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围观之人齐齐色变仓皇后退,仿佛迟上一步就会命丧当场。
如今武林大会早就闹得沸沸扬扬,而武林大会又称除魔大会,所除之魔正是钟云。
众人咋听到魔头正在此处,岂能不震惊。
况且白云府衙被屠一事早已人尽皆知,罪魁祸首正是钟云,如此行径与造反无异。
如此肆无忌惮的狂徒,不免让诸多江湖武者退避三舍,免得招惹麻烦。
见黄峰一副进退两难的样子,钟云不禁笑问:“怎么黄家不欢迎钟云?还是看不起天魔教?”
黄峰还未说话,刚走不远的岳三娘却是跨前一步,冷喝道:“你这魔头,竟敢出现在此处!”
岳三娘说着就要拔出长剑,一旁的沈飞见状连忙将其拦下,微微摇了摇头。
外人不知晓,但当日钟云一招便将剑雪宫主制住一事,却是被许多雪月宫弟子看到。
沈飞心知钟云实力可怕,贸然上前只会送死,玄冰门向来与雪月宫交好,他岂不会让其上前送死。
钟云并未理会岳三娘,而是笑意盈盈看着黄峰,等待他的回答,毕竟他才是主人。
“既然钟教主为缉凶而来,黄家自是荣幸之至。”黄峰微微抱拳行礼道。
其亲自将钟云迎进府内,只是脸上满是不加掩饰的愁容,告诉着众人他并非自愿。
钟云自不会在意他这点小心思。
现在雪月宫势大,黄家自不会因为钟云而恶了雪月宫。
钟云走到几人近前,见到岳三娘依旧一副愤愤不平想要拔剑。
他自忖没招惹玄冰门,也没挖她家祖坟,何来招惹着娘们如此仇视。
钟云自不会惯着,上去就是一巴掌,“出言不逊,掌嘴!”
啪!
岳三娘还未反应过来,脸上便出现了个通红的巴掌印,嘴角微微溢出鲜血。
钟云并未使用魔元以及肉身力量,这一巴掌不过是想给她点教训,否则岳三娘的头颅怕是已被抽爆。
若是以往,别人斥骂他为魔头,钟云或许只会一笑了之。
如今他以教主之名行走,代表的就是天魔教脸面,一教的尊严岂容这等小角色践踏。
“你敢打我!”岳三娘双眼瞪得滚圆,满脸不可置信,转而便是羞愤欲狂,长剑瞬间被他拔出。
钟云脚步未曾动弹分毫,只是淡淡道:“出剑就死。”
声音并无太大情绪,仿佛在说理所应当的事实一般。
似是看出钟云并未开玩笑,沈飞连忙一把握住岳三娘手臂,低喝道:“岳师妹莫要冲动。”
钟云懒得理会这两人,而是向一旁看戏的风长扬拱手行礼道:“钟云见过风前辈,方才听闻前辈自报家门,前辈可是擅长刀法?”
风长扬一愣,他正想看戏呢,没想到这最近声名鹊起后,又声名扫地的少年竟找向自己。
人的名树的影,能让雪月宫召开武林大会一同除魔之人,又岂能是庸人。
他连忙回道:“正是如此,我霸刀门以刀法见长。”
“在下也略通一式刀法,有机会咱们可以探讨一二。”钟云和煦笑道。
若非见过他刚才的强势,所有人都要以为这是个举止得体温文尔雅的少年郎。
如今能融入《神刀斩》的刀法已是越来越少,有玉液境坐镇的门派想来功法不会太差。
不过此次前来的目的是为破案缉凶,没想到离开了锦衣卫还要做回老本行。
钟云也不想耽搁时间,直接看向黄峰问道:“你可否将事情经过说一遍。”
黄峰招待江湖武者自有一套经验,他连忙笑道:“还请堂内一叙,待奉上茶水我再与诸位一一细说。”
客随主便,钟云也不着急。
待众人落座,黄峰又是一阵寒暄,不时还与沈飞、岳三娘等人攀谈,此次不像是来破案,倒像是来谈生意一般。
这黄峰只顾着与雪月、宫玄冰门攀谈结交关系,却是连此次案情都未提起一句。
只是有钟云在场,几人只能一直尬聊,太深入的事情又不好拿出来讨论。
“你等要谈生意钟某就不奉陪了,还请让我见上翠英姑娘一面。”钟云站起身道。
黄翠英正是此次受害女子,他就是来破案拿先天丹的,可没功法与他们在这儿浪费时间。
“这...英儿自那事之后便整日以泪洗面,甚至几次寻死,好在有仆人看守才拦下,若见外人...”
黄峰闻言面色迟疑,说到最后便没再说,但意思也很明显,黄翠英受不得刺激,若见外人恐又发生意外。
“不若由我去开解一二,如此也不是办法。”钟云解释道,也不给黄峰拒绝的机会,直接道:“黄前辈,带路吧。”
反正他年纪小,见谁都可叫一声前辈,但若真有人在他面前倚老卖老,那便是求死有道了。
黄峰无奈,只能在前带路,其后五六名江湖人紧跟其后,毕竟若真破案成功谁不想要先天丹呢。
钟云皱眉,看着六人道:“你等就别去了,待会儿让黄前辈转告便可。”
众人闻言顿时不乐意了,嘴上虽未说,但表情很明显,都是来破案的凭什么只有你能去。
岳三娘却是忍不住怒道:“凭什么?”
“你看看你们,一个个长得凶神恶煞,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样,若让翠英姑娘见到难免心中生惧再受刺激。”
钟云淡淡瞥了她一眼,指着一个个容貌点评道。
“额...这,相貌是爹妈生的...”风长扬脸上横肉一抽,只说了一句但也不再纠缠。
“若是如此,同为女子,要去的也应该是我。”岳三娘不怒反喜,得意道。
“待你脸上的巴掌印消了再说吧。”钟云没理会她,示意黄峰继续带路。
“你...”岳三娘又羞又怒,她几时受过如此屈辱,若非打不过,此时她非得将钟云大卸八块不可。
钟云随着黄峰向后宅一处阁楼走去。
以前他不知为何女子出嫁为出阁,如今见到前面的阁楼总算是明白。
怪不得绿竹见他住进家中的阁楼,为何神色异样,一直劝说阁楼应留给以后丫丫住。
刚进阁楼,就见两个丫鬟坐在小凳子上脑袋一点一点的,显然是在打瞌睡。
黄峰见状眉头顿时大皱,他正要呵斥。
忽的,
一声椅凳倒地声音响起,紧接着内屋传来呜呜的挣扎声。
两个丫鬟估计是昨晚连夜守着,如此动静依旧未被惊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