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园酒楼。
我来到二楼的莲花厅包厢。
包厢门口,站着林小黎的女秘书,看着我说:“陆先生您好,林总已经在里面了。”说完,侧身帮我开门。
作为一市之长,女秘书现在称呼林小黎为林总,一来可以掩饰身份、避免不必要的麻烦;二来,说明这次聚餐属于私人性质的,与单位无关。
进了包厢,果然,林小黎已经坐在里面了。
而且就她一个人。
外面天寒地冻,但包厢里很暖和。
林小黎的外衣挂在了衣架上,上身穿一件薄薄的黑色圆领针织衫,露出好看的锁骨。
我看着林小黎那象牙般的白皙脖颈,当时就是一愣。
因为她的脖子上,戴着一块玉观音。
要知道,公务人员是不能有宗教信仰的!
如果这一幕被人看到,拍照传了出去,毫不夸张地说,林小黎的仕途生涯就算是走到尽头了。
林小黎能如此坦然地约我吃饭、而且佩戴这枚玉观音,显然,她是完全信任我的。
“小远来啦,过来这边坐!”
看到我,林小黎起身招呼,让我坐在她旁边。
我把外套挂在衣架上,在林小黎身旁坐了下去:“小黎姐,今天怎么有空和我吃饭了?”
林小黎说:“早就该请你吃饭了,但之前一直在养身体,单位里面事情也比较多,就拖到了现在。”
这个包厢是莲花厅。
我觉得林小黎身上,也有一种莲花的纯洁,甚至我还能在她身上闻到一丝淡淡的莲花香,也不知道,是不是她身上用了香水。
很快,开始上菜。
我和林小黎一边吃饭,一边有一句没一句的闲聊着,就像普通朋友聊天,感觉很轻松。
但我知道,以林小黎的身份,肯定不会只是和我吃顿饭那么简单。
如此吃了一会儿,林小黎忽然摘下脖子上的玉观音,递给我说:“小远,你见多识广,帮我看看这块玉。”
我早就对这块玉好奇了,但之前林小黎不开口,我也不好意思主动问。
现在林小黎摘下玉观音,我随即接了过来。
玉观音上,散发着一股淡淡的莲花清香,和林小黎身上的味道一样。
我拿在手里,觉得玉观音里灵气很充裕。
于是,我试着冲开天眼。
不过,开了天眼,我还是看不出个所以然来,只觉得这块玉很神秘、有灵性。
我笑了笑,把玉观音还了回去:“小黎姐,这块玉很有灵性,不过具体来历,我也说不上来。”
“嗯!”
林小黎重新把玉观音戴了回去:“说出来可能你不信,我一出生的时候,这块玉就有了。”
“啊?”
我感觉自己脑子不够用了:“什么意思?”
林小黎说:“我出生的时候,嘴巴里面就含了这么一块玉,一直陪我到大学毕业,也让我的人生顺风顺水。后来考上了公务员、进入了仕途,我就只能偷偷佩戴了,有时候出席重要场合,还得提前摘下来。”
我听完啧啧称奇:“还有这种事,我还是第一次听说!”
林小黎摩挲着玉观音说:“上次去王林村视察,我就没有佩戴玉观音。我想,如果那天我佩戴了,可能就不会被蛊虫侵袭了。”
我点了点头:“小黎姐有没有找其他人看过?”
“看过!”
林小黎说:“不过没有人能看出个所以然来。没事,我就是随口一问而已,你不必放在心上。”
顿了顿,林小黎忽然问道:“我听我哥说,你是道士出身?”
我点了点头。
林小黎说:“现在在做什么营生?”
我说:“也没做什么,平时就在道观里面瞎忙!”
林小黎说:“如果你想做什么事情,比如做生意、或者想进入仕途,都可以直接跟我说。”
我说:“我初中还没毕业呢,能进入仕途?”
“问题不大!”
林小黎说:“有很多渠道,只是普通人不知道而已!怎么,你想进入仕途?”
“没有!”
