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
“我在。”于鸿回道。
“你们现在到哪了?”
“刚刚过了梅肯,怎么了?挡不住了吗?最多一个小时多点就能到。”
“这边不用着急,丧尸靠近不了城堡,刚刚有大概二十人从东门突围出去了,你最好从东边过来,说不定还能在半路上拦住他们。”
“收到。”于鸿打开手中对讲机,“迪格!掉头从北边走,从福赛斯方向去庄园。”
“好的。”对讲机中传来迪格的声音。
车队缓缓掉头。
…
“保罗,我跑不动了。”
“跑!跑不动也要跑,除非你想死。”保罗低声嘶吼道,他的嘴唇干裂得厉害,眼神却依旧坚定,哪怕此时他们已经精疲力竭,但心中只有一个念头:活下去。
他们相互搀扶着,踉踉跄跄地向前走着,每一步都显得那么艰难,脚下的土地仿佛变成了泥潭,让他们的步伐越发沉重,他们没有停下,哪怕脚步虚浮,也咬紧牙关坚持着,汗水顺着脸颊滑落,混合着尘土,形成一道道泥痕,呼吸变得急促而沉重,仿佛风箱一般呼呼作响。
在这漫长的逃亡路上,他们不知道还能坚持多久,但只要还有一口气在,就绝不能停下步伐,他们知道,一旦停下来,等待他们的将是死亡。
莫兹戈夫用生命换来他们二十几人从庄园逃了出来,他们的子弹早就用完,只能使用匕首与丧尸肉搏,可是被庄园内动静吸引的丧尸源源不断从远处涌向庄园,挡在他们逃亡的路上。
他们只能尽量避开丧尸,可是想要完全避开谈何容易,总是有丧尸嗅到他们身上活人的气息向他们扑来,他们只能一次次击杀扑向他们的丧尸,体力被大量消耗。
后面还跟着一群至少二十只以上是丧尸,它们似乎认准了前方逃跑的人类,蹒跚着跟在他们身后,如同恋人一般不离不弃,随着时间的推移,越来越多的丧尸加入了这个小型的尸群,看着身后的丧尸,保罗心中也泛起苦涩,大脑一片空白无法再思考其他,逃,不顾一切的逃……
身边的同伴越来越少,从一开始的二十几人、十几人到现在的七个人,保罗脚步愈发沉重,绝望,当初要是死在庄园内就好了,他心中不由得转过了这样一个念头。
“滴滴……”
一支车队停在保罗前方,车上战斗员下车直接朝后方的丧尸而去,一阵扫射后丧尸纷纷倒地。
保罗看着面前熟悉的蓝色战甲,心中不免泛起了波澜,却不知是何滋味,苦涩、庆幸皆或有之。
不过看到于鸿等人没有直接杀了他们,反而清理了追来的丧尸,他们也放下心来,至少是活下来了,甚至有名士兵紧绷的神经一松,直接一头栽倒在地昏迷过去。
“知道我们都是什么人吧?”
“知道。”
“知道的话就自己上车吧。”于鸿淡淡的说道。
“你们的事,回到庄园再处理。”于鸿指了指自己身后的一辆卡车,保罗等人扶着昏迷的队友,自觉的爬上了卡车,上面几名守卫握紧手中的枪,死死看着他们。
车队沿着公路一路向西,很快就到达摩登庄园,一路上于鸿看到了很多被啃食的残骸,那是一路逃走没跑掉的萨凡纳士兵。
看着眼前被丧尸围满的庄园,于鸿抽出长刀,冲进了尸群,周围队友们早已见怪不怪,他们自己安安分分中距离用枪械射杀靠近的丧尸。
城堡内道恩等人听到城墙附近的枪声,知道于鸿带着人到了,也打开大门冲出城堡,双方合力一起清理起的庄园内的丧尸。
南门城墙处,有队员开着几辆货车沿着倒塌的城墙把缺口堵死,于鸿看着倒塌的城墙微微叹气,由于时间太紧,在修建各个据点的时候并不是每个据点的城墙都是和监狱那边一样厚达一米,基本上都是只有监狱的一半左右,也就是正常围墙加宽一倍,一轮炮火就被轰倒,于鸿思考着是不是需要再给亚历克斯加点工作量。
…
“所以,聊聊吧!”被俘的七人分别关在不同的房间,各自有人审问,于鸿也也找了一个俘虏,体验一下审讯员的工作。
“你想知道什么?”
“当然是萨凡纳的情报了,首先你们首领是谁?人口多少?军队数量,反正有什么就说什么吧。”
“你觉得我会说吗?”
“无所谓,反正总有人说的,你不说,你同伴也会说,不过我还是希望你会说,毕竟我脾气可不是特别好。”于鸿坐在保罗对面,翘着二郎腿,手拿一根铁签剔着指甲缝。
“听说过我们华国的满清十大酷刑吗?我估计你是没听过。”
“那是什么?”保罗有种不好的预感。
“我们国家古代流传下来的审讯方法,我想想有凌迟、剥皮、腰斩、车裂、人彘、梳洗……有点多一时想不起来了,我还是具体描述一下吧。”
“比如凌迟,首先要找一个特别薄的刀片,先把你眼皮割掉,保证接下来的三天里你能一直看着自己受刑,然后从脚开始割,每一要都要割很小的一片,每割一片都涂上止血药,防止失血过多,一共要割一千刀,明朝有个很有名的太监刘瑾,据说他被割了三天,一共割了三千多刀后才死去,哀嚎了整整三天。”
“再比如剥皮,先是把你埋在土里,只露出一颗脑袋,在头顶用刀割个十字,把头皮拉开以后,向里面灌水银下去,水银很重,会把肌肉跟皮肤拉扯开来,埋在土里的人会痛得不停扭动,又无法挣脱,最后身体会从头顶的那个口‘光溜溜’的跳出来,只剩下一张皮留在土里……”
“再比如梳洗,先把你脱光衣服,裸体放在铁床上,用滚开的水往你的身上浇几遍,然后用铁刷子一下一下地刷去你身上的皮肉,就像杀猪用开水烫过之后去毛一般,直到把皮肉刷尽,露出白骨。”
“再比如……”
保罗听着冷汗直冒,看向于鸿的眼神就像在看地狱中来的恶魔,想堵住自己的耳朵,但手脚都被绑在椅子上,根本动弹不得。
于鸿掰着手指一样一样的说过去,“对了,我说了几种了,不管了,你感觉哪种比较好,挑一个,毕竟这里是美利坚,我还是很民主的……”
“你想知道什么就问吧,我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