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注意到张瑜对吉志明的欣赏目光,与自己受到的轻视形成了鲜明对比,这让周茂感到一种不平衡的愤怒。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长处,张瑜这样的态度让他感到被侮辱。
张瑜却似乎并不在意,他挑了挑眉,说道:“哦?既然如此,那你何不跟我走,亲自证明一下你的能力。”
“证明就证明,我会让你明白,不要小看任何一个人,毕竟‘三人行必有我师’。”周茂下意识地接话,却没有意识到自己已经落入了张瑜的陷阱。
张瑜满意地点头:“好,那我们现在就出发。”
看到周茂如此轻易地被自己引导,张瑜的嘴角勾起了一丝戏谑的笑容。
吉志明无奈地摇了摇头,而周茂这时才突然意识到自己刚刚似乎踏进了一个陷阱。
“等等,张瑜,你好像误会了。”周茂急忙辩解,声音中带着一丝急切,试图澄清自己的立场,“我说的是证明一下自己,没说我真的要跟你走。”
张瑜却显得从容不迫,嘴角挂着一丝得意的微笑:“周茂,你的副队长都已经默认了,你又何必自欺欺人呢?”
张瑜说话的同时,目光有意无意地扫了一眼天际,只见太阳已经悄然升起,一抹金黄洒在了地平线上。
“没时间和你们在这里闲聊了,吉志明,周茂,你们是自己主动喝下药粉,还是要我亲自动手?”
说着,张瑜从口袋里掏出两包药粉,手指轻轻一弹,药粉包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又稳稳地落回他的掌心。他的目光紧紧锁定着两人,等待着他们的决定。
而药粉抛掷的方向,正是韩邗晕倒所在,似乎在无声地嘲笑着两人的无奈。
吉志明沉吟了一下,开口说道:“张瑜,我们也是迫于无奈。你看这样行不行,让我和周茂先把许磐和韩邗搬到房间里去,然后再喝这药粉。”
他知道,自己和周茂想要摆脱张瑜的控制并非易事,与其被张瑜击晕,不如主动一些,至少可以减少一些不必要的伤害。
吉志明心中早已有了打算,表面上答应张瑜,实际上却准备在张瑜离开后,找机会逃回基地报信。
尽管他对张瑜有着深厚的敬意,但张瑜毕竟是上级下令要抓捕的对象,作为飞龙一队的副队长,他必须履行自己的职责。
周茂闻言,不禁小声嘟囔道:“副队长,你是不是被吓傻了?我正想着怎么找机会逃跑呢,你怎么就答应他了?你平时的骨气都去哪儿了?你忘了你以前说的,大丈夫宁可站着死,绝不跪着生吗?”
吉志明瞪了周茂一眼,低声斥责:“你小子别胡说八道,张瑜明显不打算取我们性命,你这不是自讨苦吃吗?怎么,你想英年早逝啊?”
周茂苦着脸,抱怨道:“我当然不想死,我还没娶媳妇呢,就这么死了,多冤啊。”
吉志明敲了敲周茂的手背,意味深长地说:“你还没完全糊涂。我这么做,不就是为了争取一个机会吗?”
周茂恍然大悟,心中暗自佩服副队长的机智。把韩邗和许磐抬进房间,这不正是一个绝佳的逃脱机会吗?只要他们能逃脱一人,联系上基地,张瑜的日子就不会好过。
很显然,周茂误解了吉志明的意图,吉志明是打算在张瑜离开后再行动,而周茂却以为可以当着张瑜的面实施脱身计划,这无疑是极其危险的。
果不其然,就在周茂还在构思逃跑计划时,张瑜已经动手了。药粉如影随形,准确地喂入了周茂的口中,让他的逃脱计划胎死腹中。
吉志明完全没有料到张瑜的动作如此迅捷,仿佛一道闪电划过天际,仅仅在一眨眼的瞬间,张瑜就已经出现在了自己和周茂的身旁。
他还没来得及出声阻止,周茂的身体已经开始出现了明显的无力感,吉志明下意识地伸手扶住了摇摇欲坠的周茂。他的心中涌起一股无奈,张瑜的效率和决断力让他感到震惊。
张瑜的声音冷冷地在一旁响起:“吉志明,你的确是个聪明人,但我想你还是不要耍什么花招比较好。杂物间里还有你们的队员,我记得他叫钱桓。你把他也搬到房间的床上。然后,自己主动喝下药粉。你应该清楚,这药粉只是让你们暂时睡上一觉,我还有其他事情要处理。给你三分钟时间。”
吉志明心中一惊,自己的计划似乎早已被张瑜看穿。也许是张瑜对心理学有着深刻的理解,因此,自己和周茂的每一个念头似乎都无法逃过他的法眼。
“张瑜,你放心,我会照做的。”吉志明沉声回答,尽管心中充满了担忧,但他知道此刻没有其他选择。
他不确定在自己昏睡之后,张瑜是否会对他的队员们负责,但为了防止他们在烈日下暴晒,吉志明还是选择了服从张瑜的命令。他依次将许磐、周茂、韩邗搬进了杨晨所在的房间。
看着床上昏睡的队员们,吉志明心中充满了无力感。
他没想到张瑜的身手如此了得,自己带来的六人小队竟然在短短几招之内就全军覆没。他不禁疑惑,张瑜这样一个看似不常锻炼的人,究竟是如何练就了如此非凡的身手。
吉志明注意到韩邗身上满是淤青,显然张瑜在制服他时并未手下留情。尽管如此,吉志明还是松了一口气,至少他们暂时没有生命危险。
在妥善安置了几人之后,吉志明按照张瑜的指示,走向了杂物间。途中,他无意间透过半开的门缝,窥见了另一间卧室内的景象,那一刻,他的心中掀起了惊涛骇浪。
眼前的场景让他深刻地意识到,张瑜的实力和手段远超他的预期,他们所有人的命运似乎早已被张瑜牢牢掌控。
卧室内的那张大床上,马羯、华邦、木桥、于埮、田琥和齐岚六人一字排开,均匀地占据了那张宽敞至极的床铺。
他们的呼吸声此起彼伏,从屋外便能清晰地听到那和谐的鼾声。六人显然已经沉睡了一段时间,而张瑜对他们并未采取任何过激行为,只是让他们进入了梦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