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不是,绿帽子,这是情侣装,我们俩都是绿色怎么了?”
“我哥不屑于穿这种材质的衣服,你懂不懂?”
黄恰恰瞪大眼睛,跺着脚,气喘吁吁的跑回,自己的房间。
吴好风瞧了瞧行松风手里举着的衣服,叹一口气,钻进书房。
万里扶光慢慢的走向茶几,冷肃的扔下一句。
“和对门道歉去。”
“我为什么和他们道歉,他们是谁啊?”
“大叔,大妈,他们对黄恰恰好,为了黄恰恰着想。”
行松风扔下绿色的珊瑚绒睡衣,悻悻的走到茶几旁,拿走黄恰恰给大叔画好的,听歌步骤使用说明书。
大叔穿着珊瑚绒衣服,接过说明书,笑呵呵的关上门,万里扶光穿着绿色珊瑚绒衣服,推开黄恰恰的房门。
黄恰恰咧嘴一笑,张开双臂,万里扶光将黄恰恰抱在床上,陪着她一起躺一会儿。
黄恰恰侧头瞧了眼手机,孔烟霏还没有给自己回复,叹一口气,起身,无聊的将万里扶光身上的珊瑚绒衣服,抹平。
黄恰恰的小粗手指头,一遍遍在万里扶光的胸前写着比划,万里扶光的心里激起一层层涟漪,像被火烧,被挠了一样,难忍,压抑。
黄恰恰抹平万里扶光胸口的珊瑚绒,小手又一次一笔一画的划着,咽了几次口水的万里扶光,血液还是不断上涌。
黄恰恰沿着万里扶光的胸口慢慢向下,万里扶光只觉得身下的床越来越软,渐渐的开始摇晃,随着黄恰恰的小手缓缓移动,床晃的越来越严重,自己有些头晕目眩,呼吸急促。
黄恰恰并未发现,万里扶光剧烈起伏的胸膛,还在认认真真的划着。
此刻的床好像浸泡在水里,万里扶光的浑身上下也泡在水里,水漫过,双手,轻柔舒坦,漫过膝盖,舒爽惬意,万里扶光完全畅游在水里。
这水是从哪来?一条涓涓细流的小河流,一条绵绵不绝的大江,或者是惊涛拍岸的大海,万里扶光不清楚,他只是,舒服的让身体,自由自在的在水里飘荡。
不行,床摇晃的太厉害,水也快漫过了脸颊,他要离开,快离开,他快无法呼吸了,他快要窒息了,他要陷进去了,他要晕过去了,他……
“热吗?”
淡淡的雏菊香钻进鼻翼,万里扶光的脸颊越发红润,猝然间起身,一把抓住黄恰恰的手,喘着粗气道。
“早点睡。”
“你头上有汗。”
黄恰恰手里的纸巾还没用呢?
他怎么不等一下,让我给他擦汗,跑那么快干什么,他头上的汗水,都流到脸上了。
黄恰恰放下纸巾,倒在床上,继续在床上写着盛善行和孔烟霏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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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谷飞飞劝早耕,黄恰恰眸光中布满笑意,穿着睡衣,举着手机,飞快的跑到书房,一把推开门,推了推,床上的盖着被子的人。
床上的身影,猝然间一转身,给黄恰恰吓了一大跳,瞪大眼睛,一下子跌坐在地上。
“你对我有什么企图?”
“我……我……对你能……能……有什么企图。”
“你对我没企图,掀我被子干什么?”
黄恰恰瞬间变了脸,紧紧拧了眉。
“我……我……什么时候掀你被子了?”
行松风横眉倒竖,愤愤的质问黄恰恰。
“你先把我推醒,紧接着下一步,就是掀我被子,然后就是对我有企图……”
“我……我对你……我……”
跌坐着的黄恰恰,脸色蓦地发青,呼吸急促,刚想撑起胳膊起身,坚实有力的臂膀,给自己一股温暖的力量,黄恰恰稳稳的靠在万里扶光的怀里。
万里扶光眸光闪过一丝锐利,低沉的警告。
“客厅沙发睡不开你。”
“我要睡床。”
“要睡回家睡去。”
“我不走……”
行松风眉毛倒竖,一翻身,被子紧紧裹在后背上。
黄恰恰白了一眼行松风,转头,喜笑颜开的将手机的消息,递到万里扶光的面前。
太阳兴冲冲地露出笑脸,好像一床厚厚的大棉被,盖在身上,每个人身上都暖洋洋的,柔软,暖和。
行松风眉头舒展,烫壶,温杯,置茶,冲泡,淡淡的清香扑面而来,沁人心脾,端起一杯,舒服的靠在沙发上,半阖着眸子,品了甘甜的红茶。
对面的吴好风,拿起羹匙,将茶叶渣子,抹在面包片上,倒上些蜂蜜,双腿交叠,咬一大口面包片,舒服的靠在沙发上,瞧着平板上汇报的内容,眸子布满笑意。
厨房里的万里扶光,将手上的水擦到围裙上,拿出了三明治和包子,看着黄恰恰肉嘟嘟的小脸,宠溺一笑,轻柔的召唤她。
“吃饭了。”
黄恰恰美滋滋的跳到,吴好风和行松风面前,刚想喊两个人吃饭,无意一瞥茶几,脸色一沉,冷冷的责问。
“你动了?”
“对呀!你那些罐子不都是装水的吗?”
“你用水了?”
“废话,不喝水,我打开干什么?喝茶了?你没看见吗?”
黄恰恰眼眶发红,喘着粗气,双手暗暗用力。
“你为什么要喝里面的水?”
“我……我喝你点水,怎么了。再说了,你能不能别总针对我……”
一脸不屑的行松风,贪婪的享受着日光浴,懒洋洋的阖眸,准备美美的睡上一觉。
黄恰恰双眼通红死死的盯着行松风,那张讨人厌的脸,愤愤的咬着后槽牙,双臂用力,猛地一推。
“啪嗒”一声,吴好风手里的面包片,掉在地上。
“你知不知道?这白瓷里的水,是冬天的时候,我在梅花上扫了雪,放在白瓷里,等到初秋才打开。”
吴好风俯身,捡起面包片,弱弱的问出一句。
“白瓷?”
行松风瘪了嘴,仰着脸,愤愤不平道。
“你不是说,放在阳台上的白罐子里面装的水,让吴好风泡茶喝吗?怎么到我这就不行了?你别一天总针对我行不行?”
吴好风长叹一口气,摇了摇头,一脸抱歉对黄恰恰道歉。
“不好意思,我们应该没用多少水,你看……那个……”
“不是,吴好风,你道什么歉啊?是她说可以喝的,现在我们喝了,她又不高兴。你故意陷害我是不是?你个小丫头片子,挺有心机啊?我告诉你……你……表哥,表哥,这个女人,她……”