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浅幽双眼空洞,任凭棉卿芸带着她。
棉卿芸看着身侧的月浅幽,忍不住叹息,“浅幽,我知道你一时间走不出来,但是月皇后说的对,心软是你一个公主不该有的,而且你还是最得宠的公主。”
月浅幽一言不发,棉卿芸也不再说什么,她知道就算现在说道天花乱坠,月浅幽也听不进去。
棉卿芸把速度提升到极致,很快就到了月岚国皇宫,“浅幽,我们到了,先去见你父皇吧。”
月浅幽呆呆的点头,就在这时,月皇后也被白羽清的带到了皇宫外。
一袭黑袍的月皇后和月浅幽擦肩而过,连一个眼神都没有给月浅幽。
棉卿芸拉着月浅幽跟在月皇后身后。
大殿上,月帝一脸威严的坐在上位,“你令我很失望。”
月皇后嗓音悲凉的说道,“失望?我与你自幼定下婚约,快成亲时,你让我的姐姐怀了身孕,转身就要与她成亲,我何其无辜?她死了,你还让我抚养她的骨肉,你到底有没有心啊?”
月帝看着刚进来的月浅幽,“浅幽,你······你先回去吧。”
月浅幽走到月皇后身前跪了下来,“我不知道父皇和她之间到底有怎么样的爱恨纠葛,但是她确实尽心将我抚养成人,父皇,儿臣恳求您,放她一条生路。”
月帝闭上双眼,止不住的叹息,“浅幽,朕这一辈子,没有你护住你的母亲,差点也没有护住你,月轻寒品行不佳,不是储君之人选,月浅幽,月岚国的未来,就交给你了,皇后,幽禁在西宫吧。”
说完,月帝就离开了,月皇后也被带去了西宫。
月浅幽背对着棉卿芸,“青禾,我失去了母亲,失去了弟弟,用亲情换来了这位储君之位,你说,我该开心吗?”
棉卿芸开口说道,“浅幽,肩负起你的责任,你现在不只是长宁公主,更是月岚国的储君,月岚国往后与你是一体的。”
月浅幽缓缓起身,朝着殿外走去,“天亮了,又下雪了。”
棉卿芸一直跟在月浅幽的身后,陪着她慢慢的走在雪里。
月帝封月浅幽为储君的事,早就传遍了。
月浅幽听着众人的议论,缓缓开口,“青禾,你是怎么知道这些都是她做的?”
棉卿芸轻声说道,“月轻寒身在兰翎学院,却能对月岚国的你下手,如果没有月皇后的帮扶,凭他是做不到的,月皇后在杀你的时候敢露面,就说明皇宫里早就安排好了,所以冷清公子派人来皇宫,救下了月帝。”
棉卿芸几句话就把事情交代了差不多,“我昨天特意拖着你,毕竟有些事,在天黑的时候做起来才更放心,所以我和姜塬泞一直跟着你,虽然只是我的猜测,但是我猜对了。”
月浅幽凄凉一笑,“没想到外人都能看出来的事情,我却被蒙骗了十几年。”
棉卿芸一直陪着月浅幽回了自己的宫殿,“浅幽,我希望你赶快振作起来,我还要回兰翎学院。”
月浅幽倒了一杯热茶递给棉卿芸,“青禾,喝杯茶吧,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好,我会尽快调整的。”
棉卿芸看着月浅幽,“浅幽,一定要小心落妃和月铃儿,现在月皇后倒了,你在这皇宫孤身一人,万事定要小心。”
月浅幽捏紧茶杯,“我知道,谢谢你青禾。”
棉卿芸深深地看了一眼月浅幽,就离开了月浅幽的宫殿。
月浅幽坐在桌子旁,眼神空洞,“青禾,你所说的我都明白,我绝不会让旁人欺负。”
“咔嚓——”
月浅幽手里的杯子被捏的粉碎,鲜血顺着手心,流在桌子上。
棉卿芸没有直接离开月岚国,她去找了月帝。
月帝看着突然出现在自己寝宫的声影,不由的皱眉,“不知阁下还有什么事?”
棉卿芸摘下面具,抹去了易容,露出“青禾”的脸,“皇上。”
月帝没想到是棉卿芸,随即放松了下来,“是你啊,这次浅幽的事情,多谢。”
棉卿芸摆摆手,“浅幽是我的朋友,不必道谢,浅幽既然做了月岚国的储君,肯定有人呢会跳出来针对她,希望皇上无论何时,都要相信她。”
月帝一脸沧桑,“我知道。”
棉卿芸点点头,也不再说话,就离开了。
月帝瘫坐在椅子上,喃喃道,“浅幽,朕不是一个好父亲啊。”
兰翎学院——
棉卿芸不过半日的时间,就从月岚国回了兰翎学院。
棉卿芸刚走进宜居馆的小院,姜塬泞就赶紧出来问道,“青禾,你终于回来了,长宁公主怎么样了,她还好吗?有没有事啊?”
棉卿芸看着姜塬泞满脸担忧说道,“你放心,你的心上人没有事,月帝封了浅幽做月岚国的储君,若是你们真有结果,你可是要入赘月岚国?哈哈哈哈。”
姜塬泞听了这些话,居然脸红道,“青禾,虽然我对长宁公主确实有好感,但是······但是八字还没一撇呢。”
棉卿芸忍不住打趣姜塬泞,“怎么?你不想和浅幽在一起吗?”
谁知姜塬泞跟个小姑娘似的,瞪了一眼棉卿芸就跑回了自己的房间。
棉卿芸看着姜塬泞的背影,想到月浅幽还心悦于浴扶,一时间也忍不住的叹气,“有情人终成眷属太难了。”
······
“就是她——”
“没错——就是青禾——”
“我昨晚就是看见她进了韩小姐的房间。”
“对,我也看见了。”
······
门外突然出现了一群人,围着洋洋得意的韩若朝着小院里走来。
棉卿芸忍不住皱眉,“这个院子不允许进外人。”
韩若嘲讽道,“哎呦,这不是我们招生比试第一的青禾吗?怎么今日没去修习啊?”
棉卿芸面无表情的说道,“我修习不修习跟你有什么关系?”
听到动静的姜塬泞也推门出来,“这是发生什么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