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悬珠若无其事的关上门,“你们这是干嘛?”
姜建业和李二花满脸的苦大仇深,姜二妹生气的哼了一声,看着她问,“你是不是和小白脸约会去了?”
“没有。”姜悬珠张嘴就是否认,然后发现自己手上还提着罪证呢。
李二花满脸愁意,“宝啊,那个小白脸除了好看有什么用啊,你别被他给骗了。”
他们真是要愁死了。
这些知青都是眼睛长在头顶的角色,肯定不会入赘的。
而且知青家里还那么远,以后把乖宝骗走了,乖宝在外面受欺负了他们都赶不上帮忙的。
李二花准备苦口婆心的好好讲一讲这些呢,没想到就听乖宝说,
“好看就够了,我又不准备跟他结婚,在乎其他干嘛?”
姜悬珠说得十分理所应当。
反正她只图人,不图心,等多睡两次,睡腻了,也就可以淡了。
至于结婚,还是听爹娘的招个上门的,反正爹娘又不会害自己。
李二花和姜建业满肚子的话被堵了回去,消化了她的意思后,心里的那份忧虑转为轻松。
“不错不错。”
李二花甚至表示了鼓励,脸上浮现一抹笑意,“这些男人嘛,玩玩就行了,结婚人选还是要认真的。”
姜建业在一旁默默点头,虽然道理有点歪,但只要闺女不吃亏就行了。
姜大妹和姜二妹对视一眼,脸上的严肃也放下,既然小妹心里有数,那他们也就不瞎掺和了。
本来还想今晚就去套小白脸麻袋呢。
于是气氛变得一片轻松,人小鬼大的姜小军甚至重重松了一口气。
既然危机消除,姜二妹也笑嘻嘻的搭上姜悬珠的肩,“妹,那小白脸给你送了什么?”
姜悬珠把东西往他手里一塞,任他随便看。
姜二妹和姜小军围着东西发出一阵阵惊呼,“罐头,饼干,雪花膏……”
他一件一件念出来,姜小军在一旁配合的发出一阵惊呼。
最后姜二妹总结道,“这小白脸看起来挺有钱的。”
然后他又一脸若有所思,问他身边的姜小军,“小军,你说我去勾搭一个有钱的女知青怎么样?”
这些知青这么有钱,他有点蠢蠢欲动了。
不懂他是什么意思的姜小军憨憨挠头,迷迷糊糊的给了肯定的赞同,“行!”
“行什么行。”姜大妹毫不手软拍了一下儿子的脑袋。
然后公平公正的又拍了下姜二妹的脑袋,老实的语调中含着一股嫌弃,
“就你这样猴样,还勾搭知青。”
姜二妹和姜小军都抱住了头,幽怨的看着姜大妹。
“没有条件,创造条件也也要上。”姜二妹嘀嘀咕咕的,躲过来自大哥的第二记暴击,把东西都拎到小妹的房间里。
姜二妹起了这个心思之后,还真心怀不轨的往知青点转悠了几次。
有钱的女知青没找到,但是碰见心里同样打着坏主意的知青。
都是把他当做好欺骗的农家汉子,妄图利用他逃避劳动。
姜二妹精着呢,只会占别人便宜,哪里会让别人来占自己便宜。
目的没达成,姜二妹还时不时的碰见白蓉和小妹的约会。
他无意撞见过一次两人偷偷摸摸亲嘴。
他都没脸看小妹那一脸猴急样。
看上去白榕更像是受欺负的小媳妇。
小妹满脸色心,说着完全不走心的甜言蜜语,满脑子估计只有美色。
姜二妹心里吐槽,倒是更放心了,看样子小妹才是主导的,吃不了亏。
这样过了半个月,新一批知青就要来了。
赶在前一天,姜悬珠和姜二妹都凑热闹的找上大伯。
“大伯,明天我和你一起去接知青嘛。”
姜悬珠殷切的给大伯倒了一杯水,姜二妹则狗腿的给大伯捶肩。
姜建树享受着两个小孩的殷勤,内心美滋滋,表面却道,“不行,你们去干嘛,明天我还得开会呢,兴民陪我去。”
姜悬珠又撒娇的叫了一句,“大伯——”
她声音拉得老长了,把姜兴民听得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他对爹说,“爹,要不让他们去吧,我上工去。”
姜建树半推半就的答应了,还嘀咕道,“又不是什么好差事,还争着抢着去。”
姜悬珠高兴的和二哥拍拍手,终于可以去接新知青了。
姜悬珠浑身都是兴奋,白榕太容易得手,最近天天和他厮混,她已经有点腻了,要是这批知青里有长得好看的就好了。
与姜悬珠的满身期待不一样,姜二妹纯粹是为了逃避上工和单纯凑热闹。
兄妹两个各有各的小心思,第二天一早,早早就上了牛车,和大伯一起去公社。
到了公社,姜建树还得去开会,知青们大概下午才能到。
姜悬珠兄妹俩跟在姜建树身后,姜建树给掏了五块钱,放到姜悬珠手上,“你们俩中午饭自己解决去,我得开会,不用管我,下午记得在这里搭牛车。”
两个小孩,他也不指望他们能接知青,只能自己跑腿,就当带他们来公社里玩玩。
姜建树又嘱咐姜二妹,“你们俩在公社逛逛玩玩,别乱跑,二妹,把悬珠看好。”
这年头虽然管制严,但也不乏坏人。
一番嘱咐后,姜建树走了。
姜悬珠和姜二妹对视一眼,姜二妹眨眨眼:“咱们去国营饭店吃红烧肉吧。”
姜悬珠闻言咽了咽口水,“可是我们没有肉票。”
姜二妹变魔法似的从兜里掏出一包票,“以你哥我的本事,还怕没有票?”
他挑出几张快过期的票,揽住她的肩,大方道,“走,哥请你,吃完饭咱们去供销社逛逛,看上什么咱就买。”
姜悬珠不甘示弱的从兜里掏出一叠钱,“什么你请我,我也很有钱的。”
爹娘时不时给她塞钱,她又没什么花钱的欲望,攒了不少呢。
而且白榕还给了她一些私房钱,她现在有小有钱财。
姜二妹看到她手里的钱,忍不住红了眼,“我的妹唉,你咋这么多钱。”
他眼含羡慕,将她的手压下,把那沓钱重新塞回她的兜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