剪完头发,我对着镜子照了照,还是一如既往的英俊帅气。
李娟看了看时间说:“马上六点钟了,咱们下班吧,回去买菜做饭!”
话音刚落,店门开了。
来客人了,而且是做头发的。
做个头发,最简单的也得一两百,三五百都很正常。
所以,要是拒绝了还挺可惜的。
不等李娟开口,我抢先说道:“婶婶,你先忙!我出去转转,等下我直接去小区!”
“也行!”
李娟说:“那我做好饭在家等你,别太晚啊!”
到了外面,我上了车,正不知该去哪里。
这时,手机响了,谢飞机打来的电话。
“远哥!”
电话那头,谢飞机声音有点焦急:“你现在有没有时间,能不能来北区一趟?”
“行啊!”
我立即发动车子:“什么事?”
谢飞机说:“老大在这边搞的旅游度假区,今天炸了一座石桥。可桥炸完了,工地上接二连三的出事,搞得现在没办法继续动工了。”
我好奇问道:“怎么没办法动工?”
谢飞机说:“这断桥的地方,阴风阵阵的,机器到了这里就出故障,怎么也修不好。后来换工人上,接连晕倒了七八个工人,现在已经没人敢靠近了。”
“好,我知道了!”
我看了看时间说:“我二十多分钟就到,具体什么位置啊?”
谢飞机说:“过了马集乡,大概一百米,十字路口的土路左转,然后一直走到头!”
反正我现在闲着没事,去谢飞机那边看完,正好回家和李娟一起吃饭。
离开市区、过了马集乡,走了一百米左右,前面出现一个十字路口。
左转之后,远远能看到工地上有灯光。
到了地方,看到我的车子,谢飞机赶紧迎了上来:“远哥,正好今天林老大也在,等下我给你引荐一下!”
下车之后,谢飞机指着不远处一个三十多岁、穿着黑色行政夹克的青年说:“那就是林老大,别看表面斯斯文文的,做起事来是真狠!”
我点了点头:“真正的黑社会,都是穿西装、打领带,每天开会的。街头那些纹身的、烫头的,不过是底层打手而已。”
“是啊!”
谢飞机感慨道:“还是你总结得精辟,不愧是念过初中的高材生!”
“老大!”
谢飞机把我领到林宽跟前,介绍道:“这位是陆远,我最好的朋友,也是一位正儿八经的道士!”
“你好!”
林宽不仅长得文质彬彬的,也很平易近人,主动和我握了握手。
林宽身后跟着两个黑衣保镖。
我和林宽握手的时候,两人一直暗自戒备着,看上去很敬业的样子。
寒暄几句,谢飞机说:“老大,那我带远哥过去试试?”
“行!”
林宽想了想说:“咱们一起过去吧!”
往前走了几百米,有一条河。
河上原本有一座石桥,但现在已经坍塌了,只剩下一堆废弃的石头。
废墟旁边,停着两台挖掘机。
“就是这座桥!”
谢飞机说:“村里老人说,这桥是民国时候建的。原本这里一直都是木桥,但三天两头的坏,后来当地大户出资、修建石桥,据说为了使桥体稳固,还在里面打了生桩。”
打生桩,又叫活人祭。
古人觉得,修桥动土会破坏风水、招致祸事,所以会抓来一对童男童女,分别浇筑在桥头和桥尾,让他们日夜守护着。
换句话说,这座石桥,就是那一对童男童女的家。
所以,工人们都说,之所以这里会出事,是那一对童男童女在守护自己的家园。
到了距离废墟五十米左右的距离,我和谢飞机继续往前走。
林宽的保镖却忽然拉住了他:“林总,前面危险!”
“没事!”
林宽说:“一起过去看看吧!”
到了废墟前,果然,这里阴风阵阵的,吹得人背脊发凉。
阴风盘旋在废墟上空,甚至隐隐能听到一对孩子的哭泣声。
“天眼,开!”
