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口明显而又严重,但并不至于即死。
可能再来个两三次,说不定自己就真的会毙命于此。
但随着迟来的疼痛愈发剧烈,【勿言】的思考在迟钝。
曾几何时,自己会受伤,会被伤成这样?
而面对又一次突然出现的东西,【勿言】皱了皱眉头,明显心情不悦。
随手一甩,一道烈风刮过,让薛定谔后退好几步,勉强站稳脚跟。
“很弱……特别弱……”【勿言】已经不打算将之后的重心放在这个邋遢男人身上。
最棘手的,还是面前的情况。
虽然模糊人影已经离开了,而那扇诡异的门也在模糊人影离开之后凭空消失。
但在门的位置,烂肉正在聚集融合。
这样还能活着真是不可思议,更可以问到底怎么样才能杀死这个怪物。
“哎呀哎呀……好险哪,”薛定谔抖了抖自己的脏大褂,“你真的好厉害,基本上可以是我见过最厉害的【神石】之一了。”
“之一?”【勿言】扭动一下手腕,虽然刚刚的枪击直到现在伤口还能感觉到余温,但从前人继承而来的骨子里的傲慢还是让【勿言】丝毫不放过任何可以蔑视他人的机会。
“这里是巴菲特,我是你唯一能接触到的神。”
言毕,【勿言】将手比做枪,瞄准薛定谔的心脏。
“哦哦!要用自己受伤的方式让其他人受伤吗?”薛定谔不慌不忙,整理了一下衣袖,只可惜长时间的污垢根本不是随意拍打就能消失的,“那巴菲特的神,我有个怎么想都想不通的问题,可否为我解答呢?”
【勿言】没有理会薛定谔,仅是开头就让他听腻了这带着阴阳怪气的声音。
比成枪的手稍微上挑,如真的发射了什么东西一般存在后坐力一样。
可薛定谔不躲不闪,站在原地。
“你可碰不到我,万能的神。”
身体突然重影了一下,只见其周身的空间就像一层透明薄膜一般。
被外力揉在一起,全是褶皱,还洞穿了一个规整的圆。
而薛定谔却没有任何影响。
就好像周围的一切都和他不在一个图层般。
“看吧?你伤不到我,”薛定谔竖起一根手指,“我不在你的管辖范围内。”
......
某间小房间内,浓郁的血味在近地的距离凝成一层薄薄的雾。
在地上躺着一具尸体,死相极其惨烈。
胸膛的肉全部被搅碎,肋骨碎渣和变成臊子的血肉以胸膛为中心,螺旋状的四散纷飞,黏在地上和墙上。
眼眶里只剩下被外力捅烂的玻璃体,还有半截属于尸体的舌头。
手脚所有的骨头全被敲碎,像泄了气的气球一样瘫在地上。
脑后的头盖骨被整个掀开,里面的脑组织已经被一节同样属于他的骨棒搅拌成一碗草莓圣代。
?草莓圣代?
因为杀死他的人此刻正赤裸全身,捧着尸体的脑袋。
用手挖着他的脑子塞进嘴里咀嚼。
喉间发出“嗯~”的声音来表示满足感。
手上的蓝色圆圈也在这个黑暗的小房间里闪烁,随着吃到美味的地方而加快频率。
这个人站起身来,伸了个懒腰,又顺带踩碎了掉在地上的“草莓圣代碗”之后开始左顾右盼。
但接下来,突然鲜血从他的眼耳口鼻里喷出。
就和扎破一个悬空水球一样,“哗啦”一声淋在地上。
而他也随着血液离开身体,连话都没说一句,瞬间死去。
片刻过后最开始的那具尸体“砰!”地站起身来。
从身体上拔出两根肋骨,互相磨尖,将男人的腹部划开,从里面挖着属于自己的大脑塞回后脑勺。
收回得差不多之后,拿起一个蜗牛状的头盔,趁还没对他的样貌进行描写之前戴在脑袋上。
身体破损之处也开始慢慢修复。
“在不言而喻之下,一切皆不可忽视......”沙哑的
声音从头盔里缓缓传出。
“四十五分钟之后,再来一次......这一次,要向上拉四个点......”
因为另一具尸体瞬间腐烂,变成一块萎缩的,布满蓝色圆圈的烂肉。
现在没有尸体在房间内。
......
“现在,可以好好听我的问题了吗?”薛定谔的身体虚幻。
不论几次,好像的确无法伤害到薛定谔。
“有意思,你的能力就是没办法被攻击吗?”【勿言】轻蔑地扬起嘴角,另一只手朝着未名紧紧一握,快要凝聚成型的碎肉带着一句“我焯你码”又被打散。
现在的情况并不好,摩尔起不到作用。
面前一个没办法杀死,另一个攻击不到。
“我可没有能力,”薛定谔嘿嘿一笑,肩膀上的黑猫跳到地上,舔舐着爪子,“但我想知道你的能力是什么。可以告诉我吗?”
“你会把你的屁股露给别人看吗?哪怕你的屁股形状真的很完美?”【勿言】在一次伸出手指,这一次对准薛定谔的眉心。
“我会的,如果我有一个完美的屁股,我会向所有人炫耀它有多完美。”薛定谔用手捶了捶脑袋,“正常来说,我能够看出【神石】的能力,我很擅长这个的。”
“你现在一直打散的那个小哥,我只是看一眼就知道,他一定不会被杀死,他并不只是恢复肉体那么简单。”
【勿言】没有回答,攻击发动,可结果还是没变化。
“但我很看不懂你啊。”薛定谔扶了扶头发,可手上传来的异样让自己稍微顿了顿,“你是【神石】吗?”
烦躁的情绪还在蒸,【勿言】干脆不管薛定谔的所作所为,专心让未名不能恢复。
“你的能力很奇怪,包括了【定义】、【矢量】、【操控】、【挪移】甚至还有【唯心】的影子,为什么?”薛定谔还在叭叭个不停,可摩尔的头上开始冒汗。
“你知道在【神石】之前,是【躯壳】的时代吧?”
“时代终结了【躯壳】之后,将能力离析下放,一个【躯壳】就会诞生数个【神石】,你们将不再以主义来赋名,反而直接用能力代表自己。”
“你住嘴!”摩尔手里的金币闪烁成一根手杖。
薛定谔猜对了,黑猫也露出果然如此的样子:“我很好奇的是,你真的有名字吗?”
话音刚落,摩尔抄着手杖砸了上去。
不同的是,这一次手杖真切地打在了薛定谔的身上。
薛定谔踉跄几步,刚刚额头上用手抹去的血迹开始往下流。
在血液流下的瞬间,薛定谔的脖子就被【勿言】掐在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