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青瓷这么询问,安七七有心捉弄。
“不能啊!”
“什么?”青瓷傻眼了,声音略微有些激动,“那完了完了,娘娘,您连夜逃出冷宫吧!”
原来娘娘并不能治好太后的腿啊。
“哈哈哈,傻丫头,跟你开玩笑的,治好太后娘娘的腿,这对你家娘娘来说只是小菜一碟。”
“放心吧,你家娘娘神通广大着呢。”
安七七没心没肺的笑了起来。
“娘娘,您真是太坏了!”
青瓷轻哼了一声,娘娘什么时候喜欢捉弄人了?
“娘娘,您从哪里学来的医术?”
“自学成才。”
“所以,娘娘您并没有行医资格?”
“说实话,还真没有。”
青瓷越是多问,越发现娘娘不靠谱,书上学来的东西就敢给太后娘娘使用,胆子也太大了!!!
“娘娘,实在不行,还是赶紧逃吧?”
“怕什么?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安七七看着青瓷那一张绝望的小脸,心中又是无奈又是感动,自己当然不能告诉青瓷自己为何会医术啊。
拿了令牌,她随意人出入冷宫。
针灸当然是不够的,还需要弄几味特殊的药材过来。
于是,她手拿令牌,带着青瓷去了御医院,门口的两个侍卫早就知道皇后娘娘拿到了太后的令牌,不但没有阻拦,连令牌都没有查看,便让皇后娘娘离开了。
看着皇后娘娘的身影,其中一个侍卫一脸高深莫测的道:“看吧,我就说跟着皇后娘娘混准没错。”
“还是大哥你的眼光好,谁进了冷宫还能大摇大摆的出去?也就只有皇后娘娘了。”
另外一个侍卫连连点头,幸好当初没有得罪皇后娘娘。
“只是,皇上回来后发现皇后娘娘不在冷宫,这可如何是好?”
那侍卫不禁担心收起来。
“不用怕,咱们如实回答皇上就好了,该怎么处理,那是皇上和太后娘娘之间的事情了。”
皇上的圣旨他们遵从,但太后的懿旨他们也不能视而不见呐?
虽然皇上处理家事不得当,起码也是个明事理的。
因此,他们不会受到皇上的处置。
“说的也是。”
另外一个侍卫想想,好像确实如此。
安七七和青瓷来到了御医院,御医院许多御医都没有见过安七七,所以并不知道安七七是被废黜了的皇后。
“哪来的宫女?这里是御医院,闲人免进,你们两个什么人,什么身份?竟敢闯入御医院?”
一个从里面出来的御医看着眼前的女子,立即拦住她们。
“要煎药去隔壁!”
就怕有些宫女心怀鬼胎,在药材里面做手脚,所以他们是不能让他人随意进御医院。
“我不是来煎药的,我是来给太后娘娘抓药的。”
安七七说完,将手中的令牌拿出来,让御医好好的看看。
御医定睛一看,发现还真是太后娘娘的令牌。
“你怎会有太后娘娘的令牌?”
“你管不着!”
“那你给太后娘娘抓什么药?太后娘娘身体康健的很。”
“你管不着!!”
“哼,看你不像宫里的人,你到底是谁?”
“你管不着!!!”
安七七朝一边进入御医院,让青瓷在外面等着。
到了御医院里面,安七七看着一排排草药的位置,眼底闪过一抹喜悦,这里的草药品种还挺齐全。
“给我金尸虫五条,草灵芝五个,麻丘子三钱,章目香一钱……”
安七七罗列了自己要的东西。
将方子放在桌上。
“金尸虫剧毒,你要金尸虫作甚?”
称药的药童抬眸看了一眼安七七,脸色一紧。
“煎药喝!”
说完,她拿了令牌出来。
药童一看是太后娘娘的令牌,也不敢多问。
很快,药称好了。
安七七拿着药离开了御医院,此行还算是顺利的。
这种煎药的事情,她没有交给其他人,而是自己亲自动手,金尸虫确实是剧毒。
用的好是良药,用不好比砒霜的毒性还要强。
当她离开御医院。
整个御医院都震动了,一个女子拿着太后的令牌来御医院抓药,其他的药材倒是好说,唯独金尸虫,让所有人都不淡定。
“五条金尸虫,这足以要了整个皇宫里人的命。”
“对方是谁啊?”
“不,不知道。”
“不知道对方是谁,都敢称药给她,你们等着掉脑袋吧!”
“可那女子手中有太后的令牌!”
首席御医盯着方子,这方子犹如天外来物,闻所未闻,见所未见,根据药材的性质来判断,他竟然如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
额头的汗水如决堤的洪水般浸湿,莫非是有人想要谋害太后娘娘?
“你们都留在御医院,本官去长乐宫一趟。”
首席御医终究是如坐针毡,立即风风火火地拿着方子去了长乐宫。
这一路,他恨不得脚下生风,生怕自己不能及时阻止事情的发生。
抵达长乐宫,他如捣蒜般立即跪在地上。
“太后娘娘,下官有事禀报。”
听着外面的声音,太后娘娘眉头轻皱,询问翠姑,“外面是谁?”
“好像是李太医。”
翠姑回应了一句,听声音像是李太医没错。
“让他进来吧,什么事情,这么火烧眉毛?”
太后不紧不慢地开口,手中捧着一盏茶水。
过了片刻,李太医便如滚地葫芦般从外面连滚带爬的进来,整个人如筛糠般颤颤巍巍,脸上大惊失色,仿佛见到了恶鬼一般。
“李太医,何事啊?”
太后气定神闲,面上波澜不惊,悠哉悠哉地喝了一口茶水。
“太后娘娘,您今日没有喝药吧?”
李太医缓缓抬眸,看着眼前慈眉善目的太后娘娘,心里怦怦直跳。
仿佛感觉自己的心脏都要跳出嗓子眼一般。
“好端端的,哀家喝药作甚?”
太后一脸不悦,这李太医实在是冒失得犹如没头的苍蝇。
“那就好,那就好,是这样的,今日御医院来了一位女子,女子手中拿着太后您的令牌,那女子携令牌来御医院抓药了……”
闻言,太后手上的动作顿了顿,想必是安七七抓药去了。
“不过是抓药,没必要这般大惊小怪吧?”
她一脸无奈的看着李太医。
李太医头发花白,年近花甲,在御医院的威望非同小可。
“抓药的事情确实没有必要大惊小怪,可那女子抓走的药材有一味金尸虫,剧毒啊!”
“下官怕晚来一会儿会酿成大祸,特地来阻止。”
李太医着急忙慌的开口,用袖子擦拭着额头的汗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