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你们手里拿着的是什么?”这时候张柔颜才发现她们手里提着红绳绑着的油纸,看起来鼓囔囔的。
“这个是画屏做的鸡蛋糕,特意带来给你们尝的!”
“鸡蛋糕?话本里写的鸡蛋糕?!”
作为《槿朝小厨娘》的忠实书迷,她可是把这本话本看了不下十遍,每一个细节她都不放过。
所以她们一说起鸡蛋糕,她就立马想到了话本里的鸡蛋糕。
叶郁芜笑而不语。
“你和画屏把这些送到楼上给大家尝一尝。”
张柔颜接过两大包的油包纸,提着裙摆就跑上楼了。
她还没上楼,连楼下的叶郁芜都听到了她的嗓门。
“你们快出来啊!叶掌柜又送来好东西吃了!这可是画屏亲手做的!”
众人听到声音纷纷从屋子内走出来,这个时候张柔颜也已经上了二楼。
叶郁芜正在楼下算账呢,就听到楼上此起彼伏的声音。
“哇,画屏,这些是你做的吗?好厉害!”
“嗯!真的好吃,果然话本诚不欺我!”
“这是怎么做的能教教我吗?”
这时候听到画屏为难的声音,“恐怕有些难……”
后来的话被楼上叽叽喳喳的声音掩盖住了,叶郁芜没有听明白,于是也就不管了,专心算账。
平时都是由李伯和她一块对账的但是李伯最近身体不适,叶郁芜强硬让他回家休息几日,所以今日她只能自己一人对账,对账的时间会比之前久。
这段时间她的番椒在汴京卖的好,也小赚了一笔,至于鸡蛋糕,画屏的提议也不错,但是她实在想不出自己能送谁。
于是就送了整个三司的人品尝,可把隔壁的御史台羡慕坏了。
不过刚开始时,在三司内,大家收到鸡蛋糕表情各异。
刚开始有些人看不上叶郁芜的东西,原本这些人就看不起一个女子,就是因为他们三司有女人当官,被隔壁御史台笑话半年了!
他们不喜叶郁芜,自然不喜她的糕点。
不过三司内有一部分人倒是没有这个想法,对叶郁芜没有那么排斥,况且人家送东西吃也不好拒绝,所以便顺手接下了。
当然这里头最高兴的就是盐铁史了,他算是和叶郁芜关系不错,还特意向她多要了鸡蛋糕,想要留一些回去给家里人尝一尝。
“郁芜啊,你这糕点比那百味斋的糕点还要好吃啊?!完全可以去开铺子了!”
盐铁史段大人吃着手里的糕点,嘴里塞的满满当当的,说话都说不清楚了,叶郁芜仔细辨认了许久才听懂了他的话。
“薛大人,我正有此意,只是还在瞧铺子中,也不知道到时候这个糕点卖的如何了?”
“这个糕点自然不错,只是郁芜啊,你只打算卖这一个糕点?”段大人看着这个松松软软的糕点,有些担心道。
“当然不是啦!还有其他款式的,目前都还在试做中,到时候多做一些,给三司的人尝一尝。”也能通过这样的方式打通人脉,宣扬她的糕点铺。
“那我到时候可就有饱福了!”段大人颇为不客气的冲她笑了笑。
她出了段大人的公?,她刚关上房门,一转头,就见兰斯年站在她的身后,无声无息的,叶郁芜被吓了一跳。
“兰大人?是来找段大人的吗?”
兰斯年冷淡的点点头,叶郁芜赶紧挪开身子给他让出位置。
叶郁芜刚要走的时候,兰斯年突然出声道,“叶大人,多谢你送的糕点。”
“哈哈,不必客气!”
两人点到为止,兰斯年推开房门走了进去,而叶郁芜也离开原地。
就在叶郁芜把鸡蛋糕分给三司内部官员离开去盐铁部的时候。
三司有些人根本不想吃,这个时候,有一些刚上衙的官员没有吃早食便来上值了。
三司本就事务繁多,忙碌了好一会儿,肚子实在扛不住了。
这个时候就看到了叶郁芜送的鸡蛋糕。
这个鸡蛋糕被油纸包着,就静静的摆在他们的桌案旁,原本嗤之以鼻的糕点,在这一刻变得极有吸引力。
有些官员还在强撑着,告诉自己不能吃!
有些官员却饿的肚子疼,实在受不了了,放弃内心的抵抗,把油纸包打开。
然后看也不看就塞进嘴巴吃掉了。
突破了心理防线之后,便变得没有那么排斥了。
况且这个糕点很不错,之前他们都没有吃过这种口感的糕点,吃完一整个糕点之后,肚子也不饿了,但是却还是意犹未尽。
旁边还在死死抵抗的官员看到旁边的同僚吃的津津有味,便生气他们的“背叛”。
“不是说好一同摒斥那女子吗?她给的东西我们说好不吃的?!”
“不吃留着作甚?”之前还说过那些话的官员很快便临时倒戈了。
另一官员语塞。
“你不要告诉我不吃就要丢了?!你这浪费粮食的行为可不是个好父母官!”
被说的官员脸爆红,“谁、谁说我会丢了,我不吃,回去给府上的下人吃!”
“肚子还空着,况且还有那么多公务要处理,距离午食的时间还有一个半时辰,铁打的身体也熬不住,既然有吃的,还是垫一垫肚子吧!而且你说要一同摒斥那女子,没道理吃了就不能摒弃她了,你真该尝一尝,味道极好!”
“我是绝不可能吃的!”官员意志坚定,不为所动,继续忙着手里的政务。
另一位官员见劝不动他也就不再劝了,十分开心的吃完了手里的鸡蛋糕。
叶郁芜刚从公?走到大堂,突然听到大堂内有慌乱的声音。
现代人一生都爱凑热闹,于是她抱着看热闹的心,跑到大堂去。
此刻大唐已经围了许多穿着官服的官员。
“怎么了怎么了?”
刚巧这个时候有一位和她一样刚来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的官员问道。
“胡大人突然晕倒了!嘴唇发紫发白,有人去叫太医了。”
“怎么会突然晕倒了?”
“这个就不知道了。”
“诶,太医到此处也得一时半会的,也不知道胡大人能不能挺的住。”
嗯?叶郁芜默默站在一旁听墙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