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刘文勇的办公室显得格外肃穆,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压抑的气息。窗外的天色刚刚泛白,锡城街道上的喧嚣还未完全苏醒,仿佛在为即将到来的风暴积蓄力量。
毛胡子邹老四、黄大发、阿龙、大壮四人准时来到刘文勇的办公室。他们神色紧张而凝重,知道今天的行动至关重要,甚至可能决定他们在江湖中的地位。
办公室内的空气显得格外沉闷,四人站定在刘文勇的办公桌前,等候他的指示。刘文勇坐在宽大的皮椅上,神色冷峻,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发出有节奏的轻响,仿佛在思考什么。
毛胡子邹老四率先开口,声音低沉而带有一丝压抑:“勇哥,火药枪准备了十几支,天雷五十多个,招募的各类人手有100多人。所有准备工作已经就绪,只等您下令。”
刘文勇微微点头,表情依然冷酷。他抬起眼睛,扫视了一下站在他面前的四人,目光犀利如刀。然后,他缓缓站起身,双手撑在办公桌上,俯视着他们。
“今天,”刘文勇的声音低沉而有力,“就是我们拿下蒙山里,铲除金龙、钱三和张老二的日子。”
他的目光从每个人脸上滑过,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我不想听到失败的消息,也不想看到任何一丝的犹豫。你们要记住,这次行动只有一个目标,那就是胜利——彻底的胜利!”
毛胡子邹老四、黄大发、阿龙和大壮全都挺直了腰板,脸上露出坚决的神情。刘文勇知道他们每个人都经历过无数次血战,对战斗毫不畏惧,但这次不同——这是一次必须成功的行动。
“毛胡子。”刘文勇转向毛胡子邹老四,“你带队打头阵,拿下山口。”
“黄大发。”他又看向黄大发,“你负责后援,确保每一个人都在关键时刻到位。”
“阿龙、大壮。”他最后看向阿龙和大壮,“你们两人负责策应,不管遇到什么阻力,给我拼死冲进去。”
四人齐声应诺:“明白,勇哥!”
刘文勇满意地点点头,然后转身从办公桌的抽屉里拿出几张地图,铺在桌面上。他指着地图,详细地讲解了每一个进攻的关键点和撤退路线。他的语气平静而冷酷,仿佛已经把今天的战斗当作一场已成定局的胜利。
“今天,带不回金龙、钱三和张老二的头,就不要回来见我。”刘文勇的声音透着冰冷的杀意,让人不寒而栗。
“勇哥,放心!”黄大发声音洪亮,充满自信。
刘文勇最后看了一眼他们,然后挥了挥手:“出发吧,给我拿下大白崖!”
四人立即转身离开,脚步急促,显然已经迫不及待地要开始这场行动。
办公室外,四辆小车和两辆大卡车已经发动,轰鸣的引擎声似乎预示着即将到来的血雨腥风。毛胡子邹老四、黄大发、阿龙、大壮各自领着一帮人,迅速登车,脸上带着决然的表情。他们每个人的眼神中都透着狠厉,仿佛已经看到了胜利的曙光。
刘文勇站在办公室的窗前,目送着他们的车队驶离。他的眼神依旧冷峻,嘴角微微上扬,仿佛已经预见了金龙、钱三和张老二的惨败。他知道,这场战斗的胜利将让他在江湖中再次树立威望,成为无可争议的锡城之王。
车队在晨曦中渐行渐远,刘文勇的心情也随着发动机的轰鸣声渐渐高涨。他仿佛已经看到了那片属于自己的矿山,金龙和钱三的名字即将被永远从江湖中抹去。
“胜利是属于我的,”刘文勇心中暗自得意地想着,“金龙、钱三和张老二,再狡猾的兔子,也逃不过我的猎人之手。”
两辆大卡车在晨曦中轰鸣前行,车斗上站满了召集来的人员。这些人大多是十六、七岁的闲散少年,个个神情桀骜不驯,仿佛这场即将到来的血战对他们来说不过是一场寻常的游戏。引擎的轰鸣声在山间回荡,车身随着颠簸的路面上下摇晃,发出吱嘎作响的噪音,仿佛在为车上的人们预示着不祥的征兆。
少年们手中挥舞着长刀,眼中透着兴奋与不安的光芒。几个人挤在一起,低声交谈着,脸上带着亢奋的笑容。
“这次来,真划算,”一个染着黄发的少年嘴角挂着狞笑,眼睛里闪着贪婪的光,“还有免费的‘药’吃,老子这几天都没爽过。”
旁边一个剃着光头的少年咧嘴笑道:“哈哈,别急,等把金龙的头砍下来,不光有‘药’,还有五万块钱,真是赚翻了!”
其他少年听到这话,也纷纷附和起来,语气中透着不加掩饰的狂妄和贪婪。
“妈的,老子今天就是来发财的!”
