棉卿芸看着一袭白衣的棉梧蘅,率先开口道,“梧蘅,你回来了。”
棉梧蘅点点头,“嗯,刚出关,收到了皇后娘娘的请帖,前来赴宴,你这几年还好吗?”
棉卿芸轻轻点头,“当年的事多谢。”
听闻此话,棉梧蘅不在意的摆摆手,“你我二人之间不必如此生分。”
众人看着打哑谜的二人,一脸疑惑,正常画风不应该是两姐妹掐架吗?
棉卿芸之所以会开口感谢棉梧蘅,是因为原主自从被废以后,丞相府上下只有棉梧蘅一个人不嘲笑欺压棉卿芸,反而一直将棉卿芸视为亲妹妹,保护着她。
在去兰翎学院的那几年,每封家书里都会提到棉卿芸,虽是陈姨娘的女儿,但曾经棉卿芸还未出生的时候,洛冰河也将她视如己出。
所以棉梧蘅一直记着洛冰河对她的好,将这份好付出给棉卿芸了,这一声多谢,是替死去的棉卿芸说的。
宁纱盯着棉梧蘅说道,“连渊国谁人不知文昔郡主当年那一曲泸边似月深得安国公主真传,如今文昔郡主不该让臣女们开开眼吗?”
棉梧蘅听着这话,当即反驳道,“泸边似月需要大量的灵力支撑才能完成,你明知卿芸如今毫无灵力,还存心让她在皇后娘娘面前难看。”
宁纱反而一脸惊讶的对棉卿芸说道,“啊,臣女忘了,如今文昔郡主不比当年。”
棉卿芸笑着说,“无妨,就算本郡主如今有灵力,也不喜欢做爱出风头的花孔雀,做这种事自然还是宁小姐拿手。”
宁纱咬咬牙,不想搭理棉卿芸,转头又故作苦恼的对皇后说道,“皇后娘娘,臣女既然提出让文昔郡主跳泸边似月,可是如今的文昔郡主毫无灵力,那既然这样,就由臣女代文昔郡主跳这一曲泸边似月吧,毕竟前段时间臣女刚突破四阶呢。”
皇后听到此话,眼前一亮,心想,“十六岁的四阶,倒也配得上珩祉。”于是开口说道,“准!”
宁纱朝连珩祉的方向看了一眼,说道,“皇后娘娘,臣女有个不情之请,听闻三皇子箫声悦耳动听,想请三皇子为臣女伴乐。”说完宁纱脸色微红的低下了头。
还不等皇后开口,连珩祉皱眉拒绝道,“儿臣今日没有带玉萧,不能给宁小姐伴乐。”
皇后眼里闪过一丝失望,说,“那便算了。”
宁纱倒是没有想到连珩祉会拒绝的如此干脆,当即脸色就有点不好,但也强撑着对连珩祉说道,“是臣女没有这个福气。”
在座的众人哪个不是人精,二皇子连启沣更是打趣道,“看来宁姑娘这是中意我们三皇子啊,瞧瞧,这脸都红了。”
连珩祉连忙制止,“二哥切莫胡言,臣弟还有婚……。”
听着连珩祉提到婚约,皇后连忙出声打断,“你们都少说两句吧,本宫很期待宁小姐的泸边似月。”
宁纱提起灵气朝着台上飞去,跟着乐声翩翩起舞,蓝色的水系灵力轻轻覆在宁纱的粉色衣裙上,粉蓝相见,煞是好看,只见宁纱飞跃在半空中,灵力凝聚成一片片花瓣,朝下方挥洒,众人看着这一幕纷纷露出惊艳目光。
一曲舞罢,宁纱轻轻落下,朝着皇后几人行礼道,“臣女献丑了。”
皇后赞赏道,“宁小姐这一舞也担得起一舞动天下了。”
听着皇后颇高的赞许,宁纱兴奋的朝棉卿芸看去,“臣女自然是比不上文昔郡主的。”
“比不比的上文昔郡主本宫不知,但宁小姐的泸边似月担不起一舞动天下,当年安国公主一曲泸边似月,才是真正的天人之姿,如今宁小姐的萤火之光怎敢与皓月争辉?”一直不曾说过话的和妃开口道。
宁纱神色顿时僵硬,“和……和妃娘娘教训的是。”
皇后脸色顿时沉了下来,“和妃是在质疑本宫吗?”
和妃回道,“臣妾实话实说罢了,放眼雾云大陆,也只有安国公主担得起一舞动天下,皇后娘娘不也亲眼见识过吗?如今提起泸边似月,谁人不赞赏安国公主的天人之姿?”
皇后拍桌,“和妃,你……”皇后气的牙痒痒,却不能处置和妃,和妃背后有姑水国,她是姑水国的小公主,平日里就眼高于顶,唯有敬佩安国公主。
皇后一甩袖说道,“今日宫宴到此结束,本宫先回去了,各位自便。”
刚准备踏入花承阁的门,宁纱突然扯着自己的衣裙,贴在皇后身边的太监身上,眼神迷离,“三皇子……臣女……臣女好热……”
看着眼前这幅景象,不少世家小姐捂着眼睛尖叫,皇后立马折回来,看着衣不蔽体的宁纱,脸色铁青的吩咐道,“来人,将宁小姐带下去。”
随后双眼看向棉卿芸,“是你!是你对不对?”棉卿芸笑而不语,连珩祉上前问道,“母后,什么是文昔郡主?”
皇后摇摇头,对着棉卿芸说道,“本宫倒是小瞧你了。”
棉卿芸回道,“多谢皇后娘娘的“关爱”,卿芸很感激。”毕竟连珩祉在场,皇后只能一脸怒容的回了凤鸾殿。
宁纱那一包幻草,根本不是从昊医阁买的,是皇后看出宁纱对连珩祉的心意,命知枫将幻草给宁纱,目的就是让棉卿芸在宫宴上出丑,解除与连珩祉的婚约。
本来皇后只是利用宁纱,谁知今日宁纱说出自己四阶的实力,让皇后变了想法,可现在这一出让皇后失去宁纱这一个候选人,被看光身子的宁纱,即便有八阶的实力,也是万万配不上连珩祉的,毕竟连珩祉未来可是要当连渊国国君的,他的皇后必然不能是有了污点的宁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