我笑着说:“我就是好奇那么一问,等我想到想做什么了,再告诉你!”
“行!”
林小黎说:“你还年轻,还有很多的时间可以试错!那个号码,是我的私人号码,以后有什么事情,都可以打我电话!”
吃完饭,穿衣下楼。
我走在后面,看着林小黎那婀娜翩翩的身姿,心里忽然开始后悔起来。
上次给她针灸,我什么便宜也没占,光顾着看了。
这身段,好想摸上一把!
搂在怀里想必也是非常舒服的。
当然,如果有幸能撞击一次,那就更美妙了!
目送林小黎的司机开车离开,我也上车走了。
回去路上,我有些莫名其妙。
话说,林小黎今天请我吃饭到底是什么目的?
真的就是联络一下感情吗?
或者,就是想让我帮她看一看那块玉观音?
我想不明白。
这个层次的人,做事情太深奥了!
至于那块玉观音,我的确没看出什么所以然来。
而且我很怀疑,真有人出生的时候、嘴里就含着一块玉吗?
回到金仙观,我正在停车场停车。
这时,张丽终于给我回电话了。
和我猜想的一样,龙虎山供奉的祖天师张道陵的像,也裂开了。
不仅如此,龙虎山上上下下、所有的道士,全都受了内伤,和聂元珺的伤一样,来得莫名其妙。
如此看来,这是一场道门的大浩劫!
而我,应该是得益于吸星大法,侥幸逃过了这一劫。
挂断电话,我赶紧下车。
我准备先想办法帮聂元珺疗伤,然后赶紧去龙虎山一趟!
进了道院,我直接推开聂元珺的房门。
然后,我就愣住了。
只见聂元珺站在墙边。
而墙上,挂着那幅画——金仙观开山祖师留下的那幅“黄图”。
看到我进来,聂元珺脸色一红,有些不好意思,不等我询问,她当先开口说道:“最近修炼遇到瓶颈,迟迟无法突破;所以,我想试试,看看能不能从这幅画上找到一些灵感和突破口。”
这幅画,我和聂元珺之前都看过,但都没有看得太仔细。
因为画面中的一男一女,正在做那种事情。
现在道门出了这么大的事情,的确是要重新参悟一下了!
我点了点头,走了过去,站在聂元珺身后,和她一起参悟。
“对了师父!”
看了一会儿,我说道:“我刚刚给张丽师叔打了个电话,龙虎山的祖天师像也裂开了,他们都因此受伤了!还有就是,现在网上有很多帖子在晒图,全国各地几乎所有的道观,里面供奉的祖师像都有着不同程度的损坏!”
“竟有此事?”
聂元珺神色一变,顿了顿,问道:“三清像也裂开了吗?”
我摇了摇头:“暂时还没发现这种帖子!”
“不对!”
聂元珺分析道:“天下道观虽大都供奉着三清像,但都是象征性质的,神像里面既无三清的肉身,也没有他们用过的衣物和法器。这些三清像没有出事,倒也正常,因为本就是一些无关紧要的石头做成的。”
我追问道:“那哪里供奉的三清像才是真的?”
聂元珺茫然摇头:“估计人间可能是没有了吧!”
沉寂片刻,聂元珺忽又说道:“我小时候听说,远古时候,人间有一个道教门派,叫做天一派;天一派既不修行全真道,也不修行正一道,而是修行天一道,据说集三清之长。”
我想了想,若有所思:“可能这个天一派成立的时候,全真道和正一道还没有诞生呢!”
“是啊!”
聂元珺说:“但这种古老的道教门派,发展到现在,早已经音讯全无!我想,如果能找到这样一座古老的道观,说不定里面会供奉有真正的三清像!”
我说:“但要找到这种古老的道观太困难了,有点虚无缥缈!咱们还是先好好参悟一下这幅画吧!”
“嗯!”
聂元珺收回心神,继续把目光看向墙壁上的那幅画。
我也往前走了一步,站在聂元珺身后,紧挨着她的身子,以便于我能看得更清楚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