这些人疏远南诗,没想到,她们还是帮着南诗说话。
慕昭昭咬着牙,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现在她起来不是,继续待在地上也不是……
“慕昭昭,这么丢脸的事情,也只有你做的出来了,自导自演冤枉南诗,她到底哪里得罪你了,你一直都想冤枉她?”
“就是啊,自从你来到我们工作室之后,这里就一直不太平,我们这里是专心搞设计的地方,不是你争风吃醋,故意设计陷害别人的地方。”
“慕昭昭,你别带坏了我们这里的风气!”
“……”
众人七嘴八舌地说着,没给慕昭昭一点面子,若说刚才哭是假的,那现在的眼泪,就是她内心最真实的情绪。
就在这时,门口突然响起了一阵脚步声,众人纷纷回头看去,只见厉墨时行色匆匆来到了办公室里。
他修长挺拔的身影带着戾气,每走一步,都步履生风。
强大的气场,把众人逼的节节败退,纷纷让开一条路,让他进来。
慕昭昭看到来人,就像是看到了救星似的,楚楚可怜地看向厉墨时,“墨时……”
望着坐在地上的慕昭昭,厉墨时眼中划过一抹不悦,“地上凉,怎么坐在那里?”
“我……”
慕昭昭还没说话,旁边的同事就已经率先开口,“她自己不小心摔了一跤,我们喊她起来,她也不起来,不知道怎么回事。”
这话一出,慕昭昭当即就懵了,眼泪在眼眶里打转,“不是的,墨时,我……”
厉墨时淡淡地瞥了她一眼,“赶紧起来,这样像什么话?”
慕昭昭一脸无奈,只好自己从地上爬起来,爬起来的那一刻,还差点摔在地上,原本以为厉墨时会担心地扶自己一把,可他并没有这么做。
等她抬头,厉墨时已经走到了南诗身边,一把扣住了她的手,“跟我出来。”
南诗还处于一脸懵的状态,人就已经被他拖着走了,“你要带我去哪?”
厉墨时绷着脸,一言不发。
到了地下车库,把南诗推进副驾驶座上,便开车离开了工作室。
半个小时后,车子停在了厉家庄园门口,周围就是熟悉景色和建筑。
南诗已经很久没有来这里了,再次踏进厉家的大门,她的情绪万分紧张,不安。
“你带我来这里干什么?”南诗紧紧抓着安全带,迟迟不肯下车。
厉墨时率先下车,绕到副驾驶座边上,打开了她的车门,“有事,下车。”
“我不下。”南诗压根就不想进去,更不想面对厉夫人和厉楚楚,“你有事在这里说就行了,我不进去。”
厉墨时高大的身影挡住了外面的阳光,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精致的侧脸,薄唇轻勾,居然透着几分淡淡的笑意,“怎么?害怕了?”
南诗冷哼一声,“我才不害怕,我就是不想进厉家的门,这也不是什么好地方……”
话还没说完,突然,厉墨时便伸手进来,眼疾手快地解开了她的安全带,然后一把把她抱下车。
突然腾空的感觉,让南诗忍不住低声尖叫起来,不过下一秒,又觉得自己这么叫不太合适,很快又闭上了嘴。
等到厉墨时把她稳稳放在地上,她才惊魂未定地瞪着厉墨时,“你疯了?这里到处都是人,万一看到了怎么办?”
“看到就看到,谁敢议论?”厉墨时挑眉,“把手给我。”
“啊?”
他突然冒出这么一句话,让南诗不由得愣住了。
还没等她反应过来,厉墨时突然就抓住了她的左手,在她的无名指上戴上了一枚钻戒。
是一颗星星形状的红钻,色泽很亮,很稀有。
因为稀有,红钻的价格要比其他的钻石都更贵。
这颗耀眼的钻石戴在手上,耀眼夺目,南诗愣了那么一瞬,很快就要把戒指摘下来,但厉墨时却顺势牵住了她的手。
“别摘,这个戒指价值两个亿,弄丢了你赔不起。”
淡淡的嗓音传进南诗耳里,她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
两个亿?
厉墨时居然把这么贵重的东西戴在她手上?
她下意识地就把手捏紧,生怕真的会把这枚钻戒给搞丢了。
与此同时,楼上落地窗前,一个穿着红色紧身礼服的女人正眯着眼,盯着他们两个,手里的红酒杯轻轻摇晃着,目光意味深长。
旁边的男人凑过来,从身后环住了她的腰身,下巴搁在女人头发上,“看什么呢?”
“我在看墨时和他的妻子南诗,他们两个的感情,还真好。”女人轻轻笑着,“南非刚发现的珍稀红钻,还没几个月,就以两个亿的价格被拍卖出去了,没想到,居然是被墨时买下,送给了南诗。”
男人脸上的表情依旧不变,勾着唇,“那算什么?厉家家财万贯,只要你想要,我也能买个送给你。”
闻言,女人突然就笑了出来,如同水蛇一样,缠上了男人的腰,纤细修长的手指点了点男人的唇,“得了吧你,谁不知道整个厉氏集团都在厉墨时一人的天下,你这个二叔,除了每年的一点分红,什么也没有。”
男人脸上的笑容顿时收敛起来,又恢复了平常那副生人勿近的模样,“就你话多。”
女人轻哼一声,姿态千娇百媚,“我是在教你认清现实,别再跟厉墨时斗了,能把如今安稳的荣华富贵保住就行了,每年的分红已经够我们一辈子吃喝不愁了。”
“你也就这点出息了。”男人理了理身上的西装,“时间差不多了,去会会我们这位厉少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