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德在竹砚的怀里缩成一团,哭的那叫一个委屈,眼泪不停的掉。
而兰辞则小心翼翼的查看着兰德身上的伤处,还好发现的及时,只是胳膊上有一些泛青,但也足够让虫心疼了。
“怎么会跑出来了呢……”
“还好有机器虫护着……”
兰辞拿出药膏轻轻的涂抹着:“我记得我把兰德哄睡着之后,就放在摇篮床上了,还关上了栏杆,它是怎么自己下来的?”
竹砚哄着怀里哭的一抽一抽的小崽子,目光望向被打开的栏杆:“看来,我们的崽崽很聪明,学会了自己开门。”
“……”
楼下传来了雌崽子的鬼哭狼嚎,甚是凄惨,兰辞和竹砚听的有些心揪。
这么揍真的没问题吗?
没一会,声音小了一点。
竹砚和兰辞以及被哄好的兰德,小心的探头望去,就看见趴在地上又哭又闹,十分不服气的雌崽。
二虫松了一口气。
这么生龙活虎的,看来没什么大碍。
等到楼下的情况到了尾声,把兰德再重新哄睡着,竹砚才慢慢下楼。
客厅里的一大一小还在对峙着,只不过明显小的落了下风。
这时竹砚走上前,雌崽崽一见到雄父,就眨巴着泪汪汪的眼睛,伸出手求抱抱。
竹砚刚想回应可怜的小家伙,然后整只虫就被兰清给抱了起来。
雌崽:“呀!”
雌崽对于自己的雄父被抢十分的不满,发出声音表示抗议。
而兰清抱着竹砚坐在沙发上,手搂着竹砚的腰不撒手,眼睛则死死的盯着面前的雌崽。
过了一会,雌崽明显怂了,移开了视线,握紧拳头,整只虫变得更加委屈。
兰清这才松开竹砚,并且嘱咐道:“小雄主你过一会再理他,而且别给他太多好脸色。”
竹砚:“这是怎么回事?”
兰清:“这小子大概刚打开蛋壳的时候,第一眼看见的是你。”
“再加上你是雄虫,又任他黏着,他就理所当然的把雄主你……当成他自己的私有物了。”
竹砚:?(°?°)?
啥玩意?
军雌都是这么简单粗暴的生物吗?!
兰清:“想讲通也很容易,军雌天生好斗,尤其是现在这个年龄,只要把他打服了,啥话都好说。”
你说是这么说。
但竹砚觉得这应该不是讲通的……
因为这父子俩全程没有任何语言上的交流……
竹砚默默看了一眼乖巧了许多的崽子,不过好像确实挺有效果。
兰清:“现在它知道了雄主你是我的虫了,但它打不过我,只能暂且听我的。”
“所以在打过我或者在它懂事之前,就不会再那么过分霸占你了。”
竹砚恍然大悟:“哦~”
真难懂啊……都是些啥啊?
——
因为兰德今天受了很大的委屈。
所以晚上睡觉的时候,如愿以偿的被雄父和雌父搂着睡,甚至于还做了美梦,时不时的咂吧咂吧嘴,似乎是在品尝美食。
……
在夜色正浓大家睡的正香的时候。
……
突然竹砚发出了一道声嘶力竭的哭喊,直接将众虫吵醒。
“阿砚?怎么了?”
兰辞刚睁开眼睛,就看见了缩成一团,几乎要碎掉了的竹砚。
“阿辞……”竹砚趴在老婆的怀里,哭的上气不接下气:“我不干净了。”
兰辞一脸懵:啥?!
兰清也匆忙赶到了房间。
结合眼前的一幕,和刚刚听到的竹砚的说辞,兰清有些迟疑的开口:“这是遇到采花贼了?”
也不能怪兰清会多想。
主要是此时的竹砚钻到兰辞怀里哭的梨花带雨,楚楚可怜,而且再搭配这衣衫不整的样子,活像是被糟蹋了的黄花大闺女。
不过这么大只竟然还能钻进兰辞怀里,而且还不显得突兀,属实是难得。
兰辞此时已经搞清楚了前因后果:“兰德半夜饿了想喝奶,把阿砚当成我了。”
兰清低头沉思:嗯……
然后兰辞安抚的拍着竹砚的背:“小虫崽吃奶的劲大,喝不到奶就使劲吸,阿砚又细皮嫩肉的,直接被吸破皮了。”
竹砚眼泪汪汪:嘤……
最后的解决方案是把兰德喂饱后放回了婴儿床,兰辞则搂着竹砚继续睡觉。
兰辞无奈的抓住背后那双不老实的手:“怎么了?还像个孩子一样。”
“我不是孩子了。”竹砚又黏糊糊的蹭上去,丝毫不气馁:“而且我今天都没有标记阿辞。”
兰辞叹了一口气,转身钻进竹砚怀里,露出信息体:“明天我还要出门,不要太过。”
竹砚:老婆万岁!!!
温存过后,竹砚大有想再来一次的意思,但被兰辞捂着腰无情拒绝。
竹砚只能信息体闻着散发出来的腊梅香气,在那儿望梅止渴。
——
虫蛋孵化出来,再过完三个月的假,兰清又得回军队复职了。
不过有一点比较好,现在的兰清因为有了幼崽,所以每个月都会有八天,用来回家陪孩子的假期。
这个假期一直到孩子上学之前都会有。
“小雄主不用伤心,过几天我就又回来了。”兰清摸着竹砚的脑袋,又故意把那柔顺的长发给弄成一团糟,成功的让竹砚由伤心转为炸毛。
兰清不在,兰辞也要去上班。
家里又只剩下一堆的机器虫,还有两只小虫崽,以及哭唧唧的小汪。
哦,小汪为啥会哭?
因为它睡觉的猫窝被霸占了,成了两只小崽崽的玩乐基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