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公大楼。
精致高大的楼层,仿佛就是一座大艺术家花费一生设计出来的。
“不过,这他妈咋没有灯光啊?老师们都下班了吗?”高子俞站在黑压压的仿佛与夜色融为一体的大楼面前,质问道。
“这才几点啊,就下班,有没有点职业素养和操守啊,懂不懂什么叫作爱学如子啊,你们就这么干的是……”
高子俞打开手机一看,晚上十二点,他沉默了下来,尴尬地对着黑暗笑着回道:“抱歉哈,我也……”
“大晚上的谁在这唧唧歪歪的?”
顿时一道白色强烈明灯从黑色大楼照在高子俞的双眼上,伴随着一道怒音。
“我错了,对不起,别照我了,我是新生,别搞。”
高子俞立马亮出身份,生怕里边出来的人,给自己穿小鞋打报告。
“新生?”一位穿着军装的高大男子,打量着高子俞,问道。
“嗯嗯……”
高子俞举起手臂,抵挡强光才勉强看清此人。
“大晚上的不回寝室,在这瞎嚷嚷什么呢。”军装男子调暗了强光手电筒,听到是新生,语气也缓和了一分。
“我要找老师嘛。”高子俞语气弱弱地回道。
“老师们怎么可能这个点还在大楼里。”男子说道,不过还是问道:“你找哪个老师?”
“冷敷雪。”高子俞回道。
“冷院长?”男子问道,只见高子俞点了点头。
军装男子说道:“下次这个点不要再来办公大楼里大声喧哗,冷院长的居住区在那边,一直沿着这条路走,就可以看到了。”
“好咧,谢谢大哥。”高子俞见此立马感谢道,并快步离开了。
高子俞来到了一处居住区。
“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学生们三十人间套餐,老师们竟然住得比别墅还好。”
一进来,就让高子俞感觉像是来到了别墅区。
辗转问了几人,终于到了独属冷敷雪的居住楼。
“门是开的。”高子俞见着门是开的,于是直接走了进去,毕竟还不知道冷敷雪人在哪,附近又没人。
“老师,你在吗?”
诺大的居住楼,声音都在回荡,让高子俞感觉此刻他不是在学校,而是在某处豪华景区。
高子俞喊了几声,都没见人回话,开始认真打量起居住楼。
“这花瓶,我勒个乖乖,不会是真的吧。”高子俞站在一个足足有到他腹部的高度的大花瓶打量着。
上边的金色颜料渲染得极其醒目,但不是新得醒目,而是旧得醒目,勾勒的花边也是栩栩如生,还可以观察出有几处岁月痕迹的清刷。
顿时大花瓶瓶口上边露出两只蓝色的大眼睛。
一只黑猫头,正直愣愣地与高子俞对视。
“喵!”
黑猫飞了出来,跳向高子俞的脸上,暴露出尖锐的利爪。
高子俞眼疾手快地歪过头躲开了黑猫的袭击。
不过顿时高子俞就惊呼道:“这黑猫咋这么大?”
黑猫足足有小汽车轮胎那么大。
“好像还有点肥。”
?
黑猫像是听懂了高子俞的这句话,立马毛立起来,高吼:“喵!”
“不是吧,它听懂了?”高子俞慌张地向后挪了挪步。
“猫哥,咱有话好好说,我是来找人的……”
“喵!”黑猫再次蹦跑了过来,就要用利爪将高子俞撕碎的架势。
高子俞立马撒开脚步跑。
“我真是来找人的。”
高子俞不断地解释,不断地跑,黑猫跳跃在别墅里,弄碎了不少的珍品。
高子俞见一楼躲不了了,赶快跑上二楼。
辗转在廊道里,黑猫在后边穷追不舍,速度越来越快了,就快要接近高子俞了。
高子俞看见一处拐角处,立马向那跑去。
不过这时拐角处那出现一道倩影,女子像是刚沐浴完,身上和头上都还包裹着浴巾,她美眸微微睁开。
在那一刹那间,她与高子俞的双眼深情对视。
世界仿佛在那都停止了下来。
女子眼眸睁大,睁得越来越大。
高子俞刹不住车,心里也是恐惧万分,就要撞上女子了。
如果撞了上去,那么两人将会无一人身体完好无损。
于是高子俞在这一刹那,做了一个决定,将双手抱住此女,高子俞将背部翻转过去,两人就此飞了出去。
砰!
伴随着一声巨响。
冷敷雪再次睁开了眼睛,用手撑着地板,就看见地面上一副痛苦神色的高子俞。
高子俞感觉背部剧痛无比,像是已经肋骨断裂,不过眯着的眼睛看见冷敷雪,那打量着自己的眼神。
高子俞笑着说道:“冷老师,那个我没事。”
见着冷敷雪沉默,高子俞收敛了笑容,完蛋了,该笑的时候不笑,不该笑的时候笑。
只见冷敷雪散落着头发,脸部却是越来越生气,皱起了眉头,顿时就站起身来,背过身去。
高子俞察觉到了不妙的气息,忍着背疼,趔趄地站起身来,想要试图解释,说道:“那个冷老师……”
顿时高子俞察觉到了一股从未有过的命悬一线的恐惧和心慌。
高子俞向下看去,看见冷敷雪此刻的拳头上正汇聚着蓝色气丝。
冷敷雪直接转过身来,一拳轰击在了高子俞脸部。
高子俞连呼喊都没能喊出,就视线模糊地昏死了过去。
早上。
“冷老师,大事不好了,大事不好了。”一名穿着靓丽的高挑女生跑进冷敷雪的别墅里,却看见了满是狼藉的一楼,疑惑了一分,缓缓地走向二楼。
“啊!”
女生见到了躺在廊道上的高子俞,捂着嘴巴惊讶,不过还是过去探了探呼吸,发觉还活着。
“出什么事了?”冷敷雪这时从房间中走出,穿着简便精致。
女生见此也顾不得高子俞了,立马严肃地说道:“老师,我们大二那里有人死了。”
“什么?”
冷敷雪眼眸立马认真起来,问道:“谁?”
“章恒,横岳集团的少董事长。”
“哪时候死的?”
“不知道,我们在早上六点多的时候,在离基地远了点的山坑里边发现了他。”
“看样子,死了有十几个小时了。”
“怎么死的?”冷敷雪沉思了一番,问道。
“像是被活生生打死的,多处出现粉碎性骨折,连右臂都被掰断了下来。”
“立马带我去看看。”冷敷雪认真地说道,便跨过高子俞,走出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