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就是群山市?怎么感觉还不如我们那里的县城?”
听着陈晏的吐槽,澹台长云深有同感的附和道:
“感觉跟两千年左右的县城差不多,你别说,还真有那么种复古的感觉。”
随着一长串的出租车驶入群山市,两边的建筑也逐渐映入眼帘,陈晏发现那些建筑最高的不过两层,只有远处有寥寥无几的高层,看样子最高的建筑也不过十几层,跟国内动辄二三十层的高楼大厦根本没办法相比。
“******”
开车的出租车司机不知道低声说了些什么,澹台长云听不懂南朝话,陈晏的脸色却变得有些难看。
仗着有【过目不忘】这个词条,陈晏来之前恶补了一下南朝话,虽然司机的嘀咕声很快又带了些方言,但是陈晏仗着自己超强的耳力还是听懂了其中几个词。
“西八狗崽子,你说谁是土包子?”
陈晏一句绊绊磕磕的南朝话把司机吓了一跳,差点一把方向盘撞到路边的电线杆子上。
“啊西八,好好开车,要不然别想拿到一分钱车费!”
司机一声不敢吭,这群看起来凶神恶煞的大秦人不像是什么好人,他可不敢惹他们。
他原本还想着对方听不懂南朝话,随口抱怨了一句大秦人都是土包子,没见过这么现代化的城市,没想到里面居然有人会说南朝语,白白挨了一顿骂。
“小陈,你懂南朝话?他刚刚说了什么?”
澹台长云虽然听不懂,但是还是能看出来陈晏在骂那个司机。
“呵呵,他说咱们是土包子,估计以为咱们是被群山的‘繁华’给镇住了吧!”
澹台长云失声笑了起来:“别搭理他,一个没见过世面的司机罢了,不过说到这里,不得不说南朝国真的是个奇葩的国家,也不知道这里的人究竟哪里来的那种莫名其妙的虚荣心?”
陈晏淡淡的说道:“这可能跟他们的历史有关,南朝国自古以来就是大秦的附属国,后来又被樱花国殖民,现在还被米国人驻军。”
“一直被压迫的历史让他们极度的自卑,而极度的自卑到了极点就会变成极度的自大,这才使得他们出现了极度扭曲的虚荣心。”
“所以他们才会不断的偷我们的文化,因为他们深受我们的文化影响,认为我们的东西都是好东西。”
“但是他们也很清楚,不管是我们还是米国,甚至就连樱花国都从来没有正眼瞧过他们,内心极为痛苦不堪,表面上却只能硬撑。”
“就像是跳梁小丑一样上蹿下跳,不断的往自己的脸上贴金,不断的彰显自己的存在感,除了这么做,他们还能怎么样呢?”
澹台长云鼓掌笑道:“精辟,想不到你居然总结的这么精辟,你这么一说,我倒是有些可怜他们了......”
话音未落,两人就被窗外的一幕吸引了注意力。
只见路边的一家烤肉店,门口的玻璃被人砸的稀巴烂,透过门口可以看见七八名大汉正在拿着棍棒四处乱砸。
一个花衬衫一脸淫笑的抱住一个女孩在她身上乱摸,而一个穿着围裙的男人则跪在他面前拼命的磕头,额头鲜血淋漓,也不知道磕了多少下了。
陈晏和澹台长云对视了一眼,南朝国的黑帮,这么嚣张的吗?
“喂,那些人这么干,没人管吗?”
陈晏也不知道自己说的对不对,但是很显然那个司机听懂了他要表达的意思。
“那是黑门帮的人,很凶的,刚刚打跑了之前占据这里的九星帮,而且还有人给他们撑腰,社会敢管?”
司机目不斜视的开着车,嘴里解释道。
“黑门帮的人,听说有人给他们撑腰!”
听到陈晏的翻译,澹台长云的眉间浮现出一丝凝重,他刚刚看到一辆警车居然就那么从烤肉店门口开了过去,直接无视了那些正在施暴的大汉。
出租车很快就停在了一个酒店门口,几十个身穿黑色西装的大汉涌入酒店,顿时把大堂经理吓了个半死,当他听到对方是来住店的大秦人之后,腰板又直了起来,眼中浮现出轻蔑的神色。
这个小细节陈晏并没有在意,开好房间之后,陈晏敲响了澹台长云的房间门。
“伯父,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
澹台长云叹了口气说道:“我留在这里的人注册了一个公司,我打算先去那里看看,看能不能找到人问一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陈晏无可无不可的点了点头,正当他们准备出门的时候,突然听到走廊传来了一阵嘈杂的吵闹声。
陈晏出来一看,霍大猛带着人正跟一群人对峙着。
为首的居然还是个熟人,正是刚刚他们在路上看到的那个花衬衫,他鼻孔朝天轻蔑的喊道:
“狗崽子们,我们老大让你们赶紧过去拜见,听到了没有,一群土包子跑到我们大南朝国来......”
霍大猛根本听不懂他在叽里咕噜的说什么,但是看他的样子就不像是什么好话,没等他说完,直接一拳打在了他的脸上。
“啊!”
霍大猛这一拳只用了三分力,但是那个花衬衫还是飞了出去,砸翻了七八个人。
“大哥!”
“西八狗崽子,敢打我大哥!”
一群人冲了上来,却被霍大猛三两下干翻在地,其他人想上前帮忙,可是走廊就那么宽,霍大猛一个人就把走廊堵的死死的,他们根本插不上手,只能在后面干看着。
“好了大猛!”
陈晏叼着烟走了过来,看着地上横七竖八不断哀嚎着的那些人,摇了摇头说道:
“本土黑帮实在是太没有礼貌了,好歹我们也是过来跟你们谈合作的,就这么对待客人?”
花衬衫的门牙被霍大猛一拳打掉了两颗,一张嘴就是一个黑窟窿,说话都有些漏风:
“西八狗崽子,你们敢在我们黑门帮的地盘上打人,你们死定了!”
陈晏慢慢的走了过去,一脚踩在了花衬衫的嘴上,花衬衫拼命挣扎却根本挣脱不了,只能发出压抑的惨叫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