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昭昭咬着唇,如同盛放在夜晚的一朵白茉莉,摇摇欲坠,惹人怜爱。
但季景年和陆湛行,却对她没有半点怜惜之情,毕竟,在他们心里,看慕昭昭就像是看个玩笑似的。
像慕昭昭这样的人,对于他们而言,就像个玩笑似的,只要是看着,就能够看穿她的心思。
也就只有厉墨时会被她的那些小伎俩整的,呼来喝去。
“季少,你能不能帮我向墨时说一声,就说我过来找他,有很重要的事要跟他说。”慕昭昭楚楚可怜地望着季景年。
“慕小姐,不是我说你,也这么大年纪了,不要总是缠着一个已婚男人,有时候需要有自己的生活,你身边要是缺好男人的话,我可以介绍几个给你。”季景年讥讽地说着,语气完全不给半点面子。
他的话很刺耳,慕昭昭听着,几乎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可她是来找厉墨时的,不是跟季景年顶嘴的,哪怕他的话说的再难听,也不能放弃。
“季少,我知道你对我有意见,也许很多事是我做错了,但是我真的有急事找墨时,你能不能通融一下?”
看着慕昭昭火急火燎的样子,陆湛行开口,“你有事可以告诉我们,我们帮你传达,如果你是因为想从这个宴会里,把三哥带走,恐怕我们不能答应。”
陆湛行一眼就看穿了慕昭昭的想法。
慕昭昭今天的计划恐怕是要泡汤了。
正当她咬着牙,不知道该说什么的时候,突然,她的余光瞥到了前面的一个身影,那挺拔的身影,正是厉墨时。
慕昭昭的心情不由得激动起来,果不其然,厉墨时还是在乎自己的,不管在什么场合,只要自己一句话,厉墨时永远在乎的就是她。
“墨时。”慕昭昭兴高采烈地朝着厉墨时打招呼。
季景年和陆湛行齐齐回头,一眼就看到了厉墨时正朝着他们的方向走过来,那气场,分外强大,冰冷。
他们怎么也没想到,厉墨时还是出来了。
“三哥。”季景年回过头,一眼就看到了厉墨时。
厉墨时一来,刚才他们的话全都白说了。
慕昭昭肯定又自信起来了。
厉墨时眼中冷光乍现,可以看出他的心情并不是很好,但慕昭昭看到他,就好像看到了希望的曙光似的。
慕昭昭忙不迭地朝着厉墨时跑了过去,脸上挂着楚楚可怜的小表情,然后从自己针织衫里面拿出了一个小瓶子。
“墨时,这是我自己做的解酒茶,知道你今天肯定要喝酒,特意带过来给你尝尝。”
慕昭昭把瓶子递给厉墨时,小心翼翼地道,“还是热的。”
她从怀里掏出小瓶子的那一刻,在场所有人都看呆了。
季景年和陆湛行震惊的眼神仿佛在说,原来还有这种操作?
一个女孩子穿着单薄的衣衫,在十一月寒风萧瑟的夜里,怀里暖了一个解酒茶,等了你好几个小时。
这搁谁身上,谁能受得了?
厉墨时这个定力,估计又要感动的不行了。
望着慕昭昭冻的苍白的小脸,厉墨时皱着眉,打量了她一眼,原本不想理会,可终究还是接过了她递过来的解酒茶。
“这么冷的天,没必要跑一趟,我今天喝的不多。”厉墨时虽然接过了她给的东西,但语气依旧冰冷。
“可是不把东西亲手拿给你,我一整个晚上都睡不着觉。”慕昭昭搓着双手,鼻尖已经被冻的通红,“我知道诗诗姐也在这里,她肯定也可以把你照顾得很好,但不过来看看,我不放心。”
“好了,我让人送你回去。”
厉墨时眉头紧锁,叫来身后的周北,叮嘱他好好送慕昭昭回去。
周北识相地走到慕昭昭面前,对她伸出手,“慕小姐,请吧。”
慕昭昭见厉墨时这么不想看到自己,心情低落,跟着周北恋恋不舍地往车子的方向走过去。
天边的月色越来越浓,越往前走,灯光就越暗,她也知道自己离厉墨时越来越远了。
突然,慕昭昭停下了脚步,一只手捂住了自己的心脏,还没来得及说话,整个人就直直地摔在了地上。
周北下意识地伸手接住她,那么一瞬间,他瞥见了慕昭昭尤为苍白的脸。
周北不知所措,回头看向了厉墨时,“厉总……”
正打算回去的厉墨时飞快地朝着他们的方向走了过去,从周北的怀里接过了慕昭昭。
“怎么回事?”
“不知道,慕小姐突然间就晕过去了。”
厉墨时没有半点犹豫,“马上送医院。”
不远处的季景年和陆湛行看着这一幕,两人的目光都呆了。
他们怎么也没想到,慕昭昭会晕的这么快。
会场的休息室里,夏安语陪了南诗一会,便带着孩子回去了。
底下的众人慢慢的,也散去了。
夜风吹的有点头疼,南诗捏着眉心,慢慢地走出了休息室。
二楼的走廊很空旷,灯光明亮,但却一个人也没有。
南诗裹紧了衣服,慢慢地从楼梯上走下去。
突然,一个全身包裹的很严实的男人从楼梯冲了上来。
男人速度很快,脸上的黑色面罩看不清他的脸,黑色紧身衣让他的身体看起来非常健壮,看到他的那一刻,南诗察觉到了一抹危险,下意识地就想要离开。
就在她转身的那一刻,一把冰冷的手术刀,已经抵住了她的后脖颈。
冰凉的刀锋触碰着她的肌肤,凌厉到只需要轻轻划拉一下,她的头和脑袋就能分家。
“别动。”
男人刻意压低了嗓音,听不出来他真实的声音。
南诗浑身僵住,不敢动弹。
她也不知道这个男人是谁,为什么要这么做。
她肚子里还有孩子,不敢拿孩子去堵,只能乖乖地停了下来。
“你是谁?想要什么?”
男人手术刀压的更深一些,南诗皮肤上已经沁出了鲜红的血液,他嗓音异常冰冷,“到房间里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