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拿回灵武宗吗,我帮你。”
拿回灵武宗。
这句话是曾经许箬每日生存的唯一动力,灵武宗是她外公的心血,是名满大陆的第一宗,它不该被武鸿那个满心算计的奸佞小人给夺走。
许箬本以为,在夺回灵武宗这条路上她还要一个人摸着黑走很久很久。
可今天,她面前这个十五岁的少女,这个曾经从泥潭中拉过她的少女。
她问她。
“想拿回灵武宗吗?”
她说。
“我帮你。”
许箬倏地笑了出来,再看看叶疏桐和她身边一直跟着,像守护珍宝的巨龙一般的君渊清,嘴角一咧。
“小桐子,你这么好,如果我是个男的,肯定早把你娶回家了。”
真的,很难不心动啊。
“你可以不用说出来的,”君渊清微微皱眉,前因后果他一猜也知,“我相信桐桐。”
“你…”
叶疏桐更是一脸复杂的看着眼睛通红的许箬,许箬抹了一把眼睛,连忙道。
“打住打住,我可不是因为感动才暴露我的身份哈。”
她看向君渊清,“身为她的娘家人之一,你算是通过我的考验了,别得意忘形,我可从来不认为因为我的性别就不能喜欢女的。”
任何人都有追求太阳的权利。
在这场追逐中,她不因自己的性别而退缩,只是清晰的知道,连多年家仇都靠她帮忙的她,比不上唾手可得的地位也不及陪在她身边重要的他。
所以,她许他一个心安,希望他们能好好的在一起。
君渊清郑重的点头,“我不会给你机会。”
“那就好,我到前面去看看。”许箬笑了笑,走到了另一边,体贴的给两人留下空间。
“许箬这家伙。”
叶疏桐哭笑不得,什么喜欢啊,按她的性格,大概又是闹着玩儿吓渊渊的。
可君渊清却明白,心动大概是有的,那一刹那的眼神,许箬的话带着前所未有的认真。
“桐桐。”
君渊清抬手将她的头发别在耳后,叶疏桐下意识看过来,这才发现两人的距离似乎有些过近了。
她动了动脚,正想往旁边挪一挪,腰间却被一只炽热的胳膊给揽住。
“喂!”
她惊呼出声,却被君渊清难得强硬的转过了头。
对上灼灼的目光,她有些别扭的移开了视线。
“桐桐,我等不及了。”
君渊清能感觉到,自从桐桐及笄那日他告白之后,桐桐正在像她说的那样,给彼此一个机会。
她在习惯于依赖他,她在逐渐靠近他,一步一步,这样温水青蛙的模式对他来说甜蜜又痛苦。
如果放在之前他大概会欣喜若狂吧,可,人都是贪婪的。
在小姑娘一步一步朝他走来的时候,他恨不得将她一把抱起,从此不再放开。
他的小家伙实在太好了,他等不及看着她慢慢走来,所以——
“桐桐,你有答案了吗?”
君渊清将头埋在她的肩颈处,掩盖住自己内心的忐忑。
有答案了吗,喜欢他吗?
叶疏桐被满满的柚香包裹住,抬手轻轻抚上了他的发丝。
君渊清整个人一僵,抬起头看向她。
“我上次说,我还有很多很多事要做,要查清身世的消息,要找到爹娘,我本想着,等这一切一切全都定下来之后再考虑这些问题…”
看着眼前的男人因为自己的话像个失落的大狗狗一般垂下了眸子,叶疏桐话音一转。
“不过嘛,我现在改变主意了。”
君渊清猛的抬眼,对上了女孩儿甜蜜而灿烂的笑容——
“亲爱的摄政王殿下,你愿意陪着我一起去完成这些事吗?”
“!”
君渊清感觉自己的脑海中好像绽放出了一朵又一朵的烟花,让他整个人都有些飘飘然,竟是一时语塞。
叶疏桐无奈的看着君渊清傻住的表情,扯了扯他的衣袖有些可怜兮兮的说道。
“愿不愿意啊~”
君渊清回过神,连忙两人重新抱入怀中,不住的点头,“愿意愿意!小桐桐想做什么做什么,你去哪儿我去哪儿。”
叶疏桐哭笑不得,抬起头戳了戳他的喉结,“这么听话啊,堂堂摄政王的威严都没有啦。”
“不要什么威严,有桐桐就够了,”喉结滚动,有些痒痒的,君渊清一把抓住捣乱的柔荑,放在唇边轻轻一吻。
大手不容置喙的穿过小手的缝隙,十指紧紧相扣,君渊清乐的笑了。
那模样,说不出的傻气。
叶疏桐忍俊不禁,有模有样的学着他将红唇贴在他的手背上,一触即分,君渊清却倏地暗下了瞳色。
他瞄了一眼前面背对着他们坐定修炼的许箬,又看了一眼脚下专注飞行的小青,抬手,阵印出现在脚下,一道白色的灵罩将两人隔绝在内。
两人的存在瞬间像是消失了一般,外面什么也看不到。
“嗯?”叶疏桐一脸懵,这是最顶级的隔绝阵法,一般一些家族买来阵印用于家族商讨机密的,“你还有什么秘密要说吗?”
连许箬都给隔出去了。
“没有。”
“那…唔。”
终于尝到了朝思暮想许久的红唇,君渊清轻轻吮着,浅浅辗转着这一抹柔软。
无意间抬眼看到女孩儿呆住惊愕的神情时,唇瓣微微分开,他低声道。
“闭眼,笨蛋。”
叶疏桐这才回过神,整张脸爆红,依言颤颤巍巍的闭上了眼,看着女孩儿紧张的不住颤抖的睫毛,君渊清低低一笑。
听到了耳边传来的笑声,可叶疏桐已经没有多的脑子去思考了,她脑海中一片浆糊,心中说不出是期待还是紧张。
下一秒,柔软的触感贴在了她的额头,君渊清看着眼前红扑扑的小脸,薄唇控制不住的落下。
额头,眼睛,笔尖,最后,再度覆上了诱人的唇。
——?(? ???w??? ?)?——
到离灵武宗最近的一个小镇停下,三人从小青背上下来,许箬敏锐的察觉到,叶疏桐两人的氛围变了。
好家伙,这就追上了,看着两人十指相扣的手,许箬咬牙,不酸不酸,一点不酸。
不酸…才怪!狗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