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看来你也不是全然不知啊?”
许箬看着武韵儿愣怔的样子,乐了。
“你闭嘴!”
武韵儿眼含恨意,恶狠狠的吼道。
“诶,你让我闭嘴我就闭嘴?我偏不!”许箬甩了甩头,更加幸灾乐祸了,“咱们的事儿还没处理完呢,武韵儿啊武韵儿,你说你是不是天生的蠢货,在人家的地盘派人去追杀人家?”
说着,许箬将旁边“重伤”的人拍醒,叶疏桐上前一步,暗中用灵力将他们的对话扩大到外面的百姓全能听见的地步。
“说说吧,谁派你来追杀我们的,之前说的全部再交代一遍。”
那人看见叶疏桐,明显的瑟缩了一下,似乎是用刑逼供后过于害怕。
叶疏桐抽了抽嘴角,没想到叶流光这小子,演的还挺不错。
“我,我叫杀三十,是…”叶流光虚弱的交代自己的身份,“是武宗主给大小姐的杀手之人。”
“昨日武小姐将我们兄弟十人召来,命令我们杀了二少爷和,叶家大小姐。”
“你血口喷人!”武韵儿此刻也顾不得恼怒自己的身份了,毕竟不管怎么样她都是灵武宗的大小姐,但杀人这事,是万万不能暴露的。
“本小姐根本就不认识你!”
杀三十一愣,明显的愤怒了几分,“小姐莫不是忘了,自从宗主将我们交给你以来,你就多有嚣张,看不惯天赋比你高的人就让我们暗中废了他的灵丹,嫉妒容貌比你好的女子,就让我们神不知鬼不觉的毁她的容!”
“要不是性命掌握在你们父女手上,我们兄弟何至于为你做这么多伤天害理的事!”本来是演的叶流光想到这里,真真是有了几分愧疚与怒意。
而外面的人听到武韵儿的所作所为,一时间更是炸开了锅!
“没想到这武小姐竟如此歹毒!”
“是啊,就因为嫉妒就能毁别人的容,这也太…”
“依我看啊,这武宗主也不是什么好人,不然怎么会培养这么多杀手还送给自己的女儿。”
“武宗主本来就不是什么好人,你别忘了许公子的母亲…”
“本来还想着今年灵武宗招人的时候去报名,哪怕进入做个扫地弟子,现在看来…”
“你还敢去灵武宗?不要命了?”
周围人议论纷纷,叶疏桐听在耳中,勾起唇角。
许箬看着她尽在掌握的笑容,忍不住抖了抖。
从一开始用药激怒武韵儿促使她丧失理智派人追杀,再到趁着武韵儿担惊受怕一晚上休息不好精神不济上门对峙,不仅当着众多人的面将灵武宗在百姓中的和善形象撕下一角,同时,曜日与灵武宗迟迟僵持不下的协定也能掌握主动权…
哦,顺便还能帮她正个名,把当年的事给揭露出来。
啧啧啧,这一环扣一环,就凭武韵儿怎么可能玩儿的过她啊!
这丫头纯纯莲藕精转世——全是心眼子啊!
听到众人的议论,大长老也站不住了,如果他们带着这一声名头回去,宗主非得扒了他的皮不可!
“叶小姐说的很是精彩,倒是,证据呢?”他急忙插嘴,暗示的看了武韵儿一眼,“不过一个杀手的口证罢了,要知道,口说无凭啊。”
“证据嘛…”叶疏桐拖长了音调,看到两人提心吊胆的样子,故作慌张,“人证怎么就不算证据了,我可是审了一整夜才从这杀手口中翘出幕后主使的!”
调皮。
君渊清眉眼带笑,宠溺的看着自己面前的小家伙表演。
那就是没有证据。
大长老松了口气,武韵儿不自觉露出了一丝得意,“一个犯人说的话算什么证据,指不定是有人故意让他们这么说,栽赃陷害我呢!”
“哦~”叶疏桐“恍然大悟”,“所以必须有物证证实他们确实是武小姐的人才行对吗?”
“对!”
武韵儿飞快的回答,心中不安的大长老想阻止都没来得及。
“既然这样——”
叶疏桐好笑的看着武韵儿自觉胜利的模样,拿出一枚令牌高高的举起。
“那这是什么?”
红色的令牌在日光下无比的清晰,古老的纹路中间,是清清楚楚的一个“武”字。
“呀,这不是姐姐你的令牌嘛?”许箬“惊呼”一声,将这令牌的“身份”暴露出来。
“我的令牌!”武韵儿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腰间,却什么都没有摸到。
“为什么我的令牌会在你那里,还给我!”
她扑过来就想抢,却被叶疏桐一个轻轻的侧身给躲了过去。
“武小姐确定这是你的令牌吗?这可是,我从那杀手身上搜出来的哦。”
“不可能!”武韵儿咬牙,她从来没有给过他们她的令牌,她又不是傻子!
“一定是你们偷走了我的令牌嫁祸于我!”
“够了!”叶疏墨适时站了出来,声音清冷,像是万年堆积的雪。
“大长老和武小姐也太欺人太甚了些!派人追杀不成,杀手的证词不认只要物证,现在有了物证又矢口否认,说是我们偷来嫁祸你们的,真当我们是软柿子不成?!”
真·偷子·松松此时正舒舒服服的靠在叶疏桐怀中,甩了甩毛茸茸的尾巴,深藏功与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