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陈晏飞跃在城市之中,脚尖一点就是几十米的距离,感受着夜风在脸颊两边掠过,他感觉心情无比的舒爽。
当然,绝大部分原因是因为下午抽到的那个金色词条【财神爷(金)】
看了眼手机屏幕上的导航,陈晏有些感慨,看来那辆蓝色机车估计以后绝大部分时间只能躺在系统空间里面吃灰了。
不多时,陈晏停下了脚步,落在了一个没人的小巷里,深邃的眼眸盯着马路对面的一个二层小楼。
泰丰投资公司。
正是毒蛇帮雷厉的放贷公司,打着投资公司的名号对外放高利贷,收取高额的利息,不知道害的多少家庭家破人亡。
此时已经接近凌晨,二层小楼里面却还是灯火通明,传来了阵阵喧闹声。
陈晏熟练的拿出了头盔戴上,万一里面有无辜的人,他可不想自己的样子被人记住。
大步走向二层小楼,陈晏用力拍响了卷帘门,顿时听到里面有人骂骂咧咧的说道:
“他妈的,该不会又有人举报什么扰民吧,让我知道是谁,非干死他全家不可!”
“哗啦啦啦”
卷帘门被打开,开门的人满嘴酒气刚想开口骂人,却是一愣,门外的人并不是他想象中的民警,而是一个穿了一身黑带了个黑色头盔的怪人。
“他妈的,大晚上的穿一身黑戴个头盔,来寻仇的还是闹事的?”
那人随手抄起一根钢管指着陈晏骂道,陈晏也不说话,直接一拳朝那人胸口打了过去。
“草泥马的,找死......”
那人挥舞着钢管刚骂出半句话,就感觉胸口一疼,下意识的低头一看,只见一根手臂居然没入了他的胸膛!
“握草......”
那人只吐出来两个字,就没了任何声息,尸体就那么挂在了陈晏的胳膊上。
陈晏随手把尸体甩飞出去,有些嫌弃的甩了甩手臂上的血迹和内脏碎片,对自己现在的实力有了一定的了解。
刚刚他只用了三分力就打穿了一个成年人的身体,看样子以后还真是需要收着点力了,不然店里的东西可不够他祸祸的,下午拍碎的大理石台面可是让他心疼了好久。
转身拉上了卷帘门,陈晏挥手招出了锦衣卫:“出来干活了!”
陈晏的身后慢慢的浮现出一片单膝跪地的黑影,刚好被里面一个出来查看情况的男人看到。
“妈的,老三你还没完事吗......妈呀,鬼啊!”
一群锦衣卫狞笑着冲了进去,里面很快就传来了桌椅板凳的碰撞声和惨叫声,但是很快又恢复了平静。
陈晏慢悠悠的走了进去,只见里面一群纹龙画虎的大汉恭敬的站成两排,眼中都闪着诡异的红芒,不多时就从二楼下来了几个大汉还有两个衣衫不整的女人,加入了行列。
“查一下他们有没有抓一个八岁的小女孩。”
陈晏本以为很快就能找到人,但是让他诧异的是,锦衣卫很快就有了回应,虽然这帮人平日里坏事没少做,有几个人手上还有人命,但是却没有任何有关于穆佳欢的记忆。
“不在这里吗?”
陈晏有些疑惑不解,难道自己猜错了?
他原本以为是雷厉看中了穆山明老英雄的院子,想绑架穆佳欢来威胁穆山明转让院子的产权。
他以为系统让他来雷厉的放贷公司是因为雷厉把穆佳欢藏在了这里,既然这里没人,那系统为什么要让他来这里找人呢?
看样子还是要找雷厉才行啊!
陈晏嘴角突然勾了起来,他想到了一个好玩的事情。
如果说雷厉被自己的小弟乱刀砍死,一定会死的非常憋屈吧!
“把这里值钱的有用的东西都找出来,千万不要落下哪怕一毛钱,要知道金山银山也是一毛一毛攒出来的!”
伴随着陈晏的下令,锦衣卫们操控着那些人的身体,根据他们的记忆把整座二层小楼洗劫一空。
“这是什么?”
陈晏拿起锦衣卫送过来的一个黑皮笔记本翻看看了一眼,居然是个账本,上面详细记录了放出去的每一笔高利贷,包括每个欠贷人的详细资料家庭住址等等都有记录。
陈晏看了一眼就没了兴趣,准备一把火烧了这个账本,也算是做好事了,但是他的眼角却突然看到了一个有些熟悉的名字。
“穆大海?”
陈晏的记忆力远超常人,立刻从脑海中翻出来了这个名字的来历。
“这不是穆山明老英雄的那个远房侄子吗?他欠了高利贷?”
陈晏一下子抓住了点什么,又仔细查看起穆大海的资料。
“嗯?他在大风帮的赌场输光了所有钱,在赌场的介绍下借了毒蛇帮的高利贷,原来他是个赌徒啊!”
“他借了毒蛇帮五万块,利滚利已经滚到五十多万了,根本没有能力偿还。”
“前些日子他突然找上门来,说能搞到一大笔钱,希望能宽限几天?”
陈晏根据账本上的资料和锦衣卫查看到的记忆,心中已经隐约有了些猜测。
看来这个穆大海问题很大啊!
“走,带我去找这个穆大海!”
陈晏阴沉着脸离开了二层小楼,如果此刻有人进入二层小楼就会发现,里面可以用家徒四壁来形容,就算是只老鼠进去都要含着眼泪无功而返。
“哒哒哒!”
“他妈的,谁啊大半夜的,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某个老旧小区的地下室,伴随着敲门声的不断响起,里面终于传来了一个不耐烦的怒喊声,又过了几分钟,门被打开一条缝隙,一个有些黑的男人瞅了一眼,脸上立刻堆满了谄媚的笑容:
“是伟哥啊,这大半夜的怎么突然......不是说好了宽限几天的吗?”
锦衣卫操控着的那个大汉面无表情的用力拉开门,一把推开那个男人,陈晏跟着走了进去,目光放到了房间里靠墙摆放着的那张床上。
在外面的时候,他就听到了房间里有两道呼吸声,一道十分沉重,是个成年男人的呼吸声,而另外一道则十分微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