“砍个头就能赚五万,金龙算个屁!”
“那小子也不过就是个土包子,今天咱们兄弟几个就让他知道厉害!”
车上的人们哄然大笑,声音中透着对即将到来的暴力行动的期待和兴奋。他们根本没有意识到自己即将面对的是怎样的凶险,只想着如何在这场混战中捞上一笔。
卡车继续颠簸前行,车上的少年们随之摇晃,但没有人表现出丝毫的不安,反而一个个都显得更加亢奋。有人开始摩拳擦掌,有人紧握手中的长刀,还有人从怀里掏出一包粉末,偷偷地吸了一口,脸上露出满足的表情。
“你们说,金龙会不会怕得尿裤子?”一个戴着耳环的少年突然问道,语气中充满了讥讽和嘲弄。
“怕个屁!”黄发少年冷笑一声,“今天他就是再狡猾,也跑不掉,等着瞧吧,老子一刀砍了他的头,钱和‘药’都归我了!”
话音未落,又是一阵哄笑声。卡车上的气氛逐渐变得狂热,少年们的眼神越来越兴奋,仿佛这场即将到来的血战是一场不可错过的狂欢。
然而,在这亢奋的氛围中,也有几个人悄悄地缩在车斗的角落里,脸色显得有些苍白。他们手握着长刀,却没有像其他人那样亢奋,而是目光游离,显得心事重重。尽管他们也跟着笑,但笑容中带着一丝勉强和不安。
“妈的,怎么觉得有点冷?”一个身材瘦弱的少年缩了缩脖子,声音有些发抖。
“怕什么?今天可不是来玩的,别到时候腿软了!”黄发少年回头瞪了他一眼,满脸不屑。
瘦弱的少年勉强笑了笑,却没有再说话,只是更加紧张地握紧了手中的刀,手心里已经开始冒汗。
卡车在乡间的小路上疾驰,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声,引得路旁的行人纷纷侧目。这一场面在锡城近郊显得格外突兀。人们驻足观看,脸上写满了惊愕和不安。
一位正在路边挑水的老农,停下了脚步,皱着眉头看着呼啸而过的车队。他的脸上刻满了岁月的痕迹,眼神却敏锐而深邃。他瞧见车斗里那些手持长刀的少年,神色立刻变得凝重。
“这是要干什么去?”他自言自语,声音低沉,带着一丝不安。他放下水桶,站在原地,久久没有动身,目光紧紧追随着车队,仿佛在试图从中看出些端倪。
不远处,一对正在地里劳作的夫妇也注意到了这支车队。男人站直身子,眯着眼睛打量着那些嚣张跋扈的少年们,脸上露出不屑和警惕。他摘下头上的草帽,挠了挠汗湿的头发,对身旁的妻子说道:“看他们那样子,不是什么好人,估计是城里哪个大混混的手下。”
妻子则显得有些紧张,她拉了拉男人的衣袖,小声说道:“你别瞎说,小心招惹麻烦。咱们还是别看了,快点干活吧。”
男人听了,点了点头,但眼中仍旧带着疑虑。他回头再望了一眼远去的车队,心里却始终放不下这股莫名的不安。
在村口的小卖部门前,几名闲聊的年轻人也被这支车队吸引了注意。他们见到车上那一群群青少年,个个手持长刀,有的人还戴着红头巾,顿时议论纷纷。
“这帮人是要去哪儿?”一个穿着背心的青年嘴里叼着根烟,眼神里带着好奇。
“瞧他们那架势,估计是去打架的。”另一个身材壮硕的青年摆了摆手,满不在乎地说道,“不过,瞧这阵势,不像是一般的小打小闹。”
“你说,他们该不会是去对付谁吧?”第三个人脸色发白,显得有些担心,语气里带着不安,“会不会是刘文勇的人?”
壮硕青年闻言,脸色也稍稍变了变,压低声音说道:“刘文勇?那就不好说了,这帮人看着像是要干大事的。”
几个人面面相觑,脸上不约而同地浮现出紧张的神色。虽然嘴上还在议论,但心里都明白,这样的阵势绝非普通的争斗。
一个年长的老者拄着拐杖走过,他看了看卡车上的情景,脸色顿时变得苍白。他站在路边,叹了一口气,喃喃道:“世道乱了,世道乱了……”
随着车队渐行渐远,路人们的议论声逐渐低了下去,但心中的不安却在蔓延。
山间的雾气渐渐散去,阳光透过浓密的云层洒在路上,然而车斗上的气氛依旧阴沉而压抑。尽管车上少年们大多表现得兴奋,但那种莫名的紧张感还是在空气中弥漫开来。
不远处,蒙山里的大白崖正静静地等待着这场注定血腥的碰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