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案了!本官知道了!这毒就下在这冰块里!!”
商辂高兴的举着两只被毒死的老母鸡脱口而出道。
闻言,众人全都一愣。
朱祁钰疑惑道:“商大人,您可有把握?”
石亨:“哼!查出是如何下毒,背后的谋逆之人也就不难查了。”
吏部尚书王直:“商内制,你赶快说啊!”
于谦:“商辂商大人,殿下面前可不敢打诳语!”
“于大人,你如此火急火燎想知道真凶,不会是这次你也参与了吧!”
商辂不屑一笑,提着鸡指着于谦怒怼。
“你..你...你..血口喷人!”于谦支支吾吾的甩了甩袖子。
“别吵了!商爱卿你赶快分析案情吧!”
朱祁镇见局面不稳,也是急忙出面说道。
商辂领命,白了一眼于谦后,便提着老母鸡开始分析案情。
“陛下,恕微臣僭越了!”
商辂对着朱祁镇恭敬的行了一礼,随后清了清嗓子侃侃而谈道:
“诸位!且听商某分析!”
“陛下先前操劳国事,日夜不息,心系万民福祉,实乃我朝之幸,万民之望。”
听着商辂的彩虹屁,朱祁镇忍不住的噗哧笑出了声。
“皇上日夜操劳,以至于龙体抱恙,累倒于案牍之间,实乃朝野上下之痛心。臣等深知陛下心怀天下,忧国忧民,然则江山社稷虽重,陛下之龙体更为根本。陛下乃万民之依归,国家之根本,若陛下有失,则社稷何安?”
“正因为陛下夙兴夜寐,这才累倒了,从而导致患了体虚之症,找这太医院的太医主事杨永信替陛下观龙体安恙,这下毒案就是从这里开始!”
听着商辂的彩虹马屁,朱祁镇虽然感觉有点尴,但还是享受的点了点头。
明明就是朱祁镇没有节制的日夜阅女无数,跟小妖女章若南厮混,从而导致了肾亏,没想到从商辂的嘴里说出来,竟然成了忧国忧民为了江山社稷。
外面都快把朱祁镇传成淫魔了,商辂还能脸不红心不跳地拍马屁。
也是让在场一些有良知的大臣,也是羞愧地低下了头。
有辱斯文啊!状元郎你的文臣风骨呢!
状元郎!这马屁拍得真响啊!
“哎!举朝之士,唯商爱卿懂朕啊!为了黎民百姓,朕累就累点吧!”
朱祁镇长吁短叹,负手而立感叹道。
群臣:.......
“商辂爱卿,你继续谈案子吧!”朱祁镇背对众人,摆了一会造型,也是挥手让商辂继续。
“这太医杨永信给陛下诊脉后,发现陛下是虚弱之症需要大补,从而给陛下开了一些大补之物,充龙体安天身。”
“按理说,杨永信这诊断和药方都没有问题,但紧接着这杨永信竟然建议陛下用冰水送服补药,这就有点怪了!”
“确实有点怪,老臣也略懂一点医术,按理说这大补之物,应该用温水或者汤药送服,怎么可能用阴寒冰凉的冰水服用?”.
礼部尚书胡濙听着商辂的分析,皱着眉头抚了抚花白的胡须,淡淡说道。
这礼部尚书胡濙那是永乐时期的老人,曾经受朱棣委派寻找消失的建文帝朱允炆。
为人节俭宽厚,喜怒不形于色,被比作北宋名臣文彦博。
而且这位部礼部尚书胡濙所涉猎颇多,对医术方面也是了解很多。
历史记载,胡濙留心医学,曾与戴思恭讲《内》《难》诸经,推张仲景为医学正宗。
着有《卫生易简方》《芝轩集》《律身规鉴》等。
这位懂医术的老臣说罢,众人也全都是起了疑惑。
朱祁钰:“据本王所知,这太医主事杨永信在太医院深耕几十年,医术造诣极高,当年皇爷爷弥留之际,也是此人一直侍奉在陛前,如若不是他皇爷爷撑不到五月就龙驭上宾了!”
闻言,朱祁镇心里猛地一震。
“皇爷爷?朱高炽那个小胖子?”
“朱高炽登基后,只当了十个月皇帝就驾崩了,先前朱高炽虽有疾病,但也是替朱棣监国了二十多年,现在想来也不至于刚登基就崩了啊!”
朱祁镇起了疑虑,还未细细思索,一旁朱祁钰又接着说道:
“对了!皇兄,你还记得父亲驾崩前,留守在父亲床前值夜的太医也是这杨永信!”
“轰隆!”朱祁镇内心响起一声惊雷!
“什么!朱瞻基临死前身边也有着杨永信?朱瞻基当世不二明君,与他父亲朱高炽共同造就了仁宣盛世,可就是这样以为年富力强雄心壮志的帝王,竟然三十五岁就噶了!看样子这里面弯弯饶不少啊!”
朱祁镇胸中起惊雷,猛然间感到了滔天的压力。
朱高炽、朱瞻基,下一个就是他朱祁镇了!
不对,下一个应该是朱祁钰!
朱祁钰要噶时,朱祁镇才弄得夺门之变。
可此刻朱祁钰根本就没有登基,也是说按照队形,下一个嘎的就是他朱祁镇!
朱祁镇此刻有点慌了!
死他不怕,就怕死得莫名其妙!
就在此时,朱祁镇又想起了什么,猛地脱口而出道:
“第七次郑和下西洋,是不是就是朱瞻基下令的啊!”
朱祁镇直呼朱瞻基大名,也是把众人吓了一跳。
众人看着朱祁镇声嘶竭力的样子,一时之间也是不知所措。
“皇兄,三宝太监第七次下西洋确是父皇当时允许的,但是朝中不少大臣反对,为此父皇还打了你一顿出气,这些事情去年孙太后过诞辰,还拿出来说过呢,皇兄你忘了?”
朱祁钰看着莫名其妙的朱祁镇,也是疑惑地喋喋道。
“皇弟,你可还记得土木堡之事缘何而起?”朱祁镇双眼带着血丝,陡然一股惆怅之感回道。
闻言,朱祁镇也是猛地一颤。
“皇兄,你的意思...父皇也是因为下西洋被....”
朱祁钰猛地捂住了嘴,不敢再往下说,细思极恐啊!
“来人!传旨东厂!彻查杨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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