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川院内,人声鼎沸,热闹非凡。乔婉娩独自一人,看似漫不经心地在人群中穿梭,时而停下来看看琳琅满目的兵器,时而与过往的江湖人士寒暄几句。
阳光透过院内的树荫,洒下斑驳的光点,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草药香,夹杂着金属的冷冽气息。她轻轻嗅了嗅,这味道让她想起十年前,和李相夷一起闯荡江湖的日子。
“这位姑娘,可是对这把剑感兴趣?”一个粗犷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乔婉娩回过神,看到一个满脸络腮胡的大汉正指着墙上的一把长剑。
她微微一笑,摇了摇头:“只是随便看看。” 她眼角的余光扫视着周围,试图捕捉到一丝异样。
穿过熙熙攘攘的人群,乔婉娩走到百川院的后院。这里相对僻静,只有几棵高大的树木矗立在院中。
一阵风吹过,树叶沙沙作响,像是在窃窃私语。乔婉娩放慢脚步,警觉地观察着四周。
突然,她听到不远处传来一阵低语声。她屏住呼吸,悄悄地走到一棵大树后面,躲藏起来。透过树叶的缝隙,她看到石水和肖子矜正站在不远处,神色凝重地交谈着。
“师兄,我不同意召开这次品剑大会!”石水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门主还活着,现在把他的剑拿出来,让别人观赏,是对门主的不敬!”
肖子矜皱着眉头,语气有些不耐烦:“师妹,李相夷十年前就已经死了!这少师剑也早已不是他的东西,他早就把它送给了阿娩。”
他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十年了,我找了那么多地方,都没有找到阿娩。这次拿出少师剑,阿娩一定会出现的。”
“你还是对阿娩贼心不死!”石水的声音提高了几分,“阿娩只能是门主的!”
肖子矜脸色一变,有些气急败坏地说道:“门主已经死了!阿娩却还是不见踪影,难道还要给他陪葬不成?”说完,他拂袖而去,留下石水一人站在原地,神情落寞。
乔婉娩看着远处的石水,心中五味杂陈。她轻轻叹了口气,心中默默说道:“石水妹妹,对不起,现在还不是相认的时候。等李相夷完成他的事情,走出心结,我亲自和你赔礼。”
她明白石水的忠心,也理解她对李相夷的感情。看来现在还不是暴露身份的时候。这次的品剑大会显然是冲着她来的,她必须尽快找到李相夷,和他商议对策。
普渡寺内,香烟缭绕,钟声悠扬。李相夷和笛飞声并肩站在无了大师面前。
“大师,我们这次来,是想向您打听狮魂的消息。”李相夷语气温和,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焦急。
无了大师双手合十,慈眉善目地说道:“两位施主,狮魂确实在普渡寺待过一段时间,但因为他生性顽劣,不服管教,早已离寺而去。”
“那大师可知道他去了哪里?”笛飞声追问道。
无了大师沉吟片刻,缓缓说道:“老衲也不知他具体去了哪里。不过,十年前百川院抓了不少金鸳盟的余孽,或许可以去那里打探一下。”
“多谢大师指点。”李相夷微微颔首,心中已经有了打算。看来,他们必须尽快赶往百川院。
百川院内人声鼎沸,叫卖声、讨价还价声此起彼伏,空气中弥漫着草药的清香和金属的冷冽气息。李相夷和笛飞声戴着面具,低调地混迹在人群中。
“方小宝!洛洛呢?怎么没和你一起?”李相夷一把抓住在人群中窜来窜去,玩得正起劲的方多病。
方多病手里拿着一个糖人,含糊不清地说道:“洛姐姐说有点累了,想找个清净的地方休息一会儿。”
李相夷温柔地笑了笑:“那我们先去找洛洛,你玩累了再过去找我们。”
方多病兴奋地点了点头,继续投入到热闹的人群中。
李相夷和笛飞声穿过熙攘的人群,来到后院一处僻静的亭子。乔婉娩戴着面纱,静静地坐在亭中,仿佛一幅美人沉思图。午后的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落在她身上,勾勒出她曼妙的身姿。李相夷不禁看得有些出神。
“咳咳,”笛飞声轻咳一声,打破了这片刻的宁静。
乔婉娩回过神来,看到两人,轻轻颔首示意他们坐下:“你们来了。”她声音轻柔,如春风拂面。
“这次的品剑大会,恐怕是冲着我来的。”乔婉娩语气平静,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凝重。
李相夷关切地问道:“那娩娩,你怎么想的?想见他们吗?”
乔婉娩微微一笑:“既然是冲着我来的,我要是不露面,这出大戏可就没法唱下去了。”她顿了顿,语气坚定,“不过相夷,你不用担心,以我现在的武功,处理这件事情不会太难。”
几日后,品剑大会正式召开。百川院的演武场上,人山人海,气氛热烈。佛彼白石四位院主端坐高台,俯视着台下众人。阳光照耀在少师剑上,剑身反射出耀眼的光芒,令人不敢直视。
锣鼓声响,品剑大会正式开始。各路剑客纷纷登台,展示自己的剑法。刀光剑影,你来我往,精彩的比试引来阵阵喝彩。空气中弥漫着汗水和金属碰撞的腥味,让人热血沸腾。
李相夷、笛飞声和方多病坐在台下,饶有兴致地观看比赛。
“李莲花,你觉得谁能拔得头筹?”方多病兴奋地问道,眼睛闪闪发光。
李相夷微微一笑:“这可不好说,高手云集,鹿死谁手还未可知。”
方多病跃跃欲试:“我也想上去比试一番!”
李相夷并没有阻止他,只是笑着摇了摇头。
果然,初出茅庐的方多病几轮便败下阵来,但他并没有气馁,反而更加充满了斗志。
最终,经过几轮激烈的角逐,一名神秘的黑衣人脱颖而出。他剑法凌厉,招式狠辣,无人能敌。在众人的惊呼声中,他一剑指向少师剑。
就在这时,乔婉娩的身影翩然而至,她缓缓走到台上,目光坚定地注视着黑衣人:“这把剑,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