我二话不说,直接用真气冲开天眼。
定睛一看,废墟中果然站着一对童男童女,也就七八岁的样子。
男孩穿着一身绿,女孩穿着一身红。
以我现在的实力,杀死这一对小鬼、将他们打得灰飞烟灭,易如反掌。
但,这两个孩子本是苦命人。
若不是苦命人,当年也不会被献祭。
我看着两人说:“你俩走吧,我不想杀小孩!”
两人不为所动,好像没听见一样,只是一个劲儿的在那里哭。
“远哥!”
谢飞机悄悄拉了我一下:“你和谁说话呢?”
“那两个小孩啊!”
我看了谢飞机一眼,问道:“你想看看吗?”
“行啊!”
谢飞机狠狠点头。
我将真气灌在手掌上,手指对着谢飞机的额头那么一划,帮谢飞机也开了天眼。
“握草,真有小孩!”
看见那一对童男童女,谢飞机忍不住一声惊叫。
林宽看着我俩,皱眉道:“我怎么看不见?”
谢飞机说:“老大,要不让远哥帮你也开天眼?”
“行啊!”
林宽显然很感兴趣。
于是,我帮林宽也开了天眼。
一时间,林宽和谢飞机看着废墟上的童男童女,都是啧啧称奇。
“远哥,接下来怎么办?”
回过神来,谢飞机说:“光看见他们也没用啊,得想办法把他们弄走,或者弄死!”
“弄走吧!”
林宽说:“我虽然不是什么善茬,但让我杀死两个苦命的孩子,我还是做不到!”
说到这里,林宽忽然叹息一声,苦笑着说:“我这人就是心太软了,要是我心硬一点,早就进了官场,哪里轮得到我妹妹!”
我心里正想着办法。
这时,那一对童男童女忽然动了。
让我没想到的是,两人这一动,速度极快,而且身上忽然爆发出很强的戾气!
看来,这两个小鬼刚刚是在隐藏自身的实力,只流露出身上的怨气,让我掉以轻心。
而有戾气的话,就很难消解,只能杀掉!
等我反应过来,两人已经冲到了谢飞机和林宽面前,蹦起来掐着两人的脖子,把两人死死按在地上。
两个保镖想救人,但均被对方咬了一口,随即倒地不起。
“放肆!”
“小鬼休得伤人!”
我从后面抓住童男童女,双掌同时施展掌心雷。
只听“啪啪”两声!
伴随着两道雷击,两个小鬼随即被劈得灰飞烟灭!
“咳咳……憋死我了!”
谢飞机搀扶着林宽,站起身来。
只见两人的脖子上,均被掐出一道紫色的勒痕,看去触目惊心。
“好厉害的小鬼!”
林宽惊魂甫定地看着我:“那两个小鬼呢?”
我说:“已经被我的掌心雷、打得魂飞魄散了!”
林宽不禁感慨道:“看来做人做事,还是不能太慈悲啊!”
我对着谢飞机和林宽、分别拍了一掌,用真气驱散他们身上的戾气。
至于地上昏死的两个保镖,他们被小鬼咬了一口,感染更深一点,最后我拿出银针,帮两人针灸了一番才治好。
做完这些,机器和工人再去废墟上工作,果然没有了阻碍。
林宽对着我再三道谢,最后从奔驰车里拿出两万块钱,让谢飞机好好招待我。
他自称今天晚上有家庭聚会,陪不了,只能让谢飞机代劳。
林宽走后,谢飞机搂着我肩膀说:“远哥,咱们也回吧!我带你去洗个澡、大保健!”
我一看时间,已经是晚上八点多了。
这个点儿,估计李娟已经忙完回到家了。
于是我摇了摇头说:“我今晚也有事情,改天吧!”
谢飞机把两万块钱塞给我说:“这钱你拿着,什么时候有时间耍了,你叫我!”
“不用!”
我把钱还了回去:“我过来就是给你撑场面帮忙的,咱俩谁跟谁,拿钱就见外了!”
谢飞机说:“这也不是我给你的啊,是林老大给你的!”
我说:“那就更不能要了,否则作为你的好兄弟,我岂不是给你丢面儿了!”
见我死活不肯要,谢飞机只得作罢:“那行,这钱先放在这里,等什么时候你有时间了,我再带你好好耍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