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郁芜对她们说的话被淹没在她们兴奋的叫声中。
不知过了多久,叶郁芜再次上楼,还未到门口呢,就听到她们争吵的声音。
因为站门外的缘故,她恰好听到她们争吵的内容。
“南宫枫遥可是皇城四少的领头羊,没有他就没有皇城四少!他霸道又迷人。”
“东方术儒雅又温柔,他才是最俊美的!”
门外的叶郁芜尬的脚趾抓地,虽然是她写的但她莫名感觉羞耻。
狗血文一如既往的受欢迎啊,叶郁芜感叹。
她们正在争论之时,叶郁芜顺势推门进来了,然后叶郁芜就听到在张柔颜和宛娘争吵的对面,站在她们夹缝之中的另一个女子怯生生的冒出头来,用柔和小声的音量默默说出不一样的答案,“其实我觉得虚风华也挺俊美的。”
好好好,终究是“美作”虚风华不配了,居然没人喜欢他。
叶郁芜讪笑摇摇头,试图把自己搞笑的想法从脑海中赶出去。
叶郁芜一进屋,争论的话题就此结束了。
张柔颜走过来严肃对叶郁芜道,“叶掌柜,我有种强烈预感这本话本必然会受到万人追捧!”
其他人听到她的这番话,神情也激动起来,有人脸还憋的通红,不知道是看话本看的,还是吵架吵红温的。
“那就借你吉言了。”叶郁芜一高兴,琉璃般的眸子绚烂无比。
整理好心情,她又问了张柔颜《方寸之间》书刊最近的销售情况。
“自从《霸道王爷爱上小婢女》的话本完结,加上对面墨香书肆恶意抄袭,我们的书刊与之前比,只卖出去一半,流失的大部分是女子这样的客人。”
这倒是和叶郁芜想的差不多,“我今日来也是为了说这件事的,既然连载话本受欢迎,我们可以收一些连载的话本,像之前那样每期出,如果从中有受欢迎的连载话本,我们再联系印刷坊刻印成一本的书籍。”
“这也是我这几日所想。”叶郁芜和张柔颜一拍即合。
“还有一点,墨香书肆的包掌柜的作为让我学到一点——未雨绸缪,包掌柜可是让我学习到了。”
“未雨绸缪?叶掌柜你是想?”
“我们之前不是有一些笔耕者投稿吗,其中一些笔耕人文笔又好又稳定,好几次都能通过审核,我想着把他们签到我们书肆,当我们书肆专使笔耕者,与他们约定好,写的故事要是不错,比我们书肆投稿通过后的银钱多一倍,但是前提不能到其他书肆投书稿。”
“这样可行吗?”
“行不行都要试一试,我记得有位叫……”她思索着,试图从脑海里挖出人名,“叫关、雁的笔耕者就不错,他的文风我印象深刻,倒是可以试着与他谈一谈。”
“这人我算认识,叶掌柜你就暂且交给我吧。”这样也能减轻她的负担。
张柔颜做事一向稳妥,叶郁芜还是很放心将这件事交于她的。
“对了柔颜,你要是有机会也可多留意投长稿的,目前我们不能只单做书刊这一类型,出书也是必要做的。”
大家确定好接下来书肆要走的方向,一时间干劲满满。
叶郁芜待在书肆一天,都未注意到已经暗沉下来的天色。
她坐在书肆前案内,今日的她穿着一袭红衣,不再像之前那样穿着简简单单的素衣。
那袭飘廖的裙纱裹紧蛮腰,她那不盈一握的腰肢突显玲珑剔透的更衬托她白皙的肌肤透着红。
她难得头上梳了个朝天髻,还是手巧的画屏软磨硬泡下叶郁芜才同意让她梳的。
她生的美薄施粉黛却娇俏可人。
正要伸个懒腰,画屏急匆匆的走进书肆。
“画屏你慢些,每次都如此风风火火,小心摔着。”
“姑娘放心,我小心着呢,对了,忘了说正事。”她一拍脑袋,凑到叶郁芜身旁,用两人才能听到的声音耳语,“姑娘,那人醒了!”
祁竟越醒来发现自己躺在陌生的屋子里,他刚露出防备的眼神,门口就被打开了。
他淡淡一撇,眼里出现一个身着青衣的女子,她似乎没想到他醒了,清秀的脸上露出惊讶的神情,一边端着木托盘靠近他,一边结结巴巴的问他,“你、你醒了?”
她把托盘上的碗递到他手中,“这是治伤寒的药,你快趁热喝,我去通知一下我家姑娘。”
说完她一溜烟跑掉了,也没注意到男子眼里的深沉。
他还未搞清楚此处是哪里,救他的人是谁,不敢喝手里的中药,于是他想起身将手里的药找个地方倒了。
但还没起身就发现自己穿着紧身的女装,这衣裳不知何时被人换了,比他之前收到追杀时顺走的女装还要小些。
他皱着墨眉,忍着身上的不适,下床将药倒在一旁的绿植瓷瓶的泥土上。
而后他凭借习武之人的耳聪目明即刻判断出院子里没有人,他推开门缝侧身观察一遍,发现确实没人。
他没有急于离开,毕竟此处不熟悉,不知道外面有没有埋伏之人,贸然出去,可能会有危险,而且他身上的伤也未好,且看看,这主家是何人,有何目的。
他完全忘记了之前在叶郁芜伸手要解他衣带时,他曾经醒来过一次。
没过一会儿,院子传来响动,叶郁芜和画屏同时入了院子,推开屋门。
床榻之上的人果真已醒,正半坐在床榻上,慵懒的靠着床头,神色未辨,听到她们推门而入的声音时,才微微转头。
不得不惊叹女娲娘娘的鬼斧神工啊,哪怕他穿着一身滑稽不适的女装,他的荣色没有受到丝毫的影响,面如白玉身姿如雪,但他脸上的神色极淡,淡到有股冷漠的意味如黑曜石般澄亮耀眼的黑瞳,阖眼之间,在看似平静的眼波下暗藏着锐利如鹰般的锐利,一看便知此人的身份不简单。
由此叶郁芜更坚定心里的想法,也没有与他客套。
“既然公子已经醒了,不若离开此地,公子不要怪我绝情。”能救你一命算不错了。
这么明显的话,祁竟越哪能不懂,看这两位女子的装束及谈吐,祁竟越猜测应是哪家的小姐,不大